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3 頁)
句話,不禁地一陣寒氣從腳尖一直上升到了他的頭頂。就在這時病房的門呼騰的一聲被撞開了,七八個穿警服的年輕小夥子手提水果和補品一下子湧了進來,其中一個說:“我犒你小子豔幅可真不淺,這麼高階的知識分子還沒幾天就讓你給泡了你可真夠流氓的!”接著又一個聲音說:“‘劉’警官快講講你在王小姐屋裡是怎麼昏迷的?”另一個訕笑的聲音說:“那還用問嗎?肯定是縱慾過度被一浪高過一浪的幸福給衝昏的。”另一個聲音立刻反駁到:“純粹瞎掰,這絕對不可能,我們的‘劉’大俠可是號稱天下第一神棍的摧花狂魔逍遙會的總舵主,武功蓋世,聽說最近還練成了摧花寶典中最為厲害的武功——獨孤九式,它怎麼可能敗給一個無名的青衣女子呢?就算即便是輸了,那也是我們‘劉’大俠謙虛的忍讓而已,無非也只是想鼓勵一下初涉江湖的新手。”
馮小權表情麻木地凝望著自己眼前那些正在跟自己開玩笑的同事,他突然發現那些原本朝夕相處的熟識面孔突然在此刻變得異常的陌生,因為馮小權看到了在他們每一個人的頭上都長出了很奇怪的犄角。突然馮小權就像爆炸一樣吼了起來:“滾!全都他媽的給我滾出去,你們這群妖孽!”頓時整個原本喧囂的病房一下子全都靜了下來,同事們都吃驚地凝望著歇斯底里的馮小權,還有幾個同事立刻跑了出去趕緊的去找醫生。
當馮小權出院時已是一個星期後了,在他住院的這一個星期中,他再也沒有看到過那隻女鬼了,但馮小權卻愈加變得憂慮起來,因為在冥冥之中他似乎還能依然的感覺那個女鬼始終就陪伴在他的身邊,彷彿當自己猛得一睜開眼或者一扭臉以及病房的門突然一開啟,它就會晃動著滿頭的長髮站在自己的眼前,馮小權的內心中始終也都籠罩著一層很深的陰影。自從那次馮小權和王蘇子分別後,馮小權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聽人說王蘇子去了西藏,還有人說王蘇子出了國,好象是去給自己治什麼病,還聽說她的那種病很嚴重,很可能會危及到她自己的生命。
馮小權很無奈的接受著自己眼前這個不可思議的現實,因為他知道了王蘇子其實已經死了,因為就在他出院的前一天他見到了死後的王蘇子,她還是那幅老樣子帶著一幅黑框眼鏡,一頭精神矍鑠的短髮,一身很乾淨整潔的西服套妝,只是臉上多了幾分往日從來都沒有過的輕鬆愉快的笑容。馮小權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她死了以後還會這麼的開心,王蘇子告訴他那是因為,當自己內心中盤踞很久的一個沉重包袱突然被釋放時,每個人都會有種如釋重負的解脫感,就像當她自己一樣,從剛一出生就很清楚地知道了一個確切的日子,一個自己將要死去的日子,特別是當那個日子變得越來越近時,那種期待恐懼的痛苦是無法用簡單的語言來描述的,然而當死亡真的降臨的那一刻,你卻突然會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幸福,那是痛苦的終結,沒有了痛苦也許就是最完美的一種幸福。
王蘇子還告訴他,“其實早在我自己還是個沒有發育完全的胎兒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死在了母親的腹中,但我的死亡對於我來說彷彿就是一個迷,那是因為死了的我居然還能夠和其它的嬰兒一樣正常的出生,正常的發育,正常的和周圍所有活著人一起生活,這聽起來似乎有點太不可思議了,甚至在很多的時候我都認為我其實根本就沒有死,但現實卻在我的眼前很清晰地分裂出了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一個是人間而另一個卻是鬼獄,在很多的時候我都分不清自己到底隸屬於那個空間,我時常為此而變得苦惱,但漸漸的我忽然感到當我認為我自己是活著的時候,我就活著,當我認為我自己是死了的時候,我就死了,我反覆地徘徊在這生與死的輪迴裡,也許永遠都沒有停息的那一刻,我知道這一次我又死了,但我還知道下一次我還會復活。”
當王蘇子的身影消失的那一刻,馮小權呆呆地凝望在那裡,因為他在想剛才的那一切是否真實,那是個夢馮小權想到,因為只有夢裡的東西才會顯得雜亂無章沒有任何的邏輯可尋,也只有夢才會是所有問題最終的答案。 在這個世界上也許發生過許許多多令我們難以想象的事情,但只要當事人不說,別人也不問,那些發生過的事情就跟沒發生過一樣,雖然那些發生過的事情或多或少都能改變些什麼,但唯一不能改變的是它自身的真實性——世界彷彿一下子全都平靜了下來,所有的一切也都恢復了正常,再也沒有出現過類似先前的那些撲朔迷離的殺人事件了,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也開始逐漸地忘卻那些離奇而又神秘的謀殺案,但只有一個人卻永遠都不可能忘記,他就是馮小權。現在的馮小權完全的變了,變得沉默寡言不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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