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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驚了一跳,“姑娘刀傷極深,不可以這樣隨隨便便坐起來的。”
哪知花含影卻若未聽到一般,舉手輕輕摘下耳環道:“這耳環是歐陽公子送的,方才大夫的話我也聽見,就煩阿風哥哥送含影去歐陽公子的觀琴苑去,只要再見他一面,再聽他彈一次琴便夠了。”紅雲飛上她蒼白的臉頰。
秦杏子一臉的晦氣,“喂!生離死別啊?大夫說你不過是驚嚇過度,服幾個什麼紫就好了啦,你又哭又叫我們都會心氣不足,驚悸魂破的啦。”
花含影搖了搖頭,“這種病其實是最致命的,我知道他日一去,也可和爹爹相會黃泉,我不傷心。”
阿風握住花含影纖細的肩正聲道:“不要糊思亂想,我們已經看過了你爹的遺體,可以肯定是一個叫“黛鳶”的黑色組織下的手,一定可以查出真兇!含影,你想一想,你爹生前有過什麼糾葛?”
花含影渾身一顫,“歐陽公子……爹就是被‘黛鳶’所追殺,還有個什麼碎閒樓,難道是因為爹救了他,才會……”
“天哪!”秦杏子驚叫,“那個歐陽小鬼究竟是什麼掃把星?怎麼什麼事都和他有關,他究竟住哪裡?”
花含影垂下頭,“他就住在觀琴苑。”
“秦杏子,碎閒樓的所謂機密一定和這個歐陽公子有關,咱們這就去!”阿風恍然大悟般叫道。
秦杏子越聽眼睛瞪得越大,“不會吧含影,那個歐陽公子到底是什麼人,他和你說過他過去的事嗎?”
花含影搖頭,“他總是微笑,其實他從前一定很不開心,他每次彈琴時,不停地自言自語說要忘記過去的一切,我知道,他事實上是一個憂鬱的人,因為他的微笑上總蒙著無理的灰塵。”
阿風黯然。
秦杏子心裡默默重複著花含影的話,“他事實上是一個憂鬱的人,因為他的微笑上總蒙著無理的灰塵,好經典的話,莫不是她與那歐陽公子相處久了,連語言也變得優美了許多,可她到底只是個山民的女兒啊。”
阿風轉頭向大夫,“花姑娘還需要多久才可以下床?”
大夫遞過藥方,“等她腹上刀傷好了就沒事了。只是不能勞累,若太傷神,恐有不測。”
阿風朝花含影點點頭道,“含影,你好好休息,大夫說你傷好了的時候,我們便立刻去觀琴苑。”
花含影柔聲道,“多謝阿風哥哥,含影其實已經好多了。”
阿風長長吁一口氣,向大夫拱一拱手,“花姑娘就拜託你了。”說罷甩過衣袖朝門外走去。
阿風是三天後回來的,帶著一身的疲倦與憔悴,他撞開門的一剎那與花含影如水的雙目相遇,花含影幽然道,“三天不吃不喝又不睡,會累壞的。”阿風怔一怔,從花含影纖白的臉頰上移開目光,低聲道,“到底你爹是大夫還是你是的?”花含影不語,將淡淡的衣帶置放在床邊那架優雅的古琴旁。
阿風按住額頭,“秦杏子呢?叫她出來,一起去觀琴苑。”
廂房的門賭氣似地開了,秦杏子銀白的長裙和質問的眼神合在一起,彷彿突然變成一隻多疑的雪狐,“風鈴呢?以你風之笑的本事總不至於三天都弄不到風鈴的下落吧?”阿風似也不驚訝秦杏子的突變,只用力閉上眼睛,背靠在門框上,“這幾天,那位觀琴苑的歐陽秋公子住長江下游的下琴苑。還有江湖上有傳聞,說九山劍客已死,而且是一刀致命,你暫時不用擔心,他不會來追殺你了。”
“我是問風鈴!”秦杏子衝上去揪住阿風的衣襟,阿風向後退幾步,扶住了門,“黛鳶在夏口沒有人手,沒有,一個也沒有。”
“你推卸責任!”秦杏子眯起眼睛。阿風又按住額頭,“好,算是吧。”
“你!”秦杏子揚起拳頭卻被花含影輕輕拉住,“秦姐姐,”花含影看著阿風,“他一定是為了找風鈴姐姐才去的。三天未睡,沒有吃東西也沒有喝水,他病了。”
秦杏子輕臉向花含影,“你知道?”
花含影上前扶住阿風的胳膊,“我爹是大夫,我怎會看不出?”
阿風轉臉,立刻放下手微笑道:“沒有,怎麼會呢?我們走吧,江邊的船已經叫好了,正等著呢。”說罷推開門,指了指拍岸的江水。
花含影輕輕扯了扯秦杏子,“那,我們便去了罷。”秦杏子重重哼了一聲,“好啊,看在花含影的分上我去!阿風你聽好了,我不是跟你去!”
阿風無奈地轉身,向從裡屋走出的大夫拱一拱手,“這些日子麻煩您了,這些銀子……”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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