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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在跳那種又摸背又摸腦袋的舞,有的在下棋,還有買賣毒品的。嬰兒車星羅棋佈,隨處可見。氣氛有點像狂歡節,而這恰恰是大雙提出在這個公園舉行即將到來的會見的原因。
“媽的,缺了那麼點秩序,我就跟扒光了衣服似的。這兒不好。”
“你給我閉嘴,布傑,替我找個地方停車,”大雙說道,“這可是兄弟見面。用不著動刀動槍的。”
“他們要是帶了人來怎麼辦?”布傑問。
“嗨,夥計,你是什麼人都不信了?”大雙反問道。就在此時,他看見一輛貨車從路旁緩緩開走了。“你知道不知道,我們運氣不錯。”
大雙熟練地把車開到那個地點,合上緊急剎車。
“牌子上說這裡只能停商用車輛。”市傑說道。他的臉一直貼著車窗,看著停車標誌。
“就憑咱們這一年溜門撬鎖的本事,我想是有資格的,”大雙笑著說。“走吧,你也該挪動挪動了。”
他倆跳下車來,穿過大街,走進公園。大雙對了對錶。雖說停車真是麻煩,他們還是來得早了點。大雙就是喜歡這樣對待這一類的會見。他可以藉機偵察一下這個地方。這倒不是他不信任其他弟兄,而是因為他喜歡小心行事。
然而,大雙吃了一驚。當他用眼睛搜尋這一片雙方商定的會見地點時,他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個體魄更為魁梧的人的視線之中,他以前見過這人。
“呃喔。”大雙壓低聲音叫道。
“怎麼回事?”布傑立刻警覺起來。
“那幫弟兄比咱們先來了。”大雙說。
“你要我怎麼著?”布傑問道。他自己的眼睛也加快了搜尋,接著他的目光也落在大雙已經看見的那個人的身上。
“沒事,”大雙說,“就這麼走過去。”
“他看上去還真他媽帥,”布傑說道,“這我倒是要多個心眼。”
“住口。”大雙喝道。
大雙徑直走了過去,那人的目光一刻也不曾離開過大雙。大雙將右手做成一把槍的樣子,瞄準那個人,說道:“華倫!”
“你來了,”華倫說,“過得好嗎?”
“不算壞,”大雙說著,按照禮節將右手高高舉起。華倫也舉起手來,兩人都做了一個象徵勝利的“V”。這是一種例行的姿勢,很像一對相互競爭的投資銀行家之間的握手。
“這是戴維。”華倫指指自己的同伴說。
“這是布傑。”大雙摹仿著華倫的派頭,說道。
戴維和布傑彼此看了一眼,但沒有動,也沒說話。
“聽著,哥們,”大雙說道,“我得說件事。咱們不清楚那個大夫就住在你們地盤裡。我意思是,照道理咱們應該知道,可咱們沒那麼去想,因為他是個白人。”
“你們跟大夫是什麼關係?”華倫問道。
“關係?”大雙反問道,“咱們沒有一點關係。”
“那你幹嘛要殺他?”
“那只是因為一筆小買賣,”大雙說道,“有個住在咱那邊的白人來找咱,給了咱一筆現錢,叫咱們警告大夫正在做的一件事。後來,大夫沒聽咱的提醒,那人又給了一筆錢,要把他給做了。”
“你是說大夫和你們沒有什麼業務?”華倫問道。
“有個屁業務,”大雙嘲弄地笑著說,“咱的生意根本用不著那個臭白人大夫,根本用不著。”
“你應該先來找我們,”華倫說道,“我們可以替你把大夫的事擺平了。這四五個月他跟我們在一個籃球場打球。他人蠻好。我很為裡傑納德難過。我意思是,要是我們交過底的話,也就不會發生這事了。”
“我也替那小夥子可惜,”大雙說,“那本來也是不該出的事。麻煩就麻煩在,咱真替裡傑納德喊冤,咱沒法相信一個弟兄會因為一個臭白人給殺掉。”
“我們倆算是扯平了,”華倫說道,“這沒有算上昨晚發生的事,但那件事和我們沒關係。”
“我知道,”大雙說道,“你能想象那位大夫嗎?他簡直就是一隻有九條命的貓。他媽的,警察動作怎麼那樣快?他怎麼跑到那兒去的?他肯定自以為是威亞特·埃爾普①。之類的人物了。”
①威亞特·埃爾普(1884—1929),美國西部開發時期人物,在各礦鎮擔任警長,以鬥狠著稱。
“問題是我們之間有停戰協議。”華倫說道。
“直說了吧,”大雙說,“再也不能兄弟殺兄弟了。這事可把咱們折騰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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