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1/4 頁)
薛寅松聽心裡暗歎一口氣,決定還是要上山,乾脆也別拖了,就定在大後天,這兩天先去打聽拆牆的事,想著拿定主意便開始磨刀,再打幾根草繩備著。
快要過年了,工匠們都不太願意做活,價格也要得比平時高。薛寅松跑了兩天心裡憋氣,便想自己拆牆,可門還得請木匠先做,於是和小秀才商量了先去定門,等下山後再來拆牆裝門。
此時的草已經開始黃了,薛寅松不想再等,跟老爹提了上山的事,老爹聽了便取了四雙草鞋道:“這初冬山上露水重,就算是穿布鞋上去也會溼,我上次打了四雙鞋,穿一雙背一雙,若是溼了還有個換的,就算是路上被樹枝掛破也不心痛。”
一早,薛寅松和薛父摸黑起床,早飯也顧不得吃,點了兩個火把就上山。這時節晨霧水汽重,只聽得火把噼裡啪啦的咋咋做響,勉強能照亮山上的路。
兩人走出村外,薛老爹老了臉皮問道:“老虎啊,這飯我也煮了,這酒也釀了,這山我們也來了,那小寡婦幾時去打聽啊?”
薛寅松笑道:“說得也是,那行,等下山就給你打聽如何?你說你這十幾年都不急,現在就急這麼幾天幹嘛?”
“唉,你娘死得早,一個鰥夫拖個小崽子也不容易,誰家願意把大姑娘嫁到我家?我也不是完全因為張寡婦長得醜,主要是她眼睛下面長了顆淚痣,我曾聽人說這樣面相的人要剋死三個男人,我總不能兩腳先蹬了,讓你和張寡婦過吧?”
“切,你從來不迷信這些的。”薛寅松道。
“這個不叫迷信,“薛老爹搖頭:“這是事實,前面已經剋死一個男人擺著了……哪來那麼的廢話,反正下山了你只管去打聽姓名就是。”
“知道了,”薛寅松答應著,皺眉看向山腰:“爹,這霧氣如此濃厚,莫非山上下雨?”
薛父抬眼望去,此時天已透亮,朦朧中只能看見半座山,上半截的山峰完全籠罩在一團灰濛濛的霧氣中,遠看去山像被一刀利落的削去一半,神秘而詭異。
薛老爹經驗豐富,看完天象臉色有些微沉:“這是攔腰斬,一般有這樣的霧都進不得山,要半途而返。”薛寅松人年輕膽子也大,但他上輩子就是吃了膽大的虧半途穿越,這一世也謹慎多了,停住皺眉道:“要不我們就折回去?反正不急這幾天。”
薛老爹搖頭:“打獵也有打獵的規矩,我們這已經上了山就回不得頭,山神不喜歡膽小的人,若是天氣不好,少獵點便是,多多少少都是山神的恩賜。”
薛寅松聽了覺得奇怪,老爹一向不迷信的怎麼會突然說到山神,但見爹臉色凝重便沒多問,薛父是個老獵手,他既然說能行那就肯定能行。
兩人都提高了警惕慢慢的往山上走,薛寅松見父親尤其注意四周的動靜,忙也用心看地上的路,手裡捏緊了柴刀放在身側。
初冬的天亮的慢,他們又走了一箭之地,天才又亮了兩分,此時能看清三十步的距離,遠處的路依舊籠在灰白的霧裡,微風吹過,霧氣也跟隨流動,說不出的詭譎。
薛父看了會,眉毛扭成了一團,他攔住薛寅松道:“老虎,你走後面,路上仔細聽著後面,別讓東西輟著我們了。”薛寅松答應著,揹著父親慢慢的退著前進,不時的四處看著,審視著周圍的環境。
天慢慢的亮了,卻始終穿不透這濃霧,此時雖然能看得清楚些,但薛寅松卻沒放鬆警惕。
突然,一道陽光射穿霧氣,隱約顯示出金光,清脆的鳥叫滑過,漸漸的附近的鳥都開始叫起來,薛老爹舒了口氣道:“陰氣過陽氣聚,只要這霧散得快,還是能走的。”薛寅松正要說話,聲音卻像被遏制在喉嚨裡,薛老爹見他盯著前方,也轉頭看過去,只見一個朦朧的黑影立在不遠的霧氣中。
薛寅松和老爹對望一眼,壯了膽往前面走,越走霧氣越薄,漸漸顯示出清晰的影子。
那是一個穿著短衫的人吊在半空中。
作者有話要說:我很痛苦,因為我糾結一個問題,等薛小子吃完肉後,小秀才是怎麼的態度。
所以你們可以選擇:
1、小秀才發飆了,不理她,於是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走曖昧路線,輔助各種種田,老爹會有很多戲,小秀才也會繼續讀書,繼續考舉人。)
2、小秀才其實也有點意思,於是順利的狼狽為奸,乾柴烈火……(發家致富為主,小秀才將不會讀書,一起經商,老爹會去結婚,但是很有可能搬出去住。畢竟不能讓別人知道秀才和老虎的秘密。)
注意,一旦選擇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