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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正要隨手吹上一枝時,又聽唐天霄道:“就吹……你在那夜在蓮池邊吹的那支吧!”
他正接過侍女奉過的茶,慢慢品啜著,雖是一貫的懶懶笑意,眸若明珠,卻分明流轉著只有我才懂得的意味深長。
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卻是無可奈何。
不管是為我,還是為南雅意,我只能幫他,哪怕明知我只是一枚棋子,一個工具,甚至一塊誘餌。
初遇唐天重那晚所吹的曲調,是普普通通的一支《卜運算元》。之所以記得清楚,只為那一天,我剛剛找到機會,讓人輾轉送了一曲自填的《卜運算元》給莊碧嵐。
我被看管的極緊,從最後一次分離,我隱約聽說過他的行蹤,卻再沒能收到一星半點他傳來的訊息。即便我好不容易託人將親筆填的這首詞送出,也不曾收到任何的回覆。
我甚至不知道,這首詞有沒有能夠到達他的手中。
持笛而奏的感覺已很是陌生,但冰涼的玉質湊到唇邊,第一聲曲調似從極遙遠的地方悠悠傳來,旋律卻又熟悉地讓我驚心,如一抹細細的銀絲,無聲無息地纏了過來。
其實不想悲悲切切,壞了這熹慶宮大婚不久的一團祥和快樂。
經歷了這麼久,我早已明瞭,這世間,最無用的感情就是悲傷,最無用的行為就是落淚。可玉笛在手,我分明又回到了寧府,十五六歲時的寧府。
他在水榭撫琴,我倚著朱闌吹笛,一池清蓮幽香細細,在琴笛和鳴中繾綣縈纏,連每一瓣蓮花都似在清脆地笑著,笑著應和著少男少女仿若取之不竭的快樂。
蓮下水清如鏡,映出一對素衣人在淡淡水紋中執手相對,少年清逸含情,少女笑顏如花,在蓮花中衣袂翩飛,恍若神仙中人。
少女嗅著少年前襟沾上的荷葉清香,嘻嘻地笑:“碧嵐,什麼時候娶我?”
少年夠著榭邊一枝茉莉,隨手簪在少女鬢間,笑意溫和清新,如蓮花下的一池碧水,連聲音也是清澈如水:“等我們的父親出征歸來,我們便成親。”
他的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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