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齋之黃九郎(五)(第1/2 頁)
百合一句話問得何子蕭啞口無言,先是有些心虛,後又有些不耐:“婦道人家,少管這些閒事,如今你我夫妻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是娘子不願意相助為夫,那他日斷頭時,便是娘子陪為夫共赴黃泉之日。”
百合嘴角邊露出譏諷之意,白眼一番:“恐怕郎君忘了,妾與你可未曾秉明父母,更何況妾非人類,郎君若是出事自是魂歸地府,又與妾何干?”她說完這話,看到何子蕭臉色青白交錯,胸膛不住起伏,險然心中又驚又怒,又眼珠一轉,微笑道:“妾跟郎君開個玩笑,莫非郎君竟是當真了?要說這方法麼,倒也不是沒有,只是要將秦蕃老賊拿下,須得靠九兄不可。”
何子蕭開始聽到百合說自己倒黴與她無關心中頗有些不悅,雖然他知道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的道理,但真正聽到百合這樣說還是十分不爽快,暗道九郎那樣的風月霽齊的人物,竟也會看走了眼,遇上這麼一個無情之婦,但隨即又聽到此事能夠解決,他心頭一動,慌忙便問:“有何方法可以解決?”
“聽說秦蕃此賊愛好小倌兒,九兄長得俊美非凡,又身為狐,若是郎君能夠將他呈上,秦蕃必定愛不釋手。”百合說到這兒,何子蕭下意識的便道:“那可不行!”
“為何不行?郎君可能不知,若是人與妖之間,男女陰陽互補便罷,而若是我那九兄所遇之人為男子,必定會被他吸乾陽氣而死。九兄只要吸走秦蕃大部份的陽氣,使他再無力害郎君,舊仇可消,新仇可報,此事豈不大好?”百合想起原劇情中胡三娘對於這二人毫不懷疑的情景。心頭不由嘆息了一聲,看何子蕭的目光更加冰冷:“妾也不過是出個主意罷了,聽與不聽在郎君自己。”
何子蕭本來便不是什麼真正的光明磊落之人,更何況他對於黃九郎更多的也恐怕並不是什麼愛,而應該是被他美色所迷罷了,否則劇情裡黃九郎一樣被他獻了出去。若是真愛,又如何能夠捨得?只是這一回百合可沒有胡三娘那樣傻,處處替何子蕭出頭,只是提點了他之後,見他露出一臉難受之色。似是不捨又是最後狠下了心來般,不由有些鄙夷,嘴裡卻故作好奇問:“聽九兄說郎君原本乃是名士何子蕭,為何又會陽壽未盡卻身先死呢?”
這樣的話何子蕭如何能在百合面前答得出來,他本來便想著為了活命要將九郎獻出去任由秦蕃老賊糟蹋而心中不忍,畢竟九郎與他可是有宿世的情緣,這會兒又聽百合盡問一些自己答不上來的話,因此甩了袖子便起身:“我不想說。婦道人家,不要頭髮長見識短,少些嘴碎。多做事,莫問話。”說完,轉身出去了,一宿未歸。
他回不回來百合並不以為意,只是第二日黃九郎與何子蕭一前一後回來,何子蕭一下子便跪到了黃九郎面前。
黃九郎大吃了一驚。問他何故,何子蕭看了百合一眼。百合知道他是覺得這種難堪的事希望自己能替他開口,但這會兒百合哪裡會幹這樣的傻事。只當沒發現何子蕭的眼神一般,將頭別了開去,何子蕭無奈之下只得將自己的打算說了一通,末了才道:“此事乃是三娘想出的主意,九郎,你幫幫我。”
話音一落,黃九郎臉上露出為難羞辱之色,忍了半晌,看了百合一眼,似是有些埋怨:“三妹糊塗,怎麼想出這樣的主意來?”
百合對於何子蕭將事情推在自己身上絲毫不感意外,這一回她沒有像劇情中一般搶著替何子蕭出頭,這樣破壞兩人感情的事兒,何子蕭往後若是還想從黃九郎身上討得便宜,他又如何能讓黃九郎怨恨於他?因此這會兒推說是百合的主意,他自己看黃九郎果然怪罪百合而非責怪自己,心頭長舒了一口氣。
“郎君問妾主意,妾不過是隨口一提罷了,郎君教訓得對,妾婦道人家頭髮長見識短,確實不應該胡亂出主意,九兄只當笑話一聽,不必當真。”
她這樣一開口,何子蕭頓時有些著急了,他之前糊里糊塗送了性命,好不容易重活一回,螻蟻尚且貪生,他自也是想珍惜來之不易的陽壽,這會兒恨百合不給自己留臉面,又不好再推說是她出的主意,眼見逃不過了,硬著頭皮這才稱是自己希望黃九郎幫忙。
狐狸本身是畜類,雖說修練多年得成人身,可在男女情事大防上,畜類哪怕修得再像人類,學得再多,但骨子裡終究不同,男女大防之間關係並不像人類看得那樣嚴謹,除非是像百合這樣以元陰之身修練的狐精,否則大多數靠吸食男人身上的陽氣的狐精是並不會介意與男人成就好事的。
這會兒愛郎在自己面前哀求,黃九郎雖然心中有些不滿,但猶豫了一下,到底是有些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