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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萬不可,不說別的,單說大小姐這樣貌,萬一回蕭府碰上什麼不知死活的暴民,豈不,豈不……二小姐,萬萬不可啊……”
我咬了咬嘴唇,收起了手中匕首轉身看著鳳儀說:“他說的對。姐姐,你和他去城外,我回蕭府。”
“不行!”鳳儀死死的抓著我的手臂,眼裡的淚止不住的流:“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兒,我們死也死在一起。”
我強自笑了笑:“不會出事!姐姐你是天命皇后,會保佑我們蕭家一切平安。”
鳳儀卻不肯聽我的話,只是拼了命的搖頭。
我看見她這樣子,只能狠下心來大聲喊著:“你除了哭,還會什麼!跟著我去只會連累我!你生怕別人認不出你是那天命後嗎!”
從小到大,我從未曾對鳳儀這樣的喊過,驚的她愣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我用力的甩開她的手跳出了馬車,迅速拔下頭上金釵別在了車門的鎖上,不顧鳳儀在車裡猶自痛苦失聲的拍著車門。又繞到了車前對那手足無措的車伕一字一字的說道:“把我姐姐送出城。如果她出了事,不止是離睿要你的命,我蕭家滿門都不會放過你!”
說罷,用力一踢馬腿,馬嘶鳴著帶動馬車衝出丈遠,只聽那車伕的喊聲猶自傳過來:“二小姐,如果您出了事……”
我出事?我怎會出事!我蕭家誰都不許出事!
想了想,又在地上抓了些泥土胡亂的抹在臉上便不再多作停留,認清了方向後便貼著暗處的牆向蕭府跑去。
一路上跑跑停停,空氣中充溢著燃燒的氣味和刺鼻的血腥,滿目見到的都是慌張的百姓和手持棍棒的暴民。我卻似乎忘記了害怕,忘記了尖叫的本能。見到有暴民,我便停下來隨便在哪躲一會兒。也不知我究竟跑了多久,蕭府,彷彿成了一個永遠都不會到達的目的地。
可是,我終於又看到了蕭府熟悉的大門。
“把蕭鳳儀交出來!交出來!”
縱然隔得有些遠,我仍能清清楚楚的聽見圍在蕭府門前的一大群人嘴裡竟叫喊著這樣的話,甚至還有硬物砸在門窗上的聲音。
鳳儀?鳳儀怎麼得罪他們了?不過看上去蕭府仍舊沒人被人破門而入,仍舊是安全的。
“再不出來,我們便燒了你蕭府!”為首的暴徒手持火把,意欲往裡面扔。其他的暴民興奮的應聲而呼。我緊張的不知如何是好,這一燒,便會是萬般兇險了!
咬了牙,我拼命跑向前去擠進人群想看個究竟,只見蕭府的大門開啟,爹隨眾家丁走了出來,
看見爹仍舊平安,我終於舒了口氣,可一想到這一切還沒有結束,只有強自忍著不讓自己喊出聲來,靜觀其變。
幾日不見,爹竟是老了許多,可面對眾人卻依舊是那樣的鎮定從容,眉頭緊鎖著朗聲道:“老夫蕭儼,為官多年,自認上對得起天子,下對得起黎民。雖不敢自詡好官,但卻清廉如水兩袖清風,絕沒做過半點對不起天地良心之事,卻不知為何今日會讓大家群起而攻,老夫倒想聽個明白。”
聽見爹鏗鏘有力的話,我的眼睛不由得溼潤了。的確,我們蕭家到底做了什麼讓這麼多人圍著罵。
那群人為首的是一個頗為高大的中年男子,看衣著打扮也並不像市井之徒,說起話來也是頭頭是道:“死到臨頭了還自詡清正!這個世道還有清官嗎?怪只怪在你蕭家出了個自稱會母儀天下的蕭鳳儀!即是要母儀天下,就應該嫁給真正的天子。那西、南兩候就要打過來了,大明的天子還不是要給他二人讓位。今日你把蕭鳳儀交出來,讓我等也算在候爺面前邀個功!”
原來如此,聽了他的話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這男人想功勞想瘋了嗎?真是無恥之徒。
爹聽到此話勃然大怒,痛罵那男子:“我家鳳儀冰清玉潔,她的閨名豈是你等無賴小兒可隨便提及的。今日莫說鳳儀並不在府中,即是在,你也休想得逞。官兵稍候便到,到時看你如何猖狂。”
那中年男子見爹如此強硬,卻也不惱,只是冷笑三聲對著其它百姓喊著:“猖狂的是你這老兒!當年我家遠房表妹被你那逆子蕭若衡看上便百般調戲,清清白白的大閨女不堪受辱跳河自盡,你蕭家只是十兩銀子打發了事!蕭儼你為官多年,魚肉百姓,貪贓枉法,家中自是藏了數不盡的金銀珠寶。蕭府兩個女兒生的狐媚禍國,你還大言不慚的給她們安個什麼天命後的名號,我今天就想瞧瞧,這天命後究竟是個什麼樣!大家夥兒都跟著我進去,把本該屬於我們百姓的錢財奪回來,再把那蕭鳳儀獻給西、南兩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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