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詠唱美麗的唇瓣閃動著粉紅的光澤,帶著絲笑意,她以為落雪是淡定的,沒想到落雪的心裡是如此忐忑緊張。
“落雪,你有自信的條件,而且……”突然想到那個不苟言笑的男人,他以那樣深沉又帶著某種痛楚憐惜的眸子注視過落雪,這其中究竟有什麼隱情呢?
“而且什麼?”落雪問。
詠唱眨了眨眼睛:“落雪以前見過閣王嗎?”
落雪不明白她為何突然有此一問,搖頭道:“沒有。至少我的印象裡,你在百花樓出場那夜是第一次見到。”
“喔……”詠唱沉吟了一會,一直微笑著。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落雪奇怪地問,如今這翔茗苑之中只有她二人,本是性子喜靜的她只能將詠唱作為可以分擔心事的物件。
詠唱仔細地瞧了瞧落雪白皙柔美的臉龐,笑道:“沒什麼啦,我只是覺得我們倆能被選中真是幸運,也是緣分。落雪……”
她突然認真地喊她。
落雪抬眼直視著詠唱。
“恩?”
“落雪,我想說——我本無意競選什麼公主,完全是隨波逐流而發生的意外。無論這次你我是誰被冊封為公主,希望我們都是好姐妹。”明亮的眼眸裡閃動著真誠,她喜歡交朋友,也很珍惜朋友。
落雪聞言,突然臉色一白,手指悄悄地抓了起來。
她一夜未睡,一個是由於換了新的環境與飛揚分了開來,而更重要的是她一直記掛著最後的選拔結果。
“公主”頭銜只能落在一個人身上,對手是詠唱,她實在沒有把握。
可是……她無法否認,自己真的很希望能被選上。
“我們一直都是朋友。”停頓了一會,落雪努力地露出一個笑容,笑容極為美麗,聲音輕柔:“詠唱覺得大王會選中你我之中的誰?”
詠唱焉能不明白她的心思,在心裡輕嘆了一聲,然後搖搖頭。
落雪啊落雪,如果不是我那老爹對我抱著某種希望,我倒寧願就此退了出去。而今我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我也不能輕易退出,看來我們只能尊重上天的選擇了。
落雪見她搖頭,突然顧自笑了起來:“無論是你我誰做了公主,我想,都會比以前的日子過得幸福。”
笑中包涵著說不清道不盡的淡淡憂傷。
幸福?
就算從花月樓出來,再被幸運地封為“公主”,但是誰又說得清真正的幸福是什麼?
平靜就是幸福。
而如傲梅一般清冷的女子,她的心已經不平靜了。
落雪輕輕地轉身,朝自己廂房走去。
詠唱輕顰起了兩道形狀完美的眉,一朵粉紅的花瓣正好飄上她纖柔的肩頭。
詠唱看著她的背影,微笑著道:“落雪,你的願望會實現的。比起當選‘公主’,我更在乎為什麼要選‘公主’。所以,努力啊!”
白色的身影消失在門內。
花瓣飛舞的院子裡,只留下詠唱一人,她嘟起小嘴,無意識地以手指絞著自己垂落肩頭的柔美秀髮。
公主的頭銜,她到底該不該爭取呢?
唉!
好為難啊!為了自己,為了爹爹,她也該爭取的。
可是,她也能理解落雪,飛揚說那是落雪的願望……
現實為什麼如此讓人難以抉擇進退呢?
平日裡閃亮的眸子似乎失去了不少光澤,她無聊地走進院中的小亭子裡。
沉浸與自己思緒裡的詠唱,絲毫沒有注意到,院裡的另一端有雙深沉而帶著思索的眼睛正注視這她。
琥珀色的眸子在朝陽反射下閃閃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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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了,又是一天夕陽西下。
閣王並沒有召見她們。
“翔茗苑”似乎有幾分冷清,除了每天固定打掃和送飯的宮女,就只見詠唱無聊地在院子裡自己轉悠著。
閣樓裡不時會飄出優雅的琴音,一個白衣若雪的女子坐在窗前。
詠唱捏著手中粉嫩無暇的花瓣,輕蹙著眉暗暗沉思。
該死的閣王到底在搞什麼鬼?當日一言不發地看完她們表演,再突然宣佈自己和落雪入選,現在可好,已經住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