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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的懷裡,失聲痛哭起來。倒把一旁的奶奶嚇了一大跳,趕忙抱起來哄著“乖孩子,你這是怎麼了?告訴奶奶哪兒難受?奶奶幫你揉揉。”
自己的聲音怎麼這麼糯?很像小孩子的聲音,可是自己明明不是娃娃音啊。動動手腳,這分明已經縮小很多啊,自己怎麼縮水了啊?關耳傻眼。而且奶奶不是已經在我8歲的時候中風去世了嗎?怎麼會在這兒?這分明是奶奶啊。叫的也是自己啊,小時候家裡人都叫自己小圓圓的啊。那剛才一定是媽媽了。貌似聽家人說過自己4歲的時候得了癤子,發了兩天的高燒,差點沒挺過去。難道我重生了?
還沒等她想明白,就又睡了過去。奶奶嚇壞了,不是已經退燒了,怎麼又昏了,翻了翻眼皮才知道是睡了過去。
等關耳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正準備撲向床邊守著的奶奶撒嬌,肚子卻不合時宜的咕咕直叫。眼見奶奶面帶笑意,不由立馬躲進被子裡面,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奶奶壞,笑話人家。”嗚,沒臉見人了。
看著小孫女充滿童趣的舉動,鄭英不由大笑起來,“哈哈,小圓圓乖,奶奶不笑你了,餓了吧?趕緊起來,奶奶帶你去吃燉雞蛋。”邊說邊把誓死要把自己埋在被子裡面的關耳挖出來。
“奶奶抱你去吃飯啊”鄭英抱起小孫女,親親額頭。
小關耳搖搖頭,“不用奶奶抱,奶奶休息,圓圓自己走。”
“哈哈,我的小孫女真乖,會心疼奶奶了。那奶奶不抱,不過你才退燒沒多久,奶奶牽著你,你自己走好不好?”
“嗯。”
關耳牽著奶奶的手,努力邁著小短腿,走到廚房的時候正好看見爸爸他們從外面進來。
爸爸關成看著寶貝女兒,趕緊丟下手中的鋤頭,匆忙洗洗手,抱起女兒,使勁親親,這才有空問一旁的奶奶“媽,圓圓好了嗎”,伯伯和爺爺也一臉關切。
“是啊,下午你們剛下地,她的燒就退了。”
“那就好”趕緊招呼一起進家門的幾個人,“飯好了,大家洗洗手,吃飯吧。”他們都是換工的,各家家裡的田都蠻多,一家人一起種半個月也不一定能種完,而且容易累,大家都會彼此換工,今天你幫我家、明天我幫你家。
錢蘭看見丈夫抱著女兒進來,忙端出來碗燉雞蛋,放在小桌子上,“小圓圓,你自己在這吃雞蛋啊,媽媽一會來餵你。”
關耳不服氣,“我不用媽媽喂,我會自己吃飯”
“好好好,那你自己吃啊”也顧不上她了,忙著把炒好的蔬菜端出去。
這些村人也都很快洗完手,坐在了飯桌上。看到小圓圓一人坐在小桌子上,努力舀著前面的燉雞蛋,都理解的笑笑。誰都知道關成家的小女兒自小身體都不是很好,這次害了癤子差點燒沒了,能醒過來已經算是好的了。大家都是族親,論起來都是叔叔、爺爺的,沒必要和小孩子計較。不然哪有主家吃雞蛋,他們吃菜的道理啊。
這年頭,日子都不怎麼富裕,一年到頭難道買葷菜吃,而雞蛋可是好東西,自家是捨不得吃的,一般是給客人準備或者拿去賣換點香油錢。農村人待客都是要拿最好的出來,不然會給人家說閒話的。要不是這次發燒剛好,關耳也不一定能吃到燉蛋。
等到吃完飯,關耳一個人靜靜得躺在小床上(3歲的時候爸爸就把關耳從那張大床上踢下去了,讓她獨自睡一張小床,還美其名曰她已經夠大能自己睡了),思考著。
想來自己已經像小說裡面寫的那樣重生了,回到了自己4歲的時候。那大概是1990年。此時姥爺(也就是爺爺)、奶奶都還在,爸媽也都有工作,家裡的日子也還蠻好過的。多少也存了點錢。後來就不行了。8歲的一個夏天奶奶出去割豬草,回來中風,送去醫院就不行了。奶奶看病、辦喪事把家裡的積蓄花的七七八八。奶奶去世後媽媽為了照顧自己,辭了工作,不久爸爸工作的塑膠四廠倒閉了。為了掙錢,爸爸四處去打零工,雖然是高中文憑,還是沒人要,只好就幹苦力。過強的體力勞動壓得他衰老的厲害,有病也捨不得去看,最後病死。媽媽也差不多。特別是自己上學之後,為了存點錢上學,媽媽也到服裝廠、玩具廠什麼的去打工,累得要死又掙不到什麼錢,還把身體拖垮了。
而自己作為一個八零後,上小學的時候,上大學不要錢;上大學的時候,上小學不要錢;上小學的時候,上大學是包分配的;上大學的時候,工作是自己找的。因為出生在省城省會城市的一個小山村裡,小學初中都是村辦學校上的,教學質量可想而知。高中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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