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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麼個破事……王土地聽得意興闌珊,打了哈欠正要進屋,胳膊卻被鄭中紅拉住了。
“王鄉長,瞧我這嘴,一說起來就沒個完。還有正事呢~我家侄女是被他爹2000塊賣給金祖軍的,可憐那孩子還沒到14呢。”
“沒到14——關我屁事?”王土地翻了個白眼,一抖胳膊,甩開鄭中紅,扭頭就進屋,“老子事可多著呢,管得著這些汙七八糟的事麼?”
看著王土地施施然進了廂房,範兵夫妻兩對視一眼,眼中均有掩不住的失望。
“唉,還以為王鄉長是好人呢,原來也是個混蛋……”
“別嚷嚷。”範兵慌忙捂著鄭中紅胳膊,低聲道:“王鄉長……也不敢過於得罪金家,畢竟他才來。”
“哼,我就不信,天下烏鴉一般黑?金家在咱們村無法無天,總有人能治他。”鄭中紅氣乎乎地推了丈夫一把,一扭身回了房。
金家後院,一個小小的腦袋突然從牆頭冒了出來。
黑影左右觀察了一會兒,伸出手搭到牆頭,卻不小心被埋在牆頭的碎玻璃紮了,掌心被割開一條大口子,血“唰”的就流了出來,順著黑影的胳膊一直滴到牆頭。
黑影痛得眼淚登時就流出來了,“啊啊”的叫了幾聲,又忍著疼痛,攥著受傷的拳頭,咬著唇,勇敢地從牆頭跳了下來。
停了停,黑影從後腰抽出一把柴刀,悄悄地移動著腳步,象一隻小貓似的,豎著耳朵,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的動靜。
等了好半天,黑影這才悄悄走到柴門前,開始用柴刀別門拴。
“誰?”裡面傳出一個顫抖的童聲。
“啞啞……”外面的黑影發出幾聲低微的叫聲,裡面的人一下子驚呼起來,“姐!”
“吱呀~”一聲,柴門被別開,黑影悄無聲息地溜了進去。
黑乎乎的柴房內,伸手不見五指。黑影好半天才看見柴堆邊有一團東西在使勁扭著,她撲上前一把抱住,眼淚就下來了。
“姐,你怎麼來了?”鄭家二妞掙扎著從地上坐起,把腦袋塞進黑影懷裡,嗚嗚地哭。
哭了幾聲,她突然抬起胳膊擦擦眼淚,半轉過身子,“姐,把我繩子割了。”
黑影割開繩子,鄭家二妞搓著手腕,髒不拉嘰的小臉上還掛著淚水,臉上已是一片堅毅之色,“姐,把刀給我,我去殺了金二狗!”
說完就要奪刀,黑影把柴刀往身後一藏,急得“啊啊”直叫,雙手還不斷地比劃。
“姐,你瘋了?”鄭家二妞吃驚地瞪大眼睛,“你以為自己嫁給金二狗,他就會饒了咱家?要走一起走,我絕不會丟下你。”
鄭家二妞拽著姐姐的胳膊,無奈鄭家大妞不肯起身,只是流著淚,拼命搖頭,清秀的臉蛋上兩行清淚緩緩而落。
鄭家二妞一字一句地讀著啞語,“爹收的錢都買了藥,咱家還不起。你還小,還要讀書,姐嫁給金二狗,他們家就不會欺負咱們了……”
“姐!”鄭家二妞大哭起來,用力抱住姐姐單薄的身子,“姐,你要不走,我就不走!我不願你為我遭難。”
鄭家大妞急得直打轉,雙手比劃的也越來越急,突然豎起了耳朵,聽了幾句,臉色就是一變,也顧不上再比劃什麼,跳起來拉著妹妹就往外跑。
“姐,你手受傷了?”鄭家二妞這才發現,姐姐手上全是粘稠的血,不禁驚呼起來。鄭家大妞卻搖著頭,只是拉著妹妹拼命地跑。兩個瘦小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金祖慶在屋內正在泡腳,金祖軍坐在對面,滿面憤憤之色,“大哥,我這心裡,實在是堵得慌。要不是那***是鄉長,老子早劈了他。”
“混帳!”金祖慶此時早沒了面對孫汝徵和王土地時的恭敬像,黑油油的臉上一片陰毒,臉皮子抽了抽,道:“王土地是才來的副鄉長,我們得給他面子……。”
“我倒是給他面子,可這***……”
“你這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金祖慶打斷他的話,道,“明天你結婚,要是繼續鬧下去,沒準就能起什麼么蛾子。反正他們駐村不過一個禮拜,等把他們送走,村裡還不是咱們說了算?”
“咳!那我,就忍他幾天。”金祖軍垂下頭,咬牙切齒地道:“哥,我可全聽你的。不過,要是下次他再這樣,我非得弄死這***。”
“隨你,不過你招了禍,可別惹到老子。”金祖慶冷冷看他一眼,擦了擦腳,站了起來。突然又道:“你把鄭家二妞放我這也不是個事吧?趁早把她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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