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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曼哈頓總院根本就沒有老鼠,”克利氣急敗壞地說,“我要是聽說你向傳播媒介說這一類的事,我就要你的腦袋。”
“老鼠自古以來就是鼠疫的寄主,”傑克說道,“我敢保證,這兒就有老鼠,如果您知道怎樣識別它們的話,我是說找到它們。”
克利轉向克林特·阿貝拉德,問:“你是否認為老鼠跟這一鼠疫病例有聯絡?”
“我得看看我的調查情況再說,”阿貝拉德大夫說,“我不想胡亂猜謎,不過,我覺得很難相信可能跟老鼠有關。我們是在七樓。”
“我建議你安裝幾個老鼠夾子,”傑克說,“馬上就從附近開始。需要查清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搞清鼠疫是否已經滲透進了本市的齧齒動物群裡了。”
“我希望把話題從老鼠身上轉移一下,”克利說,“我倒很想聽聽,我們對於與患者有過直接接觸的人應該怎麼辦。”
“這歸我的部門管,”齊默曼大夫說,“以下是我的提議……”
齊默曼大夫說話的當兒,克林特·阿貝拉德向傑克做了一個手勢,要傑克跟他一起到護士辦公室去。
“我是病理學家。”克林特強制自己壓低聲音,憤怒地說。
“我從來就沒有否認這一事實。”傑克說。克林特的憤怒反應使傑克感到意外,也有點摸不著頭腦。
“我接受的專業訓練就是在人類群體中調查疾病的來源,”他說,“這是我的工作。而你,在另一方面,是一位驗屍官……”
“這你就錯了,”傑克說道。“我是醫學檢查官,專業是病理學。你,作為一位醫生,應該知道這一點。”
“管你什麼醫學檢查官還是什麼驗屍官,我才不在乎你們這幫人用什麼頭銜呢。”克林特說。
“嗨,可我在乎啊。”傑克說。
“關鍵在於,你的專業訓練和責任所涉及的是死人,不是疾病的起源。”
“又說錯了,”傑克說,“我們擺弄死人,他們就能把一些事告訴活人。我們的目標是防止死亡。”
“我不知道怎麼才能向你說得更清楚一些,”克林特不無誇張地說,“你對我們說,一個人死於鼠疫。這我們明白,我們不干預你的工作。現在輪到我來講講他是怎麼得病的了。”
“我只是想幫幫忙。”傑克說。
“謝謝,可如果需要你幫忙,我會開口的。”克林特說著,轉身大步朝707病房走去。
傑克望著克林特的背影遠去,這時,身後的一陣騷動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克利從用具保管室一出來,就被剛才聽他講話的那些人團團圍住。傑克真是服了他了,他那種做作的微笑一眨眼就回來了,對所有的問題東支西擋又是那麼輕鬆自如。不過幾秒鐘,他已經順著走廊朝電梯走去。還是呆在行政部門裡好受一些。
齊默曼大夫和溫奈特大夫邊走邊談,從用具保管室出來了。凱西·邁克拜恩出來的時候已經只有她一個人。傑克叫住了她。
“真是不好意思,給你們帶來了壞訊息。”傑克主動說道。
“沒關係,”凱西說,“在我看來,我們欠了你老大一個人情。”
“得了吧,這是個倒黴的事。”傑克說。
“我猜想,這要算我到傳染病委員會以後遇到的最糟糕的事了,”她說道,“本來我以為去年爆發的乙型肝炎就夠糟糕了,沒想到會碰到鼠疫。”
“在醫療感染方面,曼哈頓總院有什麼經驗?”傑克問。
凱西聳了聳肩。“跟任何一家三級大醫院差不了多少,”她說,“我們有自己的甲氧苯青黴素抗葡萄球菌。當然,那也是一個有待解決的問題。一年以前,我們還用一盆手術清洗液培養過克雷伯氏桿菌,結果導致一系列的手術後傷口感染,直到最後才發現。”
“肺炎病怎麼樣?”傑克問,“就像這一次的。”
“哦,呃,我們也有份,”凱西說著,嘆了口氣。“絕大多數是假單胞菌,但兩年前我們遇到過一次美國軍團綜合症大爆發。”
“這我倒沒有聽說。”傑克說。
“當時保密很嚴,”凱西說道,“幸好沒有死人。當然,對於五個月前在手術特別護理中出的問題我就不好這麼說了。我們有三個患者死於流行性腸炎。我們不得不關閉那個單元,後來才發現我們的一些噴霧器受了汙染。”
“凱西!”有人厲聲喊道。
傑克和凱西驟然轉過身,只見齊默曼大夫站在他倆身後。
“這屬於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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