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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錚好笑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知道他話裡的意思,我也希望靜言哥哥並不像明昭帝那般寡情。只不過帝王之家本就無常,誰又能真正保證什麼呢?
兵貴神速,之後的三天裡,寧錚一直忙於緊急徵召排制十萬大軍。而我則在候府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個時候越少露面越好,畢竟人言可畏。
寧府的幾位夫人仍舊每日裡到我院中“噓寒問暖”,盯得頗緊。我雖感無奈卻也明白這舉動。倒是寧可兒,每日來了之後便與我談天說地,她的文學造詣極深,對許多典籍可說是信手捻來。有她陪著倒也不覺得寂寞了,她說一直對我爹的學問很是敬佩,卻苦於沒有機會受教,如今與我學習是一樣的,說得我頗為汗顏,我只是告訴她,真正繼承了爹的學問之人不是我,而是鳳儀,她只是笑說我謙虛。
我的蠱毒依舊每日午時發作一次,孤風總會在我手臂上割條口子放血止蠱。我笑說這手臂上很快就沒有好肉了,孤風卻每次都難過的紅了眼睛。
我不痛,比起那晚大娘自盡的時候,我這痛算得了什麼。
在三位夫人的刻意隔離下,我與寧錚近在咫尺卻無法見面。只是每到半夜時分我總會聽到陣陣的簫聲傳來,時而婉轉時而豪邁,寧可兒告訴我,吹簫的人是寧錚。
寧錚沒有機會來,卻來了其他人。
第三晚,我與往常一樣聽了寧錚的蕭聲後,昏沉沉的幾乎要進入夢鄉了。卻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女人特有的第六感讓我睜開了眼睛,不期然對上了一雙好奇的眸子,黑暗中饒有興趣的看著我。
見我忽然睜開眼睛,他也不說話,仍舊盯著我,從臉上一直看下去,好在我蓋著錦被倒也看不到什麼,只是場面很詭異。我渾身的汗毛都快豎起來了,腦海裡迅速判斷著此刻該怎麼辦。喊?孤風就在隔壁,可他離的這麼近恐怕我一喊就被他按住了。不喊?吃啞巴虧?可他到底是圖什麼啊?
好在月色正濃,我睜大了眼睛盯著他,只見他的臉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兩隻眼睛幾乎與我都快對上的時候,我清了清嗓子小聲的擠出幾個字:“寧望,晚上好。”
移動的臉停了下來,兩隻眼睛眨了眨,眼睛的主人從我的床上蹦了下去,捂著肚子無聲的笑翻在地。
確定了我的猜測,心裡的火噌的冒了出來,我裹著被子坐起身來,無聲的怒視著地上人。
看上去,他有寧錚有幾分相像,只是比寧錚多了幾分懶洋洋的氣息,穿了件月白色的衣服,笑夠了之上終於站起身來,騰的一下又坐在了床上,眉梢眼角仍是明顯的戲謔之意。
“你怎麼知道是我?”寧望小聲說著。
“如果刺客都能摸進這候府別院,恐怕北安候早就睡不安穩了。寧望,你和候爺很相像。”我強壓著怒意回答。
“你這女人真是無趣,也不喊叫,無趣無趣。”寧望斜著眼睛看了看我,搖著頭說。
“嗯,和你比起來我的確無趣,沒有三更半夜摸進別人的房間惡作劇。另外,無趣的我都能把你笑成那個樣子,可見你平日的生活比我還要無趣。”我惡狠狠的回答。
“嗯?不服氣?”寧望又欺身上來瞪著我。
“不服氣又如何!”我毫不示弱的瞪還他,我的聲音提高了八度。
他竟又小聲笑了起來:“莫這麼大聲,你不想被別人聽到吧?我只是想看看,東陽老兒挑了個什麼兒媳婦竟讓我哥哥當成個寶貝似的供著。今夜看來,不過如此……”
說罷,不屑的審視著我。
“我自然不是什麼寶貝,可也不是隨便讓人看的。你走是不走?莫不是等我喊人了?”
“喊啊,你喊啊,你就不怕傳出去有損你蕭小姐的清譽?我是無所謂啦,呵呵……”寧望咧著嘴笑著,顯得極為得意。
“好,這可是你同意的。”我點了點頭,隨即扯著脖子大喊兩個字:“救……命!”
兩字喊出,在寂靜的房間有如石破天驚一般刺耳。
寧望不敢相信的看著我,見我還要再喊便一把捂住了我的嘴,我順便在他手上咬了一口,趁他呼痛的時候又喊了幾聲救命。
這下好了,睡在隔壁房間的孤風獵人出身耳朵本就極靈敏,不長的時間便傳來了她奔跑的腳步聲。
寧望一見窗外的人影有些惱了,擰住我的左臂用力捏著:“你瘋了!”
“啊!”我禁不住輕呼一聲,痛得我淚水又冒出來了。
他捏的剛剛好是我每日一割的幾個傷口,本就不可能癒合,此時一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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