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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與你嫁誰也不矛盾啊……”孤風皺著眉問我。
“孤風,你非要問我嗎?你這個問題有意義嗎?”我仍舊厲聲說著:“我不是生活在風族寨的普通女人。我是大明的護國公主,我身上還有個該死的印記,喜歡這兩個字,你不覺得對我來說是天方夜譚嗎?”
孤風愣住,像是在仔細回味我的話。
“如今天下未定。西南兩候前陣子被段老元帥和蕭若衡打壓住了,可仍舊蠢蠢欲動,這是一害;東陽候坐守東邊,擁兵自重,東陽一方水灑不進,這又是一害;唯一可以稍微放心些的只有北安。可一旦寧可兒生下龍子,依著她的性子勢必翻身,你覺得我哥哥大將軍的位置又會穩到幾時?孤風,我現在只能回答你,離睿,我嫁定了!”
說罷,轉身便走。
孤風在身後忽然喊住我:“就為了你哥哥,你就嫁他嗎?”
我停住腳步,良久,還是搖了搖頭:“不為了哥哥,我也會嫁他,不但要嫁,我還要風光大嫁,我的婚禮會是全天下最轟動、最豪華的,這是我欠離睿的。”
離睿,我知道你對我極好,從瀑布崖上掉落的那一刻我便知道了。人在生死關頭的選擇是最真切的,那個時候你把我護在胸前幾乎是本能的一種反應。
你從不問我過去的事情,你明知道我心裡有寧錚的存在也不多問,這就是你的風格,你會用你的印痕一點點去蓋住別人的,而不是強迫我把別人的剝離開。
我知道你凡事都會讓著我,從風族寨到回京,即使是在最暴怒的時候你都不會對我埋怨半分。在三軍將士面前,我用蠱毒來威脅你,你也包容了,你不想同我硬碰硬。
離睿,我會嫁你,等我安排好了一切。
大內天牢,永遠是陰暗、潮溼。
走廊裡,獄卒一手提著燈籠,一手提了個木凳,在前面引路。
他不敢抬頭,只是翻著眼睛緊盯著腳下這條自己走了幾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路。這路今兒剛打掃過,應該是沒什麼石子之類的會硌了身後那位主子的腳吧?
關在牢裡的老囚犯們卻並不懂獄卒此刻緊張的心理,仍舊懶洋洋的朝來人掃了幾眼,便仍舊做著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比如發呆,又比如在石壁上刻著一道道的沒人能懂的痕跡。
今兒個這主子可不是一般人物,現如今,恐怕除了前幾天來的那位公主,就屬他權大了吧。那護國將軍的名號可不是誰都能擔得起的,不說別的,聽說他是文武雙科狀元,再加上前陣平西南立的戰功,妹妹還是與先帝同葬的貴妃娘娘……足夠讓人聽起來就發怵了。獄卒不敢想太多,只是巴巴的期望著若是能發生點兒什麼事兒,讓這主子看看自己也是有本事的,說不定就可以調自己出去了。
可真要出了什麼事兒,還有自己的小命兒在嗎?獄卒輕嘆了聲,當然只敢在心裡。
蕭若衡靜靜的走著,自然想不到小小的獄卒心裡會有那麼多的想法。他沒帶護衛,只有個一直跟著他南征北戰的副將跟著,副將的手裡提了個漆金食盒。
拐個彎,北安候寧錚單獨的一間囚室在天牢的最裡面。
獄卒走上前,取出鑰匙開了門,自然不會像囑咐雲衣那般了,只是迅速在桌旁放下手中的木凳便躬身退開來。
那副將朝他擺了擺手:“這兒沒你的事,外面候著。”說罷,便跟著蕭若衡走進牢房,將食盒放在了木桌上。掀開漆金蓋子,一一取出裡面的東西,四盤精緻菜餚,兩副碗筷、一壺酒、一隻酒杯。
蕭若衡微頷了首,那副將便心知肚明,也大踏步的隨獄卒一起消失在長廊深處。
蕭若衡握拳輕咳了聲,便勾過那唯一的木凳坐了上去,抬眼看向仍舊懶洋洋斜歪在草榻上,微笑著看向自己的寧錚。
“北安候倒是悠閒自在。”蕭若衡略顯輕鬆的說著,順手把筷子擺在了菜餚上:“這幾道菜,聽說都是你自己喜歡的,不知道合不合意。”
寧錚一撐而起,大肆的坐在另一個木凳上,仔細看著桌上的酒菜,眉頭揚了揚笑道:“蕭兄果然待我不薄,此時有酒有菜,甚是不錯。”
“合意便好。”蕭若衡笑了笑。
寧錚掂了些菜放嘴裡嚼著,頗為滿意的神色:“蕭兄,做這餐的可是從北安過來的廚子?”
“正是,宮裡本就有個,特意命他準備的。”
“嗯,味道的確很正宗,很久沒嘗過了。”寧錚點點頭,說罷,繼續吃著。
蕭若衡靜靜的看著面前的北安候,在這天牢關押了這麼久卻依舊神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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