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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梅爾傑里納車站出發,前往市郊的傭兵團總部,卻在汽車啟動後不久便發現車子被安裝了炸彈,當時兩人慌忙跳出車外,和如今的情形如出一轍。
接下來,便是兩大家族聯合團內長老,針對他們和他們部下的一場角逐和殺戮,葉臻兩人不能逃出這座城市,因為一旦離開,他們將再也無法踏上這片土地,傭兵團的權柄也將從手中永遠地丟失。當晚他們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強勢圍困,半強迫半自願地留在這座義大利第三大的都會,天使惡魔共居之城那不勒斯。
一個熟悉的氣息靠近他的身邊,葉非十四年前還顯得有些稚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哥。”
他半側過臉,微微點頭:“小非。”
僱傭兵先生臉上的表情在火光中明滅,他說:“托馬索行動了。我們的部下現在一定已經遭到了那三個背叛元老的圍剿,我們先去把他們營救出來,然後帶著他們翻盤。”
當時他和葉非突然遭到襲擊,只當是那些黑道家族聯手對付他們,並沒有花心思去懷疑團中的叛徒,那些元老個個都是年老成精的狐狸,他們的養父是亂世梟雄,自然能讓他們為己所用,但如今養父一失蹤,那些人就不再把他們放在眼裡。
當然,之後那些人也為他們的狂妄輕蔑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世界上有一種人,天生就是讓人仰望的存在。
葉臻想到一件事,把手伸到自己衣服的貼身暗袋裡,取出一樣東西,拉過葉非的手,將它放在對方的掌心裡:“小非,從今以後,這就是你的了,不要讓我失望。”
葉非手中的物事沉重、光滑、堅硬,隱隱發出機械有規律的咔咔聲,更重要的是,它帶著某人溫熱的體溫。是一隻純銀質地的機械懷錶,古樸的鐘面泛著炫白的光澤,背面一行花式浮雕意文字“Falso”(虛假,也可譯為“非”),葉非摩挲著這伴隨了他多年,熟悉得如同烙印在靈魂深處的觸感,收緊掌心,眼眶一紅,說出了和當年一樣的話:“你終於願意信任我了,我用生命發誓,絕不會讓你失望。”
葉臻張了張嘴,和當年一樣沒有說話。養父曾經建議他為葉非打造這枚懷錶,當自己對他全心信任的時候,親手交到他的手中,讓葉非可以動用他的部分權利。這隻懷錶其實早就完工了,他對葉非的忠心也深信不疑,遲遲不給他的原因,只是嫌他年紀太小,無法承擔這份責任,而葉非卻因此誤認為自己並不信任他。
畢竟養父收養他這第二個養子的用意,在為他取名為“非”的時候就已經昭然若揭。臻與真諧音,真與非,勢不兩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葉非天資驚人,自己鞭長莫及,往往要花費比葉非多出好幾倍的努力,才能維持住第一養子的尊嚴,養父曾說他收養自己“實在太心急了”,而葉非才是他真正中意的接班人。所以,你們決一勝負吧,最後決出的才是能夠掌權傭兵團的最後王者。
不過葉荒明也有棋差一招的時候。這位養父大人除了教導他們兩名養子各種知識,並且定期考核以外,其餘時間卻並不付出絲毫心思,葉非被領養的時候只有五歲,當時葉臻已經十六歲了,這孩子幾乎全是由葉臻一手帶大,僱傭兵先生對葉非來講,可以說是亦兄亦父,以致最終葉荒明沒有等來這兩人的龍虎之爭,卻眼看著葉非單膝跪地,低下頭顱對葉臻宣誓效忠。書 香 論 壇
兵叔不知道的是,葉非從小便享有天才盛譽,一直以來無往不利,直到遇見他以後,才發現這個世界上,竟然有人能夠在任何一方面都比自己優秀得多,幾乎找不出缺陷,每當葉非為自己的成績沾沾自喜的時候,那個年長他十一歲、沒有血脈親緣的“大哥”總是能夠輕描淡寫地用事實給他當頭棒喝。葉非也有過不服,他私下裡日以繼夜地刻苦努力,卻總是和那人保持著一段顯而易見的差距,最後他不得不承認,對方才是真正的強者,加上幼崽對比自己年長的雄性天生的敬畏,葉非自然而然地將葉臻奉上了心目中的神壇。
定情信物重歸手中,葉非雲破日出地展露出一個笑容,他探向身邊人,在臉上蜻蜓點水地一吻,說道:“今夜,就讓我們好好幹一場吧——那不勒斯是屬於我們的,過去,現在,將來。”
僱傭兵先生看著面前少年版的葉非,妖冶和稚氣並存,就像多年後他回想起這一晚時的感覺一樣,滿城滿街的火光灼天,到處是破碎的玻璃、牆上的彈孔和鮮血,警車的鳴笛聲和槍支的交火聲、人群的呼喊聲充斥大街小巷。
……
每年八月節的時候,那不勒斯的人們都會走出家門,歡樂地演奏起音樂,女郎們穿著露背性感的舞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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