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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學林為什麼能開上在當時我看上去很豪華的車,那他孃的說出來都是淚,別看張學林很普通,但人家是從國外回來的海龜。這個年頭,去外國鍍個金回來身價怎麼不得翻上幾番,更不用說入殮師這個職業了,國內的一線城市,入殮師這個職業都他孃的是偽金領職業,月薪都在萬元之上,也就是我們南陽那個城鄉結合部了,像我這種實習的才兩千五。
人比人氣死人,同樣是入殮師,差別怎麼那麼大呢?但想想,國內一線城市殯儀館做入殮師的要求都太高,像我和王傑這種沒證沒據的人,能在殯儀館幹活就很好了,說到這我不得不懷疑自己的心理是不是出了問題,要不要去看心理醫生,孃的,人家都忌諱在殯儀館工作,我他孃的怎麼還感覺很安逸?難道真他孃的是宿命?
一路上我們和張學林都在聊天,張學林看上去很普通,甚至看上去戴著小眼鏡片子帶著一點書呆子氣,聊了這麼久,我卻沒有看到張學林眼中的情感波動,只是王傑在一旁瞎嗶嗶,張學林只是開著車專心的聽王傑在說,雖然看上去很普通,但我總感覺這個張學林沒那麼普通,甚至我還覺的張學林的城府很深,深的我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顯得非常穩重,和王傑的火燒火燎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不得不說,我好像開始慢慢變了,變得不再是之前那個純潔的我,這裡說的純潔,指的是待人處事,之前我待人都是把自己的心窩子掏出來,這樣顯得有些坦白,顯得有些直,但現在想想,這就是在犯傻,你先把你的底牌亮出來了,人家反而沒有,但卻對你有了個很好的把握,玩你跟玩骰子一樣,怎麼樣玩你都可以。
這樣說雖然有些負能量,但社會就是這樣,沒和敵人交手就已經被敵人摸透了,你還能再在這個社會上混下去?這就是人,所以說在當時,我對任何人都抱有戒心的,凡事都會長個心眼,這樣才不會犯傻。
或許是我想的太多,張學林年紀上比我和王傑都要大,隨著年齡的增長,穩重是必不可少的,尤其是男人,但後來我才知道,沉穩這東西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經歷過一些事情後才磨練出來的。
不長時間,張學林就把我們拉到了一個小餐館,餐館不大,裡面整整齊齊的擺了幾張桌子,或許餐館的方位不好,裡面沒有一個顧客,顯得有些冷清,直有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正坐在凳子上看足球比賽。
“師父,吃飯。”
基本上一路沒笑的張學林見到這老頭,臉上有了笑容。
“小林?有些日子沒見你了,你幹什麼去了?”
“嘿嘿,去了趟北京出個差,對了,師父,今天還是吃您的拿手好菜,請兩位朋友。”
張學林還一口一個師父的叫著,這老頭莫不是張學林的師父?張學林也是個道士?好吧,是我先入為主了,以為叫師父的基本上都是師徒,或許這個師父是這個“師傅”呢?
我們三個坐定,張學林很熟悉的到了角落拿了一箱青島啤酒:“兩個兄弟都會喝酒吧。”
王傑拍拍胸脯道:“張哥,我王傑可不是吹的,在南陽,我被人成為白酒仙兒,我峰哥被人稱為啤酒仙兒,並稱酒桌雙煞,你問我們會不會喝酒可就是看輕我們了,再來上這麼一箱子也沒啥問題,哈哈,我告訴你個秘密,我峰哥可是道士,我也算是準道士,我們師父交給我們獨門秘訣,就是酒漏,喝完酒從身體的某個部位漏出來,這就是我們酒仙稱號的由來,牛逼不牛逼?”
說著王傑就起開了幾瓶啤酒塞到桌子上,張學林明顯的好奇了起來:“你們是道士?”
我在桌子底下踹了王傑一下,敷衍道:“哪有哪有,就是玩玩而已,啥狗屁酒漏啊,我來的酒漏就是尿泡尿繼續喝,嘿嘿。”
說實話,我當時是對張學林抱著一點警惕,毛爺爺不是說過:對一切事物都要抱有懷疑的態度,革命才能做的出色。
張學林哦了一下,道:“那我今天可就要看看你們兩個到底是有多少的酒漏,哈哈,師父,菜做好了嗎?”
“馬上!”那老頭在小廚房裡喊了一聲,我們只聽見噼裡啪啦水濺在油裡的聲音。
“張哥,這老闆你認識?”
張學林看了一眼廚房:“我認識,他是我師父,在美國學了幾年回來後就被師父介紹進省城的殯儀館,怎麼說呢,雖然和我想的有點出入,但生活還是蠻滋潤的,也就在省城落戶了。”
我當時心想,你他孃的肯定滋潤啊,一個月一萬多塊錢拿著,相比之下,我們就是平頭老百姓啊,還是那句話,同樣是入殮師,為什麼差別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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