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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說下去。
唐天霄給出的答案再分明不過。他雖然傷心,甚至會以酒買醉,夜夜相思,可放棄終歸是放棄。
帝王的愛,始終太過殘忍,卻也太多無奈。
可以多情,可以無情,卻不可以專情。
我默默撫摸著手中的九龍玉佩,一時無語。
許久,我以為南雅意快睡著時,忽聽得她呢喃般低低說道:“十歲那年,他帶我御花園玩耍,折了枝牡丹送我。他說,他最喜歡的,只有眼前這一枝。可惜,那只是當年。”
最後的一句,彷彿在囈語了,“十年,十年。花開花落那麼多次,誰還記得當年的那一枝呢?”
出城門時,我掀了簾子一角悄悄向外觀望,發現城門守衛並沒有終止對來往行人車輛的盤查,不覺有些擔心。
果然,馬車行至城門,照例被守衛攔了下來。
“大哥,這是攝政王府的車駕,也要檢查啊?”前方扮作護衛的幾名隨從遞過攝政王府的腰牌,很不耐煩地說著,果然有幾分來自公侯府第的驕狂。
那些守衛居然沒給嚇住,負責統領城門守衛的守丞上前行禮答道:“原來是攝政王府的車駕,屬下失禮,失禮!只是我們早上接了上頭命令,今天的出城車駕,須得仔細盤查。既然是攝政王府的人,那……”
這守丞說得客氣,卻沒有立刻放行,反而在一旁低低地商議起來。
隨從有些著惱,道:“這裡面坐的是康侯夫人,也要開啟簾子讓你們查麼?”
守丞苦著臉道:“我等職責所在,實在是不敢疏忽啊!”
南雅意已經坐正身體,側耳傾聽著外面的對答,此時才揚聲道:“老周,公事公辦,那是應當的,守城的將士們職責所在,不可為難了他們。”
她說著,向我使了個眼色。
我立刻會意,站起身走到前面,用鳳仙花染就的長長指甲,緩緩挑開轎簾一角。
恰到好處的一挑,正好可以讓旁側的守丞看到車廂中只有兩名女子,卻不讓他看清我的容貌打扮。
既然只有兩名女子,很容易讓人認定車中必是康侯夫人及其侍女了。
彷彿聽到有人在輕聲道:“果然是康侯夫人。”
“夫人,得罪了,抱歉,抱歉!”守丞即刻堆上謙卑的笑臉,迅速退開,讓行。
眼見出了城門,我鬆了口氣,轉而問道:“雅意,不是說,從交州傳出碧嵐回去的假訊息後,瑞都就不再搜城了麼?怎麼防守還這樣嚴密?”
南雅意也在皺眉,沉吟道:“說來也奇怪,以往他們只要認出了的確是攝政王府的人,根本不會再查,連上回莊公子被我帶出城時,也只是隔簾問了一聲,今天怎麼會要求開啟簾子檢視?”
駕車的車伕應該也是莊碧嵐派來保護我們的高手,聽得我們在內說著,答道:“這事兒可不太妙。公子本想著設個局,讓人以為二位姑娘都遭遇了意外。如今南姑娘露了面,他們很容易就能猜到西華庵那邊的屍體只是掩人耳目。”
我奇道:“碧嵐布了什麼局?什麼屍體?”
話音未落,城內巨大的爆炸聲驟然響起,驚雷般滾過,
我慌忙撩開簾子看時,城內西華庵的方向,一道青煙正緩緩升起,妖異地裊繞在空中。
我勉強笑道:“這個……不會是爆竹吧?”
“不是。是我們休息的那間精舍,用火藥炸了!”南雅意蹙眉,“計算著我們已經出城的時辰,造出一個我們已經給炸死的假象,也就方便我們脫身了。”
我苦笑,“這,這瞞得過去?”
南雅意扶著額,也是聲音發苦:“自然也沒打算瞞多久;只盼著他們查出情況有異時,我們已經走得遠了,說不準已經到了交州。只是如今……”
我想起了在暗道裡聞到的血腥味,猛地猜出了那口袋裡是什麼。
一定是不知從哪裡弄來的屍體,再加上我們原先穿的衣物都留在了那裡,他們要偽造一個我們被炸死的現場很容易。
並且,那間屋子一旦給炸了,原來的機關暗道,也就被廢墟掩蓋得乾乾淨淨,西華庵推個一問三不知,說不準還能矇混過關。
可惜,出城時不得不露了面,這計謀暴露得就太早了些。
我急道:“我們必須趕在唐天霄得到我們出城的訊息前走得越遠越好。”
南雅意臉色有點古怪,“你覺得,是唐天霄起了疑心,安排了大隊人馬看住我們還不放心,居然提前在城門口作了安排,防備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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