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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利是圖的市儈形商人。
海姆達爾曾為妮爾頂過兩次班,碰到的駐店老闆恰好都是卡拉克塔庫斯?博克。妮爾感到不可思議。博克先生不常露面,不同熱衷於從別人口袋裡挖金加隆的博金,他更喜歡躲在安全可靠的地方擦拭金庫裡的收藏品。
毫無疑問,他是個吝嗇鬼。
偏偏就這麼個愛財如命的鐵公雞,竟然對海姆達爾青睞有加,雖然還沒到“千金買笑”的地步,但那和顏悅色的笑臉足以令人拍案叫絕嘖嘖稱奇。
“我也不知道,也許因為我把假的八眼蜘蛛卵賣出去了。”這是海姆達爾為擺脫妮爾喋喋不休的糾纏所丟擲的答案。他真的不清楚自己為何就讓人喜歡了,而且還是討了一位“老葛朗臺”的喜歡。其實不僅因為那批積壓已久的假蜘蛛卵經他之手成功忽悠出去,更因為海姆達爾曾說過一句讓博克先生引為知己的話:做我們這行的,工作時要見人說人話,見神說神話,見妖說妖話,見鬼說鬼話……見到窮光蛋就不說話。
因為有過兩次看店經驗,海姆達爾熟門熟路地從側邊小門鑽進去,繞過地上一堆雞爪子似的枯竭人手和一大麻袋顏色瑰麗的毒蠟燭,來到通往二樓的木梯下方。拿下掛在扶手上的長袍並穿戴好。這是妮爾特地為他準備的,據說橄欖綠色的柔軟布料還是博克先生親自挑選並出錢購買的。
海姆達爾沒有穿長袍的習慣,他不認為自己是巫師,而且長袍也非魔法界唯一的著裝標準。大多數服飾其實和麻瓜的差不多。奧利凡德身上那件顏色陳舊、下襬冒線頭的呢子禮服,就從沒見他脫下來過。海姆達爾曾經在麻瓜倫敦某間劇院門口的海報上見過相同款式的,那是一出描繪紙醉金迷的維多利亞時代的歌舞劇。
突然聽到一陣沙沙聲,擺放在牆邊矮櫃上的自動速記羽毛筆動起來了,在羊皮紙上筆走游龍地飛速記錄下一長串進貨清單。
哇,大肥雞!
海姆達爾躡手躡腳地走到通往店鋪前方的門洞邊,輕輕拉開阻隔視線的布簾——
博克先生卑躬屈膝地陪著笑臉,他的拍馬物件全身包裹在一件黑壓壓的連帽斗篷裡,看不清長相。
黑斗篷一走出店門,博克立刻換上一副鄙視嘴臉,喃喃道,“裝腔作勢的達官顯貴……”
海姆達爾在簾後做了個鬼臉,之後神色自若的走出來。
“下午好,博克先生。”
“你來晚了。”這話放到別人身上,博克一定是在故意挑刺,但當下的說話物件是“知己”,情況就截然不同了。
海姆達爾猴頭似的躥過去,奉上燦爛一笑。“老闆今天又發了筆大財啊,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博克滿是皺紋的老臉一垮,慢悠悠地撇嘴道,“跟那個顯赫家族原本的收藏相比,不過九牛一毛。”卡拉克塔庫斯?博克是吃著碗裡想著鍋裡的典型,這不,東西還沒出手,就直接惦記上人家家裡了。
海姆達爾波瀾不驚,不因他的話表現出絲毫情緒起伏,關於這一點博克也是大加讚賞過的:“你會是一名優秀的斯萊特林,如果你進了霍格沃茨。”
後面一句才是關鍵。海姆達爾從不隱瞞他是個啞炮,對角巷和翻倒巷裡幾乎人盡皆知。但是沒人覺得他可憐,也沒人向他兜售同情,當一個應當可憐的人表現的不那麼可憐時,某些現實反倒被人們遺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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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平米的咖啡豆專賣店裡飄滿了咖啡的香味,舒緩的爵士樂從留聲機裡流淌出來,兩者促成了兩年前海姆達爾的第一次光顧,現在則是忠實的回頭客。
這裡的店主兼唯一的店員是一個叫老闊克的精瘦老頭。
“麻瓜真是鐵石心腸。”老闊克一邊往電子秤上舀咖啡豆,一邊感慨。
因為店主拒絕為十歲兒童提供現煮咖啡,海姆達爾只好喝現成牛奶。他聽言奇怪道,“怎麼了?”
“看到對面那家電影院沒有?”
“看到了。”
“門口那孩子看到沒有?”
“坐馬路牙子邊,穿著大布袋的那個?”
老闊克咚的一聲扔下銅勺,忿忿道,“他們不讓他進去,可憐的孩子只能在外面等電影散場。”
“你可以請他過來坐坐。”
老闊克瞅了他一眼,悶聲道,“我不愛和麻瓜打交道。”
這家店沒倒還真是個奇蹟。
老闊克是個討厭麻瓜但心地善良的啞炮。他把一杯闊克特製牛奶冰沙倒進打包杯子裡,遞到海姆達爾眼皮子底下,“這個替我拿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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