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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可是延極你一個人會害怕的。”楊可兒手忙腳亂的幫他擦著眼淚,心裡面在掙扎著。
其實她也很擔心慕容天雲,他裝的太深,才會痛的太深,這深夜裡的琴聲不就是他的發洩嗎?
可是,她也害怕,她害怕喝醉酒的慕容天雲,從來都怕,思君軒在她心裡也是一個太過不安的地方。
上一次也是在思君軒,天天執意要跟他……
她不敢往下想,那是一個極大的恥辱,如果天天真的與他有了夫妻之實,又算什麼呢?她也在她的身體裡。
那樣的經歷讓她心裡有了膽怯,今夜,他也喝酒了,他也在思君軒撫琴……
“延極不怕的,娘,你快去吧。”延極催促著,琴聲越來越急,爹爹從來不會這樣撫琴的。
楊可兒無法,她永遠不會去拒絕一個孩子的懇求,這樣的琴音誰聽了會不悲呢?
“好,我讓小竹子過來陪你,讓她講故事給你聽。”今晚的延極太脆弱了,留他一個人,她實在不放心。
將藍竹叫來之後,楊可兒提了一盞宮燈向思君軒的方向而去,也許是心裡的隔閡,她走得很慢。
可是,再慢,路終有盡頭,越往裡走,琴聲越亮,那種悲傷糾纏著每一個人的心,她微嘆口氣,提燈向裡間邁去。
推開門的霎那再也忍不住驚呼一聲,扔了宮燈就嚮慕容天雲奔了過去。
“快住手!慕容天雲,你想讓手廢掉嗎?”她喊著,匆忙間去扳他的手。
琴間,他只點了一盞昏暗的小燈,燭光搖曳裡,慕容天雲緊閉著眼,唯留一雙手在極速的撥弄著琴絃。
觸目所及,整個琴絃上都是鮮血,包括他的手,血肉模糊……
思思,我這裡很痛
楊可兒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去碰他的手,十指連心,他都不痛嗎?
絃斷,琴絕,慕容天雲怔然中睜開了眼,似有一絲迷茫,只是怔怔的盯著那琴上的血,如身置夢中。
楊可兒總算鬆了口氣,他這完全是在自虐啊!他想毀了這雙手嗎?
卻是不敢再說什麼,自身上掏出一塊藍色錦帕來,小心翼翼的抓過了他的手腕擦拭著鮮血,手指已經皮開肉綻,像是受了滿清酷型一般。
慕容天雲抽了口氣,手微縮,終於清醒過來。
他低頭,看到楊可兒微皺著眉頭的側臉,那樣認真。
“她走了,這次,是真的不見了,我連看她一眼都不能,她不在思雲殿,不在思君軒,更不在思竹澗了,真的不見了……”
他就那樣低喃著,連連說了好幾聲,楊可兒張張嘴,想安慰他幾句,還沒開口,已被他一把摟在了懷裡。
她驚呼一聲,心劇烈的害怕起來,滿身的酒味,思君軒,她開始狠命的掙扎,也不再管他手上的傷。
“思思……”慕容天雲喊了一聲,楊可兒便不再動了,再也動不了。
埋在頸間的熱淚灼燙了她的心,他真的為她流淚了,愛得太深,傷得太深,這便是愛了,有一天,她會有這樣的愛嗎?
她想起南逍遙,唯有苦澀漫延,他們只剩回憶,被留在心底最深處的回憶,一種叫做初戀的東西……
“思思,我這裡很痛,痛得沒辦法呼吸,你怎麼能這麼殘忍,給我兩次這樣的痛……”
慕容在雲伸手,將楊可兒的手抵在了自己的心口,那裡在微弱的跳動著,是的,很微弱,真的如他所言,不會呼吸一般。
楊可兒害怕起來,這次是害怕他真的會出事,急急的就趕緊推開了他。
“慕容天雲,你別這樣,想想思思最後的笑,她是欣慰、釋懷的,也許來生,你們就會很幸福了,現在,我去找太醫幫你看手,你的手不能毀,別忘了,你還有延極,你們的孩子,是你的責任,你不能自暴自棄。”
請病假,我幫你請
她說著,站起了身,卻被他又一把拉進了懷裡。
“可兒,我只有你了,我負了思思,這便是我的懲罰嗎?你不喜歡我,一點也不喜歡我。”
他喃喃說著,緊緊的抱著她,像是要勒斷她一樣。
楊可兒一愣,終於知道他是清醒的,有些微放心下來,她突然想起,她和南逍遙之間的擁抱,最純粹,也總是隔著淡淡的距離。
不像他這樣,每次都像要將她嵌入身體一般,強大的佔有慾,讓她陌生又心驚。
“慕容天雲,先放開我。”她的聲音不急不躁,也並不去掙扎。如果他是清醒的,他就會尊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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