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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進裡屋去。對於秦杏子,他實在是頭疼得厲害了。
卓瑪蹲在謝冷陽旁邊,睜大了眼睛仔細地盯著他看著,聽到吳清水說話不由站起來開心地問,“阿庫是說有好多英雄會來救我們是麼,那我們就可以離開這種地方吧?〃
吳清水實在不知道如何和卓瑪形容才好,無奈看了秦杏子一眼,秦杏子也不知所措地搖了搖頭,要是事情真如她所說的那麼簡單就好了。吳清水卻也不忍打擊卓瑪,只得勉強點了點頭道,“相信總會等到那麼一天的罷。”
卓瑪看了看吳清水不太自然的臉,多多少少明白了些。又轉身靠在謝冷陽肩上輕輕地問,“你還疼麼?〃
謝冷陽睜眼,恰與卓瑪熾熱的目光一觸,臉上不由微微一紅,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他雖也是長於雲南少數民族之中,但少與人交往,尤其是女孩子。雖也有不少暗暗傾心與他的,但他幾乎從未與她們講過一句話,包括為他而死的哈妮,他都不是很熟悉,更不用說奔放而大膽的卓瑪。
卓瑪見他紅了臉,卻以為是他傷痛難忍卻羞於啟齒。笑笑說道,“疼沒關係,卓瑪會唱歌。波拉說卓瑪唱歌的時候是央金瑪呢!〃她清脆地笑著,“央金瑪是我們的妙音之神,只有歌唱得能夠感動才能夠說是央金瑪再生呢!〃她玩弄著腰間叮噹作響的銀飾和鈴鐺,“冷陽你要聽卓瑪唱歌麼?〃她又仰起頭看著秦杏子等人,“你們要不要聽呢?〃
秦杏子見方才吳先生那一番話將氣氛說得頗僵,不由第一個鼓掌道,“聽聽聽,怎麼不聽!謝大哥,還不快開口?〃
謝冷陽深情無限地激動地點了點頭,道:“該聽、該聽。〃
卓瑪笑了,笑容如陽光般燦爛。剎那間修長的十指上就亮晃晃的閃出一溜銀色,鈴動如幽長動人的歡笑。卓瑪張開紅豔豔的嘴唇,高亢而柔美的歌聲,從雪白的牙齒中湧出,如潺潺溪水流入飛瀑,響亮而動人心魄。
夏天的泉源在何處?
到冬季一定看清楚;
姑娘的緣分在何處?
用肉眼永遠看不清。
木碗兒雖然這精美,
沒人兒接來盛茶飲;
那夕陽就要落山了,
那陰影林卡也被掩。
紅山上聖宮高高聳,
檀香的樹林密密生;
神鳥啊有意來降落,
卻被這雨水來遮蔽。
最好的皮毛來製作,
金卜墊烏朵和年森;(藏語的皮毛墊子和鞭子)
拋棄向理塘那地方,
只落在玉託幾深處?
這是一曲古老的“魯體〃情歌,彷彿在證明著卓瑪對謝冷陽最熱辣的情感。比起那些陰柔的江南小調,不知奔放粗獷多少倍。
血液在謝冷陽的胸膛裡流淌,彷彿岩漿在地下滾滾奔騰,他重重吐一口氣,正想開口,突然門外有人清脆地拍著手道:“好熱情的情歌,好動聽的歌喉,卓瑪姑娘當真是多情!〃
卓瑪倒是沒覺得什麼不對,只以為是有人在稱讚她的歌聲,而在紅山腳下,哪個不是真心真意地稱讚她的歌聲的呢?秦杏子卻驀然轉頭,警惕著那扇虛掩的門,這個聲音她太熟悉了。她看見被驚嚇的謝冷陽咳嗽了兩下,吳先生和血月屏息凝神,而若葉花飛雪的臉上則明顯地寫出了不滿。或許謝冷陽他們不曾記得這聲音,但她秦杏子是絕對記得的。
這聲音,除了繆文白還能有誰?
果然,門被一隻手輕輕推開,大搖大擺進來的正是繆文白,他著一身白衣,輕搖著扇。秦杏子當即冷哼一聲。這傢伙這時候滾來,決計不是什麼好事。繆文白瞥一眼秦杏子,似乎已經興趣不大,只是禮貌性地笑了笑。繆文白目光直直地落在了卓瑪身上,笑得溫柔之極,“你喜歡這裡麼?〃
卓瑪回頭瞧瞧吳先生,見他哼一下,甩袖進了裡屋。方才臉上陶醉表情全無,不由生起氣來,“你是什麼人?我不喜歡你!〃
繆文白臉色一白,如此瞧來,倒與他白煞煞的衣裳相配了,抬頭尷尬地看了看秦杏子和血月,一個是冷眼,另一個是雪上加霜的超級冷眼,這才發現自己討了個老大的沒趣。但仍是不依不饒地繞地捱到卓瑪身邊道,“難道姑娘感覺不出在下對姑娘那動人的一曲有多傾心麼?〃
卓瑪轉過身,背對著繆文白開始將指間銀晃晃的鈴鐺往腰間繫,一臉的不滿,“歌是唱給卓瑪的英雄和卓瑪的朋友聽的,又不是唱你聽的!〃
秦杏子撲哧一下笑了出來,盯著繆文白,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