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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伊拉坐上同一張桌子了。今天既然都在,就讓我好好講一課,讓你們知道什麼是應有的謙卑。”
多年前血腥絕望的場景在這些黑道大佬們的記憶裡逐漸重現,他們大部分人已經嚇軟了腿,偌大的會議室裡隱約瀰漫起一股騷意,但還有一部分為數不少的人雙眼通紅地舉起槍,命令他們帶來的護衛們作戰反抗。
葉臻舉起槍,再次扣動了扳機。
正在會議室內一片慘叫與槍聲交織的時候,大門卻被人在外用大力撞開,大量陌生的殺手湧入會議室,這些殺手大部分是黃面板黑眼睛的亞裔,壓倒性的人數和力量讓他們很快就控制住了場面。
“是誰?!”
韓弈走進一片狼藉的會議室,“咔”一聲,亮出手中的懷錶:“Falso。”
這時候兵叔臉上的表情已經逐漸恢復了平靜:“葉非,我要親自審訊他。”
葉非說了一句好。
“這裡就交給我們處理吧。”韓弈說。
葉臻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一個人走向會議室狼藉的大門,人流就像潮水般驚懼地躲避開來。
他抬起右手,在自己面前的這隻手白皙、細嫩、修長、既熟悉又陌生。他不是早就坦然接受了現在這具身體了嗎,為什麼一旦聽到原來的身體被人毀壞,自己再也回不去時,依然還是會從心底湧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憤怒。
一零一
元月初;那不勒斯的氣候雖然相比較義大利北部稍顯溫暖些,但在冬季時分依然寒冷並且潮溼;四季常青的佛手柑半熟的果實掛在低矮的灌木之間,一陣寒風吹來;帶起一縷縷冷冽的芸香;女王般檢閱著調香師敏銳的鼻尖。
2021年1月7日;南義大利的所有黑手黨家族在同一天宣佈退出;帶著自己的家族離開了這片酷似一隻踢著足球的長靴的半島;一個亞洲男人的名諱也隨之踩著光潔呈亮的鱷皮鞋;一腳踏碎那不勒斯飽受戰火的紅石地。
三天後;葉臻走出刑訊室;走到隔壁的一扇門前,守衛為他開啟了門;他走進去,葉非正在屋內等著他。
他走上前去,從懷裡拿出一樣東西,放到了桌子上。
葉非看清桌上的東西,微微一愣,隨即就想通了其中關節:“白金懷錶!……是托馬索從你原來的身體上找到的?”
兵叔點點頭:“懷錶不離身。當時我去南美叢林期間的確帶在身上,而且根據我的印象,任務過程中也沒有遺失。”
頓了頓,他說:“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懷疑的了,無論是留下的心臟還是懷錶,還有我的審訊手段。真正的拉里被托馬索囚禁了,我審了托馬索三天,他才吐出囚禁拉里的真實地點,我趕去的時候,拉里已經因為傷寒和脫水死了——對一個無人照料年過半百的老人來說,一月的天氣足夠要人命。”
“嘖,”葉非有些惋惜地輕嘁一聲,微皺著眉道:“托馬索原先也是傭兵團三大長老之一,對於摩伊拉的瞭解不少於拉里,囚禁他應該不是需要從他口中逼問出什麼,唯一的原因顯而易見——抽取他的血液和毛髮,讓托馬索可以應付大部分需要身份驗證的問題。”
“沒錯,我找到拉里的時候,他的十指都已經被割了下來,頭髮剃得精光,身上的面板到處都是被剔刮的痕跡。”兵叔嘆口氣:“八年前,我用李默懷的身份潛藏在華國,本來完全可以天衣無縫,但當時因為急需一筆錢,便聯絡了傭兵團裡一直信賴的拉里,卻沒想到當時托馬索早已取代了他,是他把我的行蹤洩露給了DKN。”
警監大人推理能力很強,介面分析道:“他之所以不派摩伊拉的人來殺你,就是因為不知道你已經變成了李默懷,擔心僱傭兵們看到你,從而暴露了他。他這才委婉地透過DKN這個丟了科研成果的苦主來殺你。”
“的確是這樣。”兵叔點點頭,卻聽到門外響起急促的敲門聲:“進來。”
一名僱傭兵走進屋內,對葉臻鞠了一躬,臉上滿是急切地說道:“Falso韓弈派我來報告您,有一群非常怪異的人……或許已經可以稱之為怪物的東西正在襲擊傭兵團,他正在帶著人和對方進行廝殺,但是這群怪物很強大,速度非常快,在整個戰場上亂竄,局勢不容樂觀。”
“他和其他人狀況怎麼樣?”兵叔站起身來。
“因為初次交鋒戰況不佳,韓弈正在制定作戰方案,他沒有再讓我們和那些怪物正面衝突,重點把守著幾個重要的關卡。”
兵叔聞言鬆了口氣:“他做得對。”韓弈做事確實是越來越周全沉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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