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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寅松和老爹又去了陳家,縣令仔細問了幾句,幾時上山,幾時發現屍體,幾時返回,旁邊有村民證實:“按腳程算也差不多,這裡走到山腰的確要一個多時辰。”
少許仵作驗看好屍體,死者名叫陳善,乃是陳家村陳良的二弟,獨身,死前一直寄住在哥哥家中,系被人掐死後吊在樹幹上,衣衫撕裂髮髻鬆散有明顯痕跡,但未見包袱及錢財,從屍體的僵硬程度來看,仵作判定死亡時間為昨天下午到天黑前。
仵作驗完屍體,王捕頭首先找到哥哥陳良詢問,陳良想了想道:“上月我二弟因錯倒藥渣,與本村的薛寅松曾打過一架,那廝下手極狠,我和二弟睡了半月才好,此外並無仇恨。”
薛寅松正在一旁,聽了忙道:“大人明察,我確與死者打過架,但是隻是小事,事後草民再沒與陳家兄弟碰過面,再說草民一家是三個月前從外地來陳家村的,與本村村民並無深仇大恨,如何可能為了一罐藥渣打死人。”
薛老爹嚇得跪倒在地,大呼冤枉:“捕頭大人,捕頭大人!我與犬子昨日並未上山,一直在家,有秀才可作證。”
王捕頭道:“秀才可能與你等是通犯,還有其他的人可以證明不?”
薛寅松想了想道:“我昨日下午去了木匠處定門,他可以為我作證。”
王捕頭即刻命人傳來木匠,木匠躬身道:“薛小子確在我家定門,可只呆了片刻便走,那時渾家正在剝豆,大約是未時左右。”
王捕頭命人算過時間,皺眉道:“若是跑著上山,腳程只要夠快倒也能夠跑到山上去,而你從木匠處出來到今天早晨上山並無別的證人能夠證明。”
薛寅松正要說話,王捕頭又道:“我家老爺斷案,但凡有嫌疑的一律要羈押候審,等案件清白後自然會放爾等回家,來人,將他先押著,一會帶回去。”
薛老爹有點六神無主,正在慌亂,薛寅松眼疾手快抓住老爹低聲道:“囑咐秀才無論如何三天後來縣衙裡找我!”話音未落,便被套上枷鎖拉走,薛老爹急急忙忙的回家找小秀才。
小秀才到底要鎮靜些,聽完薛父喘著氣把前因後果一說,皺起了眉頭:“薛伯伯,你說那仵作說死者是陳良的弟弟陳善?”
“正是,陳良已經認過屍,確是他二弟。”薛老爹一想起兒子又要捶胸頓足,忙抓住秀才道:“老虎說回來找你,囑咐你三天後一定要去縣衙找他。”
小秀才點頭道:“好,薛伯伯你且坐一會,我去陳家看看。”
薛父搖頭:“縣老爺都走了,老虎也押走了,看什麼啊看!”小秀才道:“我去看看陳良,既然本村有人死了,又是以前有過一面之緣的人,去看看也不過分。”說著招呼長輝候著薛父,自己整整衣衫出門而去。
小秀才心裡琢磨著,腦子飛快的轉動,回想薛寅松以前教的東西,慢慢走到村東直接敲門,陳良開門見是小秀才愣了愣道:“不知先生前來有何事?”
小秀才看看他,大約哭過,眼睛還是紅的,忙行了個禮道:“正是聽人說我家奴傷人,已被官府押走,特來弔唁。”
陳良道:“屍體剛才送到,並未設靈堂,先生還是改日再來吧。”小秀才在院子裡掃了幾眼,並未見其他的人,也未聽見有哭聲,再仔細看陳良,雖然眼睛的確有些紅,但是臉上並不見如何的悲慟,心裡隱約有些懷疑,告辭出門。
小秀才被薛寅松荼毒了幾個月,雖未學到什麼精髓,倒也明白事情絕對不是表面那麼簡單,這陳良的確很可疑,不過到底誰是兇手呢?唉,要是薛大哥在就好了。
回到家,老爹滿懷希望,一聽秀才只是去轉了一圈,跌坐回凳子哭道:“我這一輩子就這麼個兒子,想不到臨到老要白髮人送黑髮人啊,我這可怎麼辦啊……”
小秀才忙安慰他:“薛伯伯別急,這案子還沒判下來,此時先下結論太早,我不想等三天,明天便去縣衙見薛大哥。”薛父聞言喜極而泣:“好,好,老虎從小就聰明,說不定他有辦法,餓了吧,我去做飯。”
次日一早,小秀才便揣了幾兩碎銀包了幾樣簡單的吃食,一大早就到了縣衙外。他依照規矩打發了牢頭幾十個大錢,等了半晌終於被領進牢探望。
薛寅松被關在最裡面,因為是殺人的嫌疑重犯,身上還帶著枷鎖,雖然精神有些不好,但好歹沒受什麼外傷。
“這破地方,棉被也沒有,晚上在稻草上根本就睡不著。”薛寅松抱怨著,一面就著秀才的手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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