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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可能不是缺鉀,而是缺水。”
王土地做事效率極高,上午九點多回到鄉里,十點鐘兩名村長就各領著幾十號人,拉著板車、四輪就來了。
把化肥一分,再由技術員講解了施肥要點,下午三點不到,鉀肥和尿素就已經撒了下去。
晚上六點,王土地陪著兩位技術員到受災最嚴重的幾個點看了看,居然不用技術員指點,王土地自己就能看出,情況已大有好轉。
葉片的枯萎大大緩解了,不僅如此,原先葉片上的斑斑黃點,也消失、變小了。
如今江煥文提出異議,董懷良的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小江,你懂什麼?不要亂說,植物缺少鉀肥,葉子常捲曲而顯皺紋,禾本科作物則莖稈柔軟易倒伏,分櫱少,抽穗不整齊。金家口村、馬頭灣村的病桑情況,正好符合。”
“哦?”王土地似冷冷地看了董懷良一眼,轉過身臉上已是一片溫暖,“小江吶,你說說你發現的情況。”
江煥文似乎又有點警醒了,搖了搖頭,有點困惑地道:“我也不敢肯定……不過要真是缺鉀的原因,也不會兩三個小時就能變化那麼大。我注意了一下,有病桑的地,都是距水源比較遠的,而離水源近的,幾乎沒有發病,這個很可疑。”
“還有這種事?”王土地“唿啦”一聲站了起來,飯也不吃了,“走,再看看去。”
………【二十三 有人鬧事】………
幾枝手電筒微弱的光在河埂上亂晃,幾個趁著夜晚偷偷用電瓶捕魚的農民嚇的四散奔逃。
以王土地的視力,自然是用不上手電筒的。所以一路看來,王土地心裡越來越亮堂。
從最缺水的金家口村一路看過來,果然情形象江煥文說的那樣,越是缺水的地方,越是澆水少的地,“病情”越嚴重,現在到了靠近花江支流雲邊河的附近,幾十畝地,幾乎就沒有一株“病桑。”
董懷良的臉色有點難看,不過總算是搞技術的,也沒敢昧著良心否認,這也倒讓他免了意外之災——心情大壞的王土地正想找個什麼地方出火呢。
“確實是缺水造成的。不過施鉀肥也不算浪費,桑苗缺水,生長就慢,現在追鉀正是時機。”
“哼,哼!”王土地不懷好意地看了董懷良兩眼,心道你總算沒再敢睜著眼說瞎話,否則說不得拿你開刀。
一想到開刀,王土地就想到了江勝利,江經理。
這娃欺我不懂,騙我在先,又哄我買化肥在後——
怎麼治他呢?王土地現在也不願草菅人命,仙力被禁倒是小事,關鍵是王土地不願動輒殺人,把事情鬧得太大,官就不好當嘍!
再說,這個江勝利罪不致死,雖然不會殺他,不過也不能輕饒他!
病桑問題很快得到了解決,第二天一大早,範兵、馬軍兩位就發動了村民自救,拉著車,牽著牛,馱著瓶瓶罐罐,水桶臉盆,一切能裝水的東西,浩浩蕩蕩地殺奔雲邊河。
一直忙了整整一天,缺水的40畝地徹底澆透。其實施肥時,已經澆過了一遍,要不,也不會讓江煥文琢磨出問題來。這一遍澆地,主要意義其實就在於展現王土地的英明決斷了。
夕陽西下,望著鬱鬱蔥蔥的桑林,王土地確實有一種成就感。
辛勤的農民還在桑地忙著,鬆土除蟲,把一塊地伺候得比伺候自己老孃還要精心,望見王土地坐在田埂上,投來的尊敬目光裡,還隱隱有著一絲親切。膽大的,就湊過來笑著喊一聲:“王鄉長。”
哪年哪月,有過當官的自己墊錢給老百姓做事?
老百姓大道理不懂,就認這死理。誰對自己好,就得知恩圖報。
王土地不知道自己在老百姓中已經很有點威望,只是摟著二妞發呆。
二妞懶洋洋地靠在王土地懷裡,手裡拿著本英語書,低聲念著。
“bok,書,book,書!叔叔,什麼時候帶我去看姐姐啊?”
時至初夏,田野裡野花開得分外絢麗,油菜花已經開敗,貓薄荷、野石竹、金線菊,一個賽一個地瘋長,將田畔塘邊點綴得如同油畫一般。
二妞跟著王土地,吃得好睡得好,身體就象開春的綿柳,抽芽似的一天天長高了。
二妞上衣是一件桃紅色的薄毛衣,墨綠色的褲子,腳上是一雙白色李寧運動鞋,穿著鵝黃色短襪,露出小半截晶瑩似象牙的小腿。
由於正在長個子,二妞倒顯得有點瘦,原先粉嘟嘟的臉蛋變成了尖尖的瓜子臉,眼睛也顯得特別大。胸口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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