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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虜們的臨時營地。此時的小山村很寧靜,志願軍戰士和西方戰俘們都擁到室外,一邊曬太陽,一邊休息或幹活。志願軍哨兵遊弋在路邊宅旁,與其說是防範戰俘反抗與逃跑,不如說是防止朝鮮居民襲擊戰俘。
老徐告訴我,美國俘虜有兩大怕,一是怕美國飛機盲目轟炸,二是怕朝鮮居民報仇洩恨。朝鮮老百姓不論男女老少,只要見到美國俘虜,就會一擁而上,拳打腳踢,吐口水,扔石塊。 甚至用剪刀戳,用牙齒咬,勸都勸不開,拉也拉不動。這都是美軍作惡多端造成的後果。他們自從仁川登陸,大舉北犯,每到一地,姦淫燒殺,無惡不作,朝鮮老百姓實在恨透了他們。老徐頭一次押運美俘時,一路上遭到朝鮮老百姓的襲擊,打死打傷了好幾名美軍俘虜,美俘們隨身攜帶的軍毯和罐頭食品,也被老百姓們搶奪一空。英軍戰俘長相與美軍戰俘難以分辨,所以也存在著同樣的兩大怕,只是害怕的程度略為輕一些。後來,志願軍有了經驗,在押運美英戰俘的時候,積極透過朝鮮地方政府向百姓做工作,解釋志願軍的寬俘政策; 押運途中,也讓隨行的朝語翻譯一路打招呼,這樣才避免了這類事件的發生。此番來到這個小山村,一切都很順利,好幾家村民還讓出自家的住房,給戰俘們住宿,自己則擠到親鄰家中去合住。我們走進了一個帶木圍欄的宅院。曬穀坪上的氣氛,又一次使我感到意外。這裡,幾十名美軍戰俘聚在一起,有的坐在廊下木板上,有的躺在柴堆上,有的倚牆而立,吹口琴的,打撲克的,也有脫光上衣捉蝨子曬太陽浴的,平靜得好似一群普通跋涉者在此打尖歇腳。戰俘們見到老徐,並不感到奇怪; 見到我這個胸前掛著照相機的陌生人,便感到奇怪了。他們轟的一下圍了上來,一雙雙藍色的、褐色的、灰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好像我不是一名中國人民志願軍戰士,而是外星人降臨到了朝鮮戰地。只要見到美國俘虜,就會一擁而上,拳打腳踢,吐口水,扔石塊。 甚至用剪刀戳,用牙齒咬,勸都勸不開,拉也拉不動。這都是美軍作惡多端造成的後果。他們自從仁川登陸,大舉北犯,每到一地,姦淫燒殺,無惡不作,朝鮮老百姓實在恨透了他們。老徐頭一次押運美俘時,一路上遭到朝鮮老百姓的襲擊,打死打傷了好幾名美軍俘虜,美俘們隨身攜帶的軍毯和罐頭食品,也被老百姓們搶奪一空。英軍戰俘長相與美軍戰俘難以分辨,所以也存在著同樣的兩大怕,只是害怕的程度略為輕一些。後來,志願軍有了經驗,在押運美英戰俘的時候,積極透過朝鮮地方政府向百姓做工作,解釋志願軍的寬俘政策; 押運途中,也讓隨行的朝語翻譯一路打招呼,這樣才避免了這類事件的發生。此番來到這個小山村,一切都很順利,好幾家村民還讓出自家的住房,給戰俘們住宿,自己則擠到親鄰家中去合住。我們走進了一個帶木圍欄的宅院。曬穀坪上的氣氛,又一次使我感到意外。
這裡,幾十名美軍戰俘聚在一起,有的坐在廊下木板上,有的躺在柴堆上,有的倚牆而立,吹口琴的,打撲克的,也有脫光上衣捉蝨子曬太陽浴的,平靜得好似一群普通跋涉者在此打尖歇腳。戰俘們見到老徐,並不感到奇怪; 見到我這個胸前掛著照相機的陌生人,便感到奇怪了。他們轟的一下圍了上來,一雙雙藍色的、褐色的、灰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好像我不是一名中國人民志願軍戰士,而是外星人降臨到了朝鮮戰地。便感到奇怪了。他們轟的一下圍了上來,一雙雙藍色的、褐色的、灰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好像我不是一名中國人民志願軍戰士,而是外星人降臨到了朝鮮戰地。
第6節
我所以會引起戰俘們的注意,自己心裡明白,實在是因為我太小,年紀小,個子小,按西方人的演算法,那時還不足十五歲,論個頭更是不足一米六,站在西方年輕人面前,矮了一大截,穿一套寬寬蕩蕩的志願軍棉軍裝,樣子肯定不瀟灑。戰俘們也許不能想象,這樣的孩子怎麼會當兵,當一名拿照相機的兵。
老徐用英語訓話,叫戰俘們散開,該幹什麼幹什麼,告訴他們隨軍記者來採訪,要拍照 片,記錄他們被俘後的真實生活。
一說拍照片,他們來了勁。有個身材瘦高瘦高的少尉情不自禁地歡呼了起來: “Wele baby correspondent! ”
好些戰俘也跟著歡呼起來: “Wele ,baby correspondent! ”這句英語,我只聽懂半句。
老徐及時翻譯: “他們說‘歡迎娃娃記者! ”’我居然成了戰俘們的觀賞物件,還稱我“娃娃記者”,我頓時感到這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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