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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當年的那個圓滾滾的小肉球,蕭雲衣。
原來是她,果真是她。蕭雲衣,我不知道我的生命會真的與你交集……
回到獵帳,影就來向我報告,東陽候的帳篷裡也發現了莽山棕腹,不過他並沒有聲張。而且,東陽候派出幾個親隨在蕭太傅的獵帳附近徘徊了許久。
我聽了影的話,從心裡泛出一絲寒意。
如果我沒有早做準備,如果沒有影,恐怕今晚就會百口莫辯。
只是蕭雲衣的馬,那個她奮力去救的步月,恐怕必須成為犧牲品。
我猶豫再三,拖延再三,狡盡腦汁與影商量著可否留下步月,可時間不允許我去拆更多的局。影的一句話讓我下定了決心:少主是要北安的太平,還是小姑娘的一時之好。
我派影去毒死了步月。
明昭帝派人傳我,我自是要出現。
我知道她就在席上,眼角的餘光看得到她那片淡綠,我也知道她在看著我,可是她此刻的心情是怎麼樣的,驚訝?熟悉?我甚至在想,她這次會不會也像當年一樣忽視我,叫我“北哥哥”。
雲衣,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我的名字。
我叫寧錚。
當局勢朝我所估計的方向發展之時,我斬釘截鐵的告訴大家:我不認識蕭府二小姐。
她在東陽候的示意下,慢慢走近我。
我表面上平靜的看著她,心裡卻湧起波瀾。我不擔心她會揭穿我,以她的聰慧自是判斷得出什麼該承認,什麼不該承認。可我仍舊緊張,因為我殺了她的步月,她早晚會知道,她知道了會怎麼樣,痛哭?還是從此與我形同路人?
我握緊了雙手,迎上她的視線,等待著她開口。
她開口,卻立即提到趙離睿。
她一口一個離睿哥哥,眉梢眼角都帶了甜意,引得眾人大笑,連明昭帝都放鬆了下來,也讓老奸巨滑的東陽候措手不及。她與東陽候周旋著,開著無傷大雅的玩笑,我知道她此時提到趙離睿是最明智的選擇,可心裡卻仍舊悶悶的。
東陽候即是敢當眾設局,自不會輕易善罷干休,好在,影已殺了步月。
我最怕的時候終於到來,當太監回來高聲報著步月已死之時,我避開了雲衣的眼神,不敢再看她。
她能替步月放血,能替步月吸出毒血,那步月在她心裡定是不同的,這些我都知道。
可我仍舊派人殺了它。
事情既然已經查清,蕭太傅一家先行告退。我終於鼓起勇氣看著她小小的背影,那背影竟是帶了微微的顫抖。
對不起,雲衣。
夜深了,我躲在馬廄的外面,看著蕭若衡和蕭鳳儀走了出來,只留雲衣。
我走向她,她沒有哭鬧,沒有委屈,只是那樣冰冷的說了句:你我素不相識,來這裡做什麼?
我並不生氣,這已是我所想像中她能對我說出的最好的話。我對她說:如果她是我,也會親手殺了步月。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可我篤定她會做出和我一樣的選擇。她有這份決然。
她坐在那裡,淡淡的說起她去世的娘,說起步月的來歷,就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她沒有過多的修飾感情,語氣淡淡的卻有藏不住的回憶。
她每說一個字,我只覺得自己的罪惡又增加了一分,我在心裡苦笑著,這個小姑娘,竟如此輕易的控制了我的情緒。
我還是我嗎?還是寧錚嗎?
那晚,我和她一起看著夜空,看著軒轅十四星,我把那隻木蝴蝶放入了她的掌心。
木蝴蝶,後來被她刷成綠色。
我剋制不住心裡的情愫,吻上她的額頭。那一刻,我很想對她說,如果天下似她那一片新綠,那一片新綠就是我的天下……
那晚,我要她等我,可我沒想到一句簡單的“等我”,竟是遙遙無期。
回到北安後,我收回了所有其它的心思,一心撲在政務上,這是父候對我的期盼,我必須做好。我以為她還小,我以為那一吻便是定了她的心,我以為我們的事不急。
父候的病無力迴天,終於拋下北安、拋下我,去世了。初時,北安一方以為我年輕難當大任,好在影一直不離不棄的扶持我,幫助我,我不是沒有想過雲衣,可情況不允許我花太多的心思放在兒女情長上面。當我終於在北安樹立起威信的時候,也是她與趙離睿訂親的時候。
她居然答應了趙離睿。
奉陽節前夕,我奉詔前來京城。影查出明昭帝已病入膏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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