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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軒聽到了他的話中的不滿,可這也許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如果自己參加這司空兩大黑勢力的火併,這代表什麼?這可是跟自己一直以來的信仰不符合啊!
可是許文軒感覺到心裡狠狠地顫,另一個聲音在告訴他,這是他本意嗎?自從來離開部隊之後,似乎一切都在朝著未知而不預測的地方改變,他入伍的這十年時間裡,一直在戰鬥的前線,似乎跟這社會完全脫節,能夠支撐著他的就是那忠誠與使命的信仰,可是這種觀念在和諧的社會環境之中,似乎在不斷地變質,他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或者根本不能用“好”與“壞”去行容!
許文軒出奇地沒有出言直斥,只是緩和地說道:“其實,我是一個外人,況且我還有事情在身。我來啟明島只不過這兒只是我暫時的棲身之所。”
馬源神色一變,正要出言相激,許文軒搖了搖頭,神情沉了下去,他輕輕敲著酒杯,那清脆的聲音似乎從遠到近,能夠直逼到人的心田之中,“馬源,其實我們萍水相逢,可是換個場合,換個地點,我們也許能夠成為最好的朋友,可是……”他抬起頭來,眼神之中透迷惘的神色:“我明白你想要說的話,也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事實之上……你也有你的心結,你能夠理解我說這些話的意思嗎?”
馬源神色一面赤紅,他就像一頭髮了怒的公牛,在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他死死地盯著許文軒,很久才平復過他,嘆了口氣說道:“你是一個懦夫!”
許文軒神情依舊不變,可是內心的變化卻像冰山在溶華,那水嘩嘩、那冰岩在咔嚓嚓!
“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馬源目光變得激動起來。
“你說吧!”也許是馬源那句“懦夫”觸動了許文軒內心那深處不可觸控的往事,他破天慌地沒有站起來離去,那才是他的性格,對於好與壞有著明顯的界分,可是這種觀念似乎在慢慢轟塌。
馬源道:“說實話,我從你的表現當中,可以看出來,你在某些時候是瞧不起我,是不是?你知不知道,從我十六歲起,我就是在這種表情之下長大的,嘿嘿,我不能對些說些什麼,可是我知道,這是你們完全不瞭解我們!”
許文軒神色不變。
馬源繼續道:“你偶爾露出的表情就跟我父親一樣!可是我不明白了,像你們這類的人有什麼資格看不起我們呢?我承認,我是混黑社會的,被人不恥,可是我不來做,遲早有人來做。看看這社會,你也看到了,啟明島這麼太平,是那些邊防的功勞嗎?笑話!古洪星早就在虎視眈眈了,也許他的人馬天亮就會過來,然後掀起一片腥風血雨,我也許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也許下一刻就會曝屍街頭!對,我們是受保護費,可是沒有我們大聯盟的兄弟流血流汗,那些漁民出海了要受別國勢力的阻礙、海盜的打劫,甚至是同行之間的衝撞,你有沒有想過這些東西?也許在你眼中,我們這類人就是吸血鬼,寄身蟲,可是你不有否認的一點就是,實際上,漁民們得不到的保護,卻在我們這兒得到了,這是不是一種諷刺?”
許文軒默然不語,他覺得馬源話說的是一種事實,可卻從根本之上是不對的,只是一時間他還沒有想到可以反駁的說辭。
馬源似乎說到了興頭之上,他神色飛舞,還要繼續的時候,門被推開來,一臉寒冰的馬琳出現在門口,她衝著許文軒笑了笑,然後對馬源說:“哥,你何必如此呢?這些話,其實你應該當面對著爸說出來。”
馬源頓時洩了氣,人半倚在沙發之上,半晌才疲憊地衝著許文軒乾笑道:“對不起,一時失態了。”
許文軒搖了搖頭,依舊沒有說話,他在思考一個問題,難道這一切都果然如同自己想的那樣,其實並沒有絕對的是非黑白,那自己的行為準則又是什麼呢?突然之間,他想起一個很大膽的念頭,那就是胡士奇他們所做的一切,到底是對與錯?可這注定是沒有答案的!
“你沒有事情吧?”馬琳在許文軒的身邊坐了下來,有海風吹來,混合著女人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有著別樣的風情。
許文軒抬起頭來,馬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去,他失笑道:“沒事。”
第六十章 改變
“其實……”馬琳望了一眼許文軒欲言又止,可猶豫了半天,終究還是講出一翻話來:“剛剛我哥的話,你不要放到心裡去,其實他的本意並不是這樣的。”
許文軒搖搖頭,輕輕一笑,“沒什麼。”
馬琳心中一顫,嗓子有些發乾地道:“我父親以前是一個邊防幹警,可是在我八歲的那一年一切都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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