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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方將士,拋頭顱灑熱血,這一片大地之上,終要被這萬千屍骨所掩埋。一道強而有力的呼喊,帶著勢如破竹的氣勢殺出軍營,向那前方戰場駛去。剎那之間,已來不及讓人做想,只知要贏,只知要勝。
白陌緩過神來,看著周圍空蕩蕩一片,於此刻,她才意識到這是戰場,這是幾十萬大軍以生命搏鬥的地方。心中咯了一下,她終於明白君少昊為何要死扛著,為何不管自己。他是大家心目中的信仰,元帥若倒,將士何去何從,不是不去在乎,而是無法去在乎。一人之命,怎抵過幾十萬大軍之命,怎比得過國土安危。
白陌突然大笑了起來,拋頭顱,灑熱血,好!不為其它,只為榮耀!只為將士!
白陌匆匆找了一匹馬騎上,拉過韁繩,一字出口,萬分決斷:“駕!”
馬兒向前奔去,捲起的塵埃,竟是將視線一寸寸遮掩了去。
兩軍交戰,刀劍揮舞,血灑戰場,染紅天地。這一剎那,無論將領亦或將士,皆是那奮勇殺敵的勇士。被劃傷手臂,繼續向前殺去,被劃破後背,無礙,繼續殺去,直到死,亦不輕言放棄。
白陌抽出軟劍,她終是明白君少昊那時說她太過手軟的意思,戰場上,你若手軟,對於你的同伴那便是死的威脅。
一劍劃去,與空中扯出一弧線,剎那,鮮血從身旁的齊兵脖頸處噴落之白陌身上,盛出幾抹紅暈。
白陌心眼一頓,已來不及讓她去在意第一次殺人心中的異樣,轉手又是一劍劃過敵人的脖頸。一層一層突破重圍,劍上的鮮血一點一點滴落,然後一次又一次重新染上,毫無間斷。
直到重新看到那一金燦燦的盔甲,還有那一飄蕩在風中的紅色披風,披風用力一呼,盔甲中的人提起一劍,下手果決,毫無破綻,便是將周圍的齊軍齊齊斬殺了去。
看到君少昊沒有受傷,白陌適才鬆了一口氣,卻為他那毫不畏懼生死的而震撼。
白陌將周圍的齊軍打去,縱馬追上君少昊。君少昊轉過頭殺去那正欲偷襲他的齊兵,卻沒想到會見到白陌,眸子深處閃過一方訝異。
“王爺,我是衛國將士,自然要為國殺敵。”白陌沒有去看君少昊,一門心思在斬殺齊兵的心上。
君少昊瞧著白陌劃過齊兵的脖頸,刺穿齊兵的胸口,便也有些放下心。這人,終於明白這是戰場了。
“放箭!”君少昊單手一揮,厲聲一呵。
瞬間,箭劃破天際,似是下起了箭雨,一聲聲的哀嚎將刀劍之聲隱瞞。齊軍自也不含糊,盾牌擋在前面,李忠手狠狠一揮,箭雨重新將天際撕裂,將人刺成蜂窩。
戰場上,所有的殺伐都不給你思考的機會,唯有贏,只能贏。
君少昊雙腳一踢馬腹,便是提劍向李忠行去,李忠見了便也迎面而上。李忠劍向君少昊胸口劃去,君少昊向後一倒奪去,欲劃破李忠戰馬的腿,卻是被李忠拉去韁繩躲去。
主將之戰,關乎士氣,主將若敗,士氣必損;士氣之盛,關乎勝負,士氣若無,此戰必敗。
君少昊自也明白,提氣將胸口上的不適硬生生壓去,手腕一翻,看準時機向李忠刺去,李忠閃去,卻沒料到君少昊雙手頂在馬背上,竟向他踢來,李忠想躲去,卻是已來不及,一腳被踹下馬背。
方才的一招,使體內內力有些亂竄,再也無法抑制七夜殺之毒,君少昊悶哼一聲,一口鮮血就這麼噴灑在了空中。
狄然在其身側,見了連忙策馬過來,連連打去身旁的齊兵。
李忠瞧了,便是趁著這空蕩想上馬向君少昊打去,可沒想到君少昊這人骨頭硬的很,即便七夜殺的毒性發作,即便心扉撕咬難捱,依舊一劍將李忠手中的劍打去,劃破李忠的胳膊。
白陌先前因在應付李忠身旁的一個小將領,沒空去看君少昊和李忠的對戰,此刻一劍刺穿那將領心窩之時,轉頭看去,卻是瞧著君少昊嘴角的鮮血,當下便是知道這七夜殺已發作了。
白陌再也顧不得其它,連忙縱馬向君少昊那裡奔去,手從懷中摸出一顆藥丸,這是白央離去之時,隨著一封信給她留下的兩顆至元丹。至元丹能護人元氣,保護心脈,希望七夜殺還未損害到他的心脈。
縱馬來到君少昊身邊,白陌二話不是便是將至元丹塞入君少昊的嘴中讓其嚥下:“此丹能護你心脈。”
君少昊瞧著白陌,便也將這丹藥吞了下去:“多謝。”
不知齊軍有誰說了什麼,便是退兵下去。
君少昊也沒有讓人追去,退回了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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