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蓋世英雄(五)(第1/4 頁)
張洪義在廚房裡不滿的嘀咕了兩句,最後百合聽到他端起碗喝粥的聲音,沒多大會兒他打了水涮鍋洗碗,半刻來鍾後他收拾了廚房回屋,百合窩在床上,他陰沉著臉從櫃子裡翻衣裳,百合轉頭看他時,他瞪了眼喊:“看什麼看?”
他喊得凶神惡煞的,但之前自己頂撞了他好幾回,他最多也就是雷聲大雨點小,雖然看起來面目猙獰可怕,但好像也並沒有做什麼過激的事兒,百合膽子壯了些:“你要出門兒?”
這話一說出口,張洪義一下子將自己剛翻開的箱子又蓋上了:
“堂也不準拜,親也不準結,你又不是我媳婦兒,我要去哪兒,關你啥事?管東管西的,人沒過門兒,倒跟那管家婆娘似的!”他好像還餘怒未消,但終歸願意說話,隔了半晌,像是覺得自己說話的語氣太重了,他又有些不甘願的解釋:
“得了,睡你的!我去找兄弟喝酒去,過會兒我將門反鎖了,一準兒沒人能進來得,放心就是了。”他這樣一說,百合心頭倒是動了起來。這個張洪義看似兇,可好像心眼兒並不複雜,他鎖門的原因也並不是像自己之前所以為的,他深怕自己這個買來的媳婦兒跑了,反倒像是為了擔憂自己會不會害怕,只是這個人不太會講話,那外表又長得太兇悍了,讓人一聽他張嘴,便已經嚇得哆嗦了,劇情中原主怕他怕得要命,原主在前十四年的生活裡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男人,她出身不差,候府裡女眷與男丁之間很少有打交道的時候,哪怕偶爾隨母親外出見到幾個管事了。那些人都是長得斯文體面的,又何時見過張洪義這樣又黑又壯,長相嚇人的?
因此與他雖然共同生活了好幾年,可對張洪義並不太瞭解,也壓根兒沒跟他說過幾句話,偶爾他一張嘴,她就已經渾身打哆嗦。百合接收了劇情記憶之後。對於張洪義的性格只有自己摸索了,為了能在張家順利呆上一段時間,百合猶豫了一下。仍是試探:“將我鎖在屋裡,我跟坐了監獄,有什麼差別?”
聽到這話,張洪義詛咒了兩聲:“這也不行。那也不要的,我倒要問你。究竟要幹啥?”他這凶神惡煞的模樣,說話時拳頭都握了起來,百合看到他這樣子,下意識的往床角里縮。她敏銳的發現自己這個動作一做完,張洪義眼中閃過幾分慌亂之色,像是有些懊悔。卻又礙於面子,沒有張嘴哄她。她頓了頓。臉上露出害怕怯生生的神色,眼角餘光就看到張洪義拳頭鬆了,眼中神色有些不知所措,她故意抿了抿嘴角,眼中淚光就開始滾動了起來,鼻子故意抽了兩聲。
張洪義平時只是個青皮無賴,與他打交道來往的都是些同樣的差不多地痞貨色,又哪兒見過這樣嬌怯怯的小娘子,看百合這樣一哭,她躲在床角之中,撰緊了被子,那臉瘦得巴掌似的,一雙眼睛顯得特別大,一頭長髮披散在肩頭,那哭的樣子讓他連原本劇烈起伏的胸膛都不敢動了,他雙手握拳緊貼在大腿兩側,開始還繃著,聽到百合抽泣了兩聲,有些忍不住了,挺得筆直的背脊都彎了些,放低了聲音:
“女人就是麻煩,動不動就哭,你到底要怎麼樣?”
他懂得服軟,並且看似兇狠,卻出乎意料之外的有一副對女人沒轍的軟心腸,百合裹在被子下的身體緩緩放鬆:
“屋裡太黑了,我想去院子裡坐,你要出門,別把房門鎖了。”她這話一說出口,張洪義一雙濃密的眉毛就皺了起來:“別說渾話,營州這地方,魚龍混雜,本地人知道好歹不敢打你歪主意,可是這地方外族人也有,這巷子中亂得很,我要不在家,不將門鎖了,回頭你遭*害了,我就是打死人給你賠,都賠不回來了。”
營州這裡不止是流放的罪奴集中地,且因為與外族相鄰,有時兵禍之下一些外族人也會湧進營州,這裡朝廷早幾乎放棄了這個地方,實權掌在其中幾個將軍手裡,如土皇帝似的,稱霸一方,時常有婦女兒童遭人暗害的事兒發生,因為人口混亂,根本找不出罪犯來。
市井之中張洪義雖然頗有些名頭,許多當地的小青皮不敢找百合麻煩,可難保有那膽大包天的外鄉人來。劇情裡周百合就是深知這一點,平時能少出門就儘量不敢外出,百合聽他說完,沒有出聲。
過了一會兒,張洪義抓了抓亂糟糟的腦袋:“好了好了,女人就是膽子小,回頭我給你買燭回來點著,屋裡就亮了。”
看得出來他家中是並不富裕的,以前他單身一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角色,早些年殺豬有錢便拿去兌了酒吃,家裡窮得叮噹響,今早請大夫來出診都拿不出那幾個抓藥的錢兒,此時還說要買蠟燭,百合有些不信,張洪義自然看到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