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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地避開那種親近時,身體向後一仰,便要摔回床間鋪著的涼簟時,腰間驀地一緊,已被唐天霄攬住。
他的鳳眸彎彎地挑起,居然沒有扶住我,反而順勢和我一起臥倒在了竹簟上,和我面面相對,鼻子都快要碰到一起了。
我驚駭地瞪大眼睛,慌忙甩開他的手坐起身時,唐天霄依然躺在床上,促狹地哈哈笑著:“朕的昭儀還真有趣兒,都老夫老妻了,還能這麼害臊?”
房中便傳來侍女們低低的竊笑。
床前垂下的豆青紗縵,天亮後已經掛到兩邊。兩人方才的嘻鬧,便一覽無餘地落在了前來侍奉的宮女眼中。
唐天霄素來對宮人寬厚,怡清宮常來常往,宮女們更不懼他,眼見他有心調笑,更是湊趣兒地笑出聲來。
唇邊不屬於我自己的溼潤猶存,唐天霄衝我慵懶地笑著,鳳眸亮得通透,偏偏蘊了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清晨一室流轉的淡淡浮光中奇異地曖昧著。
當著宮人的面,我就是氣惱也沒法發作,撫著他親過的唇,瞪著他竟說不出話來。
而他竟起了身,若無其事地洗漱更衣去了。
這一大早的,他絕對沒有喝酒,絕不會醉。
直到出了宮,坐到轔轔的馬車上,我還在為他突如其來的輕輕一吻而心神恍惚。
我已經不是十三四歲不解人事的豆蔻少女。他雖曾在醉後說過我們是朋友,可純粹的朋友顯然不包括親吻。
聯絡他幾回用辭含糊的言語,以及格外專注的眼神,我不得不猜疑,他是不是日久生情,對我有點動心了?
所以,原來所說的會成全我和莊碧嵐的承諾,他再也不提了。
所以,他捨不得南雅意離開,也捨不得我離開。
帝王也有情愛,可唐天霄的情愛,和我或南雅意所期盼的,好像相差甚遠。
它不會專一,也不會成為他的死穴。
也許,南雅意遠遠離開,並不是壞事;而我更不該有所遲疑,再在宮中拖宕。
哪怕唐天霄一再說,不許我一去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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