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1/4 頁)
我康復後碰到他,他說我胖了許多,我告訴他我重了三十磅。因為我受到很好的治療,伙食也不錯,所以我現在很健康,體重已創歷史記錄。
由美俘曼紐爾·西爾瓦與其他八名戰俘聯合簽名的一封感謝信寫道:所有的醫生和護士:
我們是碧潼醫院原來的病號,願寫此信給你們,以對你們為我們所做的一切表示我們由衷的感激之情。我們感謝你們為我們所作出的艱苦工作,儘管困難重重,為了給我們治病,為了我們能康復,你們都一一克服了。
第31節
我們個個都十分健康,而且還相當壯實。我們的體重都達到了過去的水平,甚至比過去還重。我們回到中隊後仍然獲得良好的待遇,我們想在當俘虜期間恐怕再也不會生病了。我們中隊的醫療條件和膳食也很好,每天都有門診。我們剛被中國人民志願軍俘虜時,我們不知道寬大政策是什麼意思。我們在醫院的親身經歷使我們清楚地瞭解了寬大政策意味著什麼。我們沒有被當作敵人,而是好朋友。我們在醫院受到的待遇,好像我們是你們的親友。
我們從心眼裡感謝你們為我們所做的一切,我們永遠不會忘記你們。
第32節
在美方戰俘營中,朝中被俘人員們也永遠不會忘記美軍俘管當局,那是另一種“永不忘記”,那是一種由法西斯行為所激起的刻骨銘心的仇恨。 日內瓦公約第13條規定: “戰俘在任何時候必須受人道之待遇。……尤其不得對戰俘加以肢體傷殘,或供任何醫學或科學試驗”。《美國熱帶醫學及衛生月報》1951年第一期,刊登了巨濟島遠東軍第46野戰醫院“聯合痢疾防疫隊”三名隊員寫的一份報告,為《在軍隊內部 蔓延的痢疾病》,三名作者是: 美國陸軍傳染病防疫局局長、傳染病協會委員艾伯特B ·哈迪,美軍駐東京第406 醫學研究中心負責人理查德·P ·梅森上校,美國海軍第一艦隊傳染病防疫隊隊員傑拉爾德·馬丁少尉。這三名專業醫學人士,在對美軍管理下的巨濟島戰俘營中蔓延的傳染病進行調查分析後,沾沾自喜地得出一個結論: “在朝鮮發生的傳染病有可能使傳染病形態學的研究獲得寶貴的科學資料”,並將這句話用黑體字標出,以顯示其特別重要的意義。與此同時,他們從學術研究的角度,不意間洩露了一個令人震驚的秘密,這個“聯合痢疾防疫隊”在巨濟島戰俘營中的首要任務,不是對症下藥及時治療痢疾患者,防止疾病在戰俘中的進一步傳染,而是“對確診為細菌性痢疾和被疑為患這種病的1600名患者採取18種治療和藥療措施”,以病俘為物件進行不同治療方法的試驗。據後來相繼發表於《美國醫學協會學報》和《美國陸軍醫學月報》上的論文透露,有的試驗性“治療方法”名曰“維持療法”,實際是不予治療,目的在於觀察檢驗不同患者在極毒型細菌侵襲下的不同生命力,看看什麼樣的人能多活幾天,什麼樣的人少活幾天,什麼樣的人又能免於一死自然痊癒。其結果,患有細菌性痢疾的朝中戰俘中,有百分之九的人相繼死去。同一時期,在釜山第14野戰醫院附屬的第4 集中營內,也蔓延著兇惡的傳染病。據後來遣返北歸的朝鮮人民軍軍醫金石維揭露: 美軍出於罪惡的試驗目的,對患有同類細菌性痢疾的戰俘們採取不同的治療方法。有的患者每天服用8 粒四環素藥片,有的服用16至25粒,甚至32粒到48粒,使患者產生藥物中毒,嘔吐不止,醫生們依然強制他們繼續服藥,並給他們注射5000至6000毫升的林格氏液,以測驗由飢餓引起的各種疾病在不同情況下吸收磺胺類藥物的能力。在這種試驗下,許多病人都中毒而夭亡了。金石維醫生小心地把第4 集中營的死亡人數記錄了下來,他記錄的數字與其他歸俘提供的數字基本相符,即從1950年10月到1951年8 月,僅在第4 集中營裡死於細菌性痢疾的戰俘就達4000多人。
在外科領域,美軍以朝中戰俘為物件進行醫學試驗,所造成的後果同樣怵目驚心,令人髮指。
美軍醫療部門為了年輕軍醫實習需要,或為了某一項醫療技術的實驗需要,可以將朝中被俘人員的四肢或肋骨像切甘蔗一樣,一節一節地切下。有人因為凍傷一個腳趾,就被切去整條小腿; 有人一條腿被相繼施行六次截肢手術,直到這條腿截光為止。
負責軍隊醫療工作的美國國防部副部長米爾本·A ·凱斯伯格醫學博士,在《美國陸軍醫學月刊》1953年第10期亡發表一篇文章,坦率承認了軍醫事業在朝鮮戰爭中得到的特殊發展: “在朝鮮戰爭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