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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事?”皇甫文昕又問。
“也是臣妾指使的!”她又認了,可我還是不信。
我問:“雪才人的死也是?”
“也是!”她回答得太乾脆了!滿殿的人都信了,唏噓之聲四起,有的還忍不住為她散了些同情。
“你撒謊——”那人並不是她,所以我用盡可能大的聲音揭穿她。“字跡是你的沒錯,但指使之人並不是你!”這話一出口,包括太后在內的所有人都看向了我,只有溫太貴妃的嘴動了動,而沒發出聲音,僅用手拍了拍軒王的臂膀,她的驚慌由此展現。
“溫太貴妃娘娘?臣妾說得對嗎?”我直接點了她的名,她的臉色突然從溫和換作了幾分可怖的猙獰。“你記恨皇上,所以你要讓他的後宮永無寧日,對嗎?因為在你的心目中,你把軒王摔下樹的過錯都推給了當時年少的皇上!你先安排了方昭儀做了皇上的側妃,而後一步步地進行你的計劃。好一個‘后妃報仇十年不晚’!你可真是狠毒,雪靈才十四歲,你就命人將她推入了荷池,就因為雪靈的父親當年是皇上的侍讀,是除了皇上之外唯一見證軒王摔下樹的人!我說的對嗎?”
於天楚的臉終於因為我的話從剛開始的不解轉為了明白。當年他十七歲,身為僅九歲的皇甫文昕的侍讀,見證了那不小心的一幕,誰知道十五年後,他為此付出的代價是自己才十四的花樣般年紀的女兒,僅僅因為他當時在場——這麼一個荒謬的理由!這位而立之年的工部侍郎突然之間像老了許多,眼神裡的恨之深豈止用海來形容?
“沐綵女,你憑什麼冤枉本宮?”畢竟是老薑了,泡了水辣勁還是在的。她以為我沒有證據。
“你要證據嗎?那兩個桐木做的巫盅娃娃就是證據。我查過皇宮在巫盅前後所進的木材記錄,那半年內根本沒有桐木進宮,而就在當月,元儀宮卻伐下了一小片梧桐林,說是元儀宮光線不太好,要改善改善。想必在場的各位娘娘與大人都知道,皇宮之中只有元儀宮有梧桐樹。再說說宮女西紅,在皇后娘娘安排她服侍昭儀之前,她可是你安插在容太貴嬪娘娘身邊的人;還有死在冷宮井裡的宮女白荷,正是你安排她推雪靈下水,事後你又讓西紅引她去冷宮將其推入井內,然後賄賂了掖庭局的太監去了她的薄籍。太妃娘娘,臣妾說得可對?”
她啞口無言,身為皇妃和身為母親的氣度在她身上已不復可見,臉色已被綿綿恨意佔據,猛地從椅裡站起來,一隻手指著皇甫文昕,歇里斯底地咆哮:“是他,都是他!不是他,軒兒怎麼會成今天這幅模樣?是他覬覦皇位,從小就要剷除其它皇子,所以才設了圈套讓軒兒致殘!”!
皇甫文昕臉色沉重,被她指責而不發一言,軒王摔下樹是他內疚了十年的心結。他是個重情義的男子,那是他血濃於水的皇弟,眼前的女人竟這樣恨他!跪地不起的方昭儀,是他第一位妃子,伴他走過了這麼多年,經常對枕而眠的女人居然是別人安插在他身邊的眼線!我知道他的心裡很難受,不僅僅是因為眼前讓他心腹絞痛的真相,還關係到畫中的嬌俏女子。
我很想說點什麼安慰安慰他。耳邊卻傳來他深奧的話:“若雨……也是你安排在我身邊的人嗎?”
“沒錯!本宮就是要看著你終身痛苦的樣子,只有這樣你才能償還軒兒所承受的一切!”面容生惡的她大笑著叫囂著,哪裡還是平日裡溫雅的皇妃,和個市井潑婦倒有一比,尖刻的聲音將殿內所有人的眼光都震得目瞪口呆。
若雨?是那名畫上的女子嗎?
他握著我的手,突然鬆了,默默然站了起來。身邊的太后動情地叫了一聲:“昕兒……”他卻什麼不說,丟下我,步履艱難地下了殿,待走到方昭儀跟前,突然開口說:“你為什麼這麼做?”
方昭儀雙眼泛著淚花,什麼也沒說,伸手想扯住他的朝服,終是放棄垂地,看他從身邊走過。
許久,他的身影消失在殿外,我的心被揪了起來,生痛生痛的。眼下這檔子事兒該怎麼處理?我開始懷疑自己的堅持是不是錯了!我早知道他知道真相會這麼難受,卻仍然不顧一切地去找尋,直到將他身上的傷口撕裂……
“來人!將方昭儀與溫太貴妃送至內審局!”我未開口,皇后和水心玫不敢置信也沒開口,眾朝臣也沒有多餘的話。開口的是入殿後說話未超過三句的皇太后!“將宮女華湘拖下去杖斃!”
杖斃?華湘應聲抬頭,哀怨地看著我,卻並不開口求饒。我答應過要護著她的,她並不可恨,她只不過在被逼之下被利用而已,而且我要對我自己當日的許諾兌現,遂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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