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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倫在好幾場比賽中成功地防住了傑克,也就變得更放肆了。華倫是在為昨天輸的幾場球挽回一點面子。
三點鐘,又輸了一場,這意味著傑克至少得在場外坐等三場比賽,也許還不止三場,他不願再等,便回公寓去了。他洗了個澡,坐下來,想再讀一會兒書,卻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特瑞西。
傑克不想再碰一回釘子,本來沒打算給她打電話。可到了四點鐘,他忍不住了:畢竟是她要自己打電話的。更重要的是,他真想和她談談。自己的心扉已經向她開啟了一半,他感到很不安,沒有將整個事情告訴她。他覺得自己欠她的更多了。
他甚至比昨天晚上還要急迫,他撥打了特瑞西的電話號碼。
這一次特瑞西可隨和多了。事實上,她熱情洋溢。
“我們昨晚取得了重大進展,”她得意地宣佈,“明天我們就可以去遊說經理和老總了。多虧了你那個醫院衛生和降低傳染率的點子,真是蓋了帽了。我們甚至把你說的消毒的事做得很有趣。”
傑克終於插上話了,問她願不願意一塊去喝杯咖啡。他提醒特瑞西,這可是她的主意。
“我很想去,”特瑞西毫不遲疑地說道,“幾點鐘?”
“現在怎麼樣?”
“我沒問題。”
他倆在麥迪遜大街一家小小的法國風味的咖啡店碰頭,就在61街和62街之間,離威洛與希斯廣告公司很近。傑克位元瑞西先到,他在靠窗的地方找了一張桌子,要了一杯濃咖啡。
特瑞西不一會兒就來了。她隔著窗戶揮了揮手,進來以後,又逼著傑克行了一個貼面禮。她神采奕奕,向侍者要了一杯不含咖啡因的卡普契諾咖啡。
旁邊沒人了。特瑞西俯過身來,抓住傑克的手。“你好嗎?”她直盯著傑克的眼睛,隨後又看了看他的下巴。“你的瞳孔是一樣的。看上去情況還好。我琢磨你肯定給打得青一塊紫一塊的。”
“總比我自己估計的要好一些。”傑克承認。
特瑞西興奮不已地開啟了話匣子,大談即將到來的展示,一切又是多麼的嚴絲合縫。她解釋了什麼是“連結”,她們如何想方設法,將全國保健公司的前一個廣告用錄影剪輯的方法串聯起來。她說效果好極了,絕妙地展現了希波克拉底的救死扶傷的思想。
傑克聽她一口氣說下去,直到她說完。特瑞西喝了幾口咖啡,問傑克在幹什麼。
“我對我們星期五晚上的話想了很多,”他說,“我心中一直感到不安。”
“怎麼會呢?”特瑞西問。
“我們彼此都說了心裡話,可我沒有完全交底,”傑克說,“我不習慣談論我自己的問題。實際情況是:我沒有把事情全部告訴你。”
特瑞西放下咖啡杯,審視著傑克的臉。他的深藍色眼睛很嚴肅,臉上盡是胡茬;他今天顯然沒修面。她心裡想,換上別的場合,傑克可能看上去兇巴巴的,甚至很可怕。
“我妻子不是唯一的遇難者,”傑克頓了一下,說道,“我還失去了兩個女兒。那是一次通勤班機墜毀。”
特瑞西吃力地吞嚥著。她感到有一股激盪的感情卡在喉嚨裡。傑克的往事完全不像她想像的那樣。
“問題在於,我始終感到自己負有無可推卸的責任,”他繼續說道,“要不是為了我,她們就不會乘那架飛機了。”
特瑞西感到了一種情感轉移的刺痛感。過了一會兒,她說道:“我也沒把事情全部告訴你。我對你說,我失去了我的孩子。我沒有說出來的是,那是一個沒有出生的孩子,在失去孩子的同時,我也永遠失去了生育能力。我嫁的那個人拋棄了我,在傷口上又加了一層侮辱。”
在感情窒息的幾分鐘裡,傑克和特瑞西都沒有說話。傑克終於打破了沉默:“聽上去我們倆都在較勁,看誰的個人悲劇能打敗對方。”傑克強撐起笑臉,說道。
“活像一對抑鬱症患者,”特瑞西特有同感,“我的私人醫生會很喜歡這一點的。”
“當然,我的話你別往心裡去。”傑克說。
“別傻了,”特瑞西要他放心,“你也一樣。除了我的私人醫生,我的事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我也沒對任何人說過,連私人醫生也不例外。”
他倆把各自最隱秘的事亮出來以後,都感到一陣輕鬆,他們繼續談了一些比較高興的事。在本市長大的特瑞西聽說傑克去過的那個地區是那樣的小,不禁吃了一驚。她談起,到春天真正來臨的時候,她要帶傑克到克洛依斯特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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