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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碧真是個好孩子,你看奇哥兒多服她的話,若有她在身邊,我不知道要省多少心。”
古閨秀知道田夫人又要舊事重提,趁她還沒開口,就說:“現在奇哥兒還小,許多事不懂,因為琬碧救過她,所以事事都聽琬碧的。但等他大了,他們身份有別,感情太好,對兩個孩子不一定是好事。”
古閨秀不得不承認,在當下的唐朝社會,出身就是一道門檻,就如她,家中再有錢,沒有權勢,婚事就是高不成低不就,十分尷尬。
田夫人醒悟過來,說:“是……真是可惜。”
告別閒聊時,田夫人告訴古閨秀,白薇兒被衙門放了出來,得知了溫謙和白景瑞的事之後,十分受打擊,自請出家了。她深陷醜聞,白家也容不得她,便順了她的意思,派人送她去庵裡了。而溫謙,雖然他沒有參與犯罪,但是白秀兒因他而死,溫家臉面全無又十分愧疚,溫謙被溫尚書送去戍邊了。
古閨秀想到之前與溫謙共事,他是學識和修養都很好的男兒,而白秀兒是溫柔體貼又貌美的女孩兒,就算白薇兒,也是有才名在外的才女,沒想到他們落到這般下場,只能說是世事無常,情字傷人啊。
閒聊了一會兒,古閨秀想到店裡還有事先行告辭,她前腳到了質庫,後腳就收到了古爹爹從長安寄來的信。
古爹爹在信裡說,他覺得長安的質庫和古玩生意都很好做,想盤兩個店面,把好再來開到京城去。信裡列出了預算,讓古閨秀幫她參考一下可行性。
古閨秀覺得長安的達官貴人多,生意人也多,古玩生意自然雖然有市場,但是競爭也大。倒不如先經營還沒有普及開的質庫,風險低,投入小,是試水的好選擇,只是古家可用的人並不多,若真要在京城做生意,少不得要古爹爹親自操作,這樣他們父女就要長期分離了,是個問題啊。
她將自己的考慮寫到信裡回給父親,胡掌櫃派人送信之後又說:“老爺還派人送回一批貨物,說是在長安黑市中買到的,老爺要大小姐親自過目,還請大小姐移步看一看。”
古閨秀到了倉庫,整齊的三個大箱中,滿滿都是陶瓷,有邢窯的白瓷,有越窯的青瓷,甚至還有幾尊唐三彩!
她吃了一驚,小聲對胡掌櫃說:“送貨回來的夥計說是我爹從黑市上買回來的?”
胡掌櫃點頭說:“是的,傳話的是老爺身邊的衛林,不會有錯,這些貨有什麼問題嗎?”
古閨秀沒急著回答,而是抱起瓷器檢查起來。瓷器的底部一般會有窯廠的印章,而這些瓷器為了模糊出處,印章已被弄毀,變的模糊不清,但是仔細看,依然能夠辨析一二。
“胡掌櫃,這些瓷器只怕是御窯瓷,這些白瓷和青瓷大多是一品宮瓷,那個唐三彩是皇家瓷,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大膽偷了宮裡的東西出來賣,難怪爹要我親自看。”
胡掌櫃緊張的問道:“那,那可怎麼辦呢?”
古閨秀說:“這些東西流入黑市,我們不買也會有別的人買,只是有兩點須禁忌,一則千萬不能告訴別人我們知曉這是御窯瓷,二則這些東西不能在關內出手,你安排一下隨著西去的商隊送到關外吧,能賣出高價的。”
胡掌櫃一一記下,下去安排。
古閨秀心想,她爹膽子可真大,黑市的官貨也敢收,不過等回頭她若問他,他一定會表現的一問三不知,說根本不知道那是御窯瓷,真正的老狐狸啊!話說回來,做當鋪和古玩這一行的,若想撈到好貨賺到大錢,又怎麼可能只走白道生意呢……
解決完店裡的事,古閨秀歇下來吃了兩口晚飯,就聽到有人高喊著她的名字走到店裡來,那聲音和陣勢,除了豆盧欽望還有誰?
“這是怎麼了?別人聽了還以為我欠了你的錢呢。”古閨秀將一臉紅光的豆盧欽望迎進店裡坐下。
豆盧欽望連一口水都沒來得及喝,就著急的舉著手中的信說:“我爹從京城來信了,他說皇上聽說了你的事之後,不僅賞了你大量金石玉器,還要傳召你上京面聖!”
古閨秀嚇的從椅子上跳起來了,問道:“什麼?進京面聖?”
豆盧欽望見她終於有這麼大反應,笑著說:“是呀,能見到皇上,你很驚喜吧?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機會!”
與其說是驚喜,不如說是驚嚇,古閨秀問道:“皇上幹嘛要見我?”
豆盧欽望得意的說:“有這樣一個奇女子,皇上當然要見見啊。”他說這句話的感覺好似古閨秀得皇上關注,也是他的榮耀一般。
可古閨秀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