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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以後稱她為……夫人。康侯夫人。”
屋內喧鬧了好久才散。
唐天重也無心再去內廷或書房,默然坐在我榻前良久,才恨恨道:“你早就知道自己有孕了,是不是?竟如此可惡,也不告訴我一聲!若是昨晚……”
大約想起昨晚怒氣勃發時對我動了粗,他眉宇間閃過後怕,不安的站起身來回踱著步子,忽然回身道:“以後不許再去爬什麼山賞什麼月,不許夜間出門,也不用再跟我道書房去久站,給我安安分分生下孩子來再說!”
我懶懶說道:“是,謹遵侯爺之命!”
“你……”他又是氣急敗壞,走到我跟前揚了揚拳頭,終究卻只是咬牙切齒說道,“我早晚會被你這丫頭氣死的!真不知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
他又多心了。
我撫摸著尚完全平坦的小腹,嘆氣。
哪裡是我有意氣他?原也不貴有些疑心而已。在宮中日子久了,聽那些老宮女們議論地多了,眼見葵水推遲了十餘天未至,卿辰洗漱時又覺得喉嚨間不適,才猜測是不是有孕。
無雙、九兒等人都還是女孩,縱然發現我經期失常也未必能想到這裡。若不是她們那來那些很可能危機胎兒的藥膏來堅持叫我塗抹,一時之間,我也沒法向人說出口去。
到底算是喜事吧?
不久之後,我會有一個孩子,也算有一個家了吧》
我不自覺抬起頭,望向唐天重。
他已不見了怒意,安靜得望著我。見我抬頭,便微笑,然後湊過唇來,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
“夏天吧?”他的手掌溫柔地覆蓋在我的小腹上,輕輕地說著,好像怕生意高了,會驚醒腹中沉睡的小小胎兒。
我也不禁微微地笑了,“是啊,應該是……明年夏天吧!我們會有一個孩子了!”
他便將我從踏上撈起來,小心地抱到懷裡,在我耳邊低低嘆道:“有一個我們的孩子。很好!”
這一刻,他的臂彎都是柔軟的。
伏在他胸前,我聽到了他不規則的心跳。
許久,許久,還那麼不規則地跳動著。
我原就不是喜歡無事出門亂逛的人,頂多飯後在蓮池附近的小道上散散步而已,唐天重的禁足令對我來說可有可無。倒是每日不用再陪著他去書房,這漫漫長日,的確有點兒無聊了。
我在南楚深宮呆了三年,經歷過的並不少,知道有了身孕,便保持了素來早睡在其的生活習慣,安安靜靜地養著胎。因沒有太強烈的妊娠反應,連吃喝也不挑剔,倒也讓身邊侍奉的人省心不少。
無雙她們閒的也無聊,給唐天重裁了兩件衣服,又找了許多顏色鮮豔的額錦緞來,說是要做了給未出世的小公子或者小小姐穿。
我過去瞧時,她們已經在商議著要做幾個肚兜,繡上嬰兒常用的百字迎福,百子戲春、如意萬字等圖案,說是語義吉祥,花樣討喜。那些秀活確實我從小就學過的,便把那質地柔軟的選了幾樣,自己也動手做起小孩的肚兜來。
這日唐天重回來時,我已經拿了一個水碧色的小肚兜,正往上繡著花樣。
他端著茶盞走到我跟前看了半晌,說道:“繡的是荷葉?”
我笑道:“當然也要繡兩朵蓮花。雙花雙葉又雙枝,寓意也好。”
唐天重問:“什麼寓意?”
我遲疑一下,笑道:“算算日子,差不多會在蓮花盛開的時候出世,先繡上個蓮花肚兜等著他,豈不吉祥?”
“蓮……”他的笑容越發柔軟,丟了茶盞,從身後將我擁住,低低說道,“這孩子註定了與蓮幽怨。他的爹孃在蓮畔結緣,在蓮池相守,日後也會在這蓮榭出世,便取個小名叫蓮兒吧,不論男女,都可以用這個名兒。”
“與蓮有緣,蓮兒……”
我神思一恍惚,依稀又見到那淺色衣衫的少年手持書卷,笑容明淨地站在盛開的一池蓮花畔向我凝望。
忙不迭地將他從腦中驅趕走,卻又忍不住想,若是他,斷然不會問我雙花雙葉又雙枝是怎麼樣的寓意了。
這種掃興的問題,也只有唐天重這樣一心撲在攻城略地爭權奪勢的蠻橫男子才會問。
但他對我到底還是溫柔的。
此刻,他便貼近我的面頰溫柔地親吻著我,一聲嘆息聽來居然很有些幽怨,“可惜……可惜太醫說你身體弱了些,勸我這幾個月別碰你……真是難熬……”
從唐天重口中聽到這樣的話,簡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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