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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中興,鄭浩哲的特助,長年跟在他身邊的心腹。”靜默瞪大了眼,內心大喊賓果,同時也喊糟糕。
偵十隊的成員們,一樣你看我,我看你。
連睡夢中都在逼供,長時間努力出成果的成員們,一得到結果,卻反常地高興不起來,等今早將各人的結論彙整,才發現真如靜默所猜測,是同一個幕後黑手。
只是這隻黑手的層級之高,令看慣大風大雨的眾人也不由得惶然。
一個副總統底下之人,等同他的手腳之人,牽連入一連串滔天大案,他會一無所知的無辜?!
靜默完全承認自己是個陰謀論者,她才不信咧!
“好樣的,單雙,你果真惹上了天大的麻煩!”靜默胃裡翻得難過,不曉得該拿這些東西怎麼辦。
冷然的安琪靜靜地翻動著證據。
“副隊長,你昨天去了帝署長那邊,關於總統之子命案,他有沒有透露出什麼內幕?”安琪問。偵十隊現在是絕對的生命共同體,近來情報的分享是即時性的。
靜默十指交纏,點了下頭又搖頭。
“兩隻老狐狸承認就他們所知,國安局的確也是別有意圖沒錯,但是高層的嘴很緊,他們也不明白內因,不過他們的舉動很明確是在找出真兇,倒是很明顯。”
安琪沉吟了一會兒。“副總統……總統之子……怎麼有一種內鬥的味道?”
經屬下一點明,靜默長吁了口大氣,閉上了眼,憶起前些日子單雙那執政黨黨魁的外公卸任了——
“政治的世界本來就鬥爭不斷,應該從沒有不內鬥的時候吧!單雙的外公選在這時候卸任和這事有沒有關?”死馬當活馬醫,靜默開始放縱自己的思緒胡亂轉動。
苗豔闌在不遠之處嘖了聲。“隊長的外公會不會是明哲保身?鄭浩哲是個小心而且陰險的人,難保不會掃除阻礙,可能總統礙到他的事,所以他要以小孩做為要脅?”身為他前任的SP,她相信他會那麼做。
靜默頷首。
她認為單雙也是礙了他的事的人之一。
“那麼的確有問題,肯定無誤,但是他在搞什麼鬼名堂?他是個怎樣的人,大致的背景和理念?”
苗豔闌在他身邊很長一段時間,開始提供她所知的情報。
“他的票倉以南部各個縣市為主,最近看他輔選的候選人,還是大多集中在大漢溪以南,和平常政客沒兩樣,很多『不』也很多『沒有』,但是沒有政策,政客的通病不都這樣,沒幾個拿得出政策,很會選舉倒是真的。”
“那不就是個爛人了嗎?”洪盈維驚呼。
靜默搖了搖頭,起身。
“不要看輕了這個傢伙,單雙小心翼翼接連佈局在對付的人,不可能是個簡單的角色,而且她的外公有硬漢之名,也選在此時卸任,她的母親獅娘子上一任期滿了就以陪丈夫為名,沒出來選立委連任,這些線索現在看起來,都很明顯是在避禍。”
她很清楚恐怖的單雙有多難纏,連她都謹慎,自己若掉以輕心,就必然遭逢惡運。
沒有預警的,腦海裡閃過了單雙曾半帶嘲諷,開玩笑的話語。
那麼,我問你一個選擇題,是一條人命寶貴,還是兩百萬條人命比較貴些?
自己是怎麼回答她的?
身為一個警察,我不能比較人命的價值,否則心中的水平線就會歪掉。
單雙又怎麼說?
你的人格我很欣賞,可是啊,你的這種軟弱持質是無法面對隨時必須選擇的災難現場的。
兩百萬人的災難,單雙最愛用不可能的語氣說出一些未來會發生的事情和她真正的見解。
靜默流轉的目光,突地,定在武豪豪身上,心臟不祥的一跳。
“我一直以為單雙是為了利用幹陽堂,惡整堂主幹歌,才送一個女警去給黑道大哥當老婆……”她凝視著屬下那突然羞紅的精敏小臉,一點都開心不起來,事實上,她想一死了之。“但是在那事件裡還有件不能忽視的南北黑幫大火併,枱面上和枱面下,社會有兩股力量在運作,幹陽堂若繼續強大,對於民間勢力的轉移不利啊!”
數道突然冰冷的目光往自己身上集中,靜默無力地抱住了頭,倒折自己的頸子,整個人都快捲成一團。
此刻她只希望擁有單雙那可怕、早就預見這一切的頭腦,或許她正是一直緊盯著他,才能理出這些頭緒的吧!
“兩百萬人,該死,大臺北地區,鄭浩哲的目標是臺北啊……”靜默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