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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小心翼翼,生怕拉扯到劉雅玥身上的傷口。
劉雅玥的臉上有些微燙,好在現在的虞之航是背對著自己的,否則豈不是要讓他看個大笑話?都怪這個小白臉,沒事兒那麼溫柔做什麼?以為她劉雅玥吃素的麼?
“那個……虞之航,你娘叫你做這些事,你就不覺得委屈麼?”躊躇間,劉雅玥不禁問道。
“委屈?為何委屈?”虞之航反問道,不理解劉雅玥何出此言,毫無半點受了委屈恥辱的模樣,“既要吾夫婦擔待,娘子又有傷在身,自是為夫應為,推脫不得之責也。”
說罷他便將那血汙之物捲成團狀,又看向自己的娘子。劉雅玥身上那身衣衫也盡沾血汙,虞之航便上前一步,用很認真的語氣勸其脫下衣衫,劉雅玥臉色漲紅,捂住了胸口連忙回道:“不必了,這個我以後自己來!”
娘子既是如是說,虞之航也便不再強求,將手中之物夾在腋下帶出屋去,還順手關上了房門,留下劉雅玥依舊坐於桌邊,默不作聲,獨自思考著。
這傢伙雖然過於軟弱,但是卻也不讓人那麼討厭不是麼?這種溫吞性子,說不上來是好還是壞……
哎呀,怎麼滿腦袋都是那臭小子的事情?都忘記繼續運功療傷了……
劉雅玥忽然盤腿而坐,將身體裡的真氣團繞著丹田,呼吸吐納,小心整理著體內的氣息。
“月兒啊,你體內的真氣過於複雜,雖然各有妙用,但是很容易走火入魔……所以,你要切忌大喜大悲,莫讓為師為你擔心……”
忽然想起臨出山門的那會兒,師父如此交代,現在如果師父看見自己嫁了這麼個丈夫,會不會鬆一口氣,和這種人在一起應該不會有什麼吵吵鬧鬧的機會了……
當時的劉雅玥,並不知道,她這麼想其實是大錯特錯,沒過多久她就發現自己的失誤了……
另一邊,虞之航奉母之命,端著木盆坐在了院落內,洗起那盆中的汙物來。
水中波光粼粼,頭頂一輪明月在那水裡破碎的不成形狀,好像銀河掉落的點點晶瑩碎片。
見到那盆水中月影朦朧,虞之航忽覺興致高昂,便仰頭高歌一曲。
“水中影,影中月,誰家男兒獨院中?手握木蹖衣染淚,卻是昨日吏部郎!”
歌罷便聽得牆頭響起一陣鼓掌聲,虞之航順著聲音望去,卻見林秋風正端坐在他家牆圍之上,面帶笑意,不停鼓掌。
“既是秋風兄前來,便支會小弟一聲,又何以翻牆而入?”虞之航起身笑道,一邊將那手上汙水擦於衣襬,背在身後。
林秋風跳下牆頭,就像一道白色閃電,轉眼已經挪步到了虞之航的面前,帶來了一陣清風拂面,讓虞之航一陣恍惚,險些朝後摔倒。
林秋風一把拉住了虞之航的胳膊,讓他站穩後方才笑道:“我師妹喜歡翻牆,我倒也試試看這翻牆的滋味,卻有緣又瞧見小弟,小弟好雅興,手握木蹖衣染淚,卻是昨日吏部郎!吏部郎淪落到今日,怕是心有不服吧?”
此人一語就點破了虞之航的心思,令他羞愧萬分,只得笑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吾雖被謫,但這一縣之職卻也輕鬆,且有家人照顧,不像昔日如是繁忙,常夜不能寐,食不能飽。況吾今日已是成家立業,也算所幸……”
林秋風聞言便拍了拍虞之航的肩,苦笑道:“賢弟之苦,秋風心裡明白,這天下,敢娶我師妹者除賢弟外,再無旁人!賢弟雖為一介書生,卻膽色過人,不比我們江湖中人差。”
這一句激勵之詞,讓虞之航著實感動,故銘記於心,日後還常常以此自勉,雖身弱卻非心弱者也!誰言書生百無一用?
與林秋風閒聊了一會兒,兩人相投甚歡,沒多久便如同親兄弟般的熱絡起來。
虞之航自猜測林秋風此次前來,必是為了公幹,順道看望他夫妻二人,不想林秋風卻說:“我還是有些不太放心,所以這次特意來看看,順便和他人了結些私事……”
“秋風兄客氣,若秋風兄別無它事,便可來吾府小住些日子,吾夫婦必定歡迎……”虞之航笑道。
林秋風亦笑了起來,說道:“賢弟真是好客,可惜,我猜測你娘子不會歡迎我……”
正如是說著,林秋風忽然一轉身,迅速取出腰間的一把九寸摺扇,開啟扇面使於手中,又抬頭看著虞之航笑道:“我就是說嘛,師妹現在就不歡迎我……”
虞之航定睛一看,林秋風的那把摺扇,木質純良,散發著自然紅木香氣,扇面上還繪有吹笛美人圖一幅,筆畫勾勒,必是出於當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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