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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級主任轉向在場唯一的高年級學生，說道：“龍嘯天，這三個學生就是學校裡英語成績最好的了，高一（1）班的李默懷、趙嘉言，以及高一（3）班的王辰宇。我就交給你了，你是隊裡唯一的高年級，一定要帶好他們。”

龍嘯天眯著眼打量面前的三個低年級，除了那個丹鳳眼看上去還稍微靠譜些，剩下的兩個……看看這都是些什麼人？一個臉被遮住大半的奇怪傢伙，一個看上去弱爆了的娘娘腔！

這個霸氣側漏的高年級表情扭曲了，指著那兩個：“老溼啊，這人要是到時候不敢開口說話，該怎麼辦？還有一個……你看看他，你確定這樣一個非主流不會損害我校形象？”

年級主任順著龍嘯天手指的方向看去，也不禁擔憂起來。

龍嘯天：“要不就再找個別的吧？”

年級主任：“可是一時間上哪找英語比得上這個的……？”

龍：“就是找個差點的，也比這樣一個上場靠譜多了。”

被兩人指指點點的趙嘉言微微皺起了眉：“事實上我也不想當……”

“就趁現在！”系統一聲暴喝！“治癒術！”

“……等等，”有著一張天使般漂亮臉蛋的少年，被腦海中陡然炸開的聲音嚇得一個踉蹌：“趙嘉言他絕對不會損害我校形象的！”

“相反，一直以來我都相信他是個非常優秀的人，溫柔、聰明、體貼，”少年轉過頭，念著系統交給他的臺詞，向趙嘉言微笑道：“你說，對不對？”

他……即便我被千夫所指（喂喂，只有兩個好伐？），也依然堅定不移地站在我身邊！相信我，鼓勵我！原來最先放棄的一直以來都是我自己啊！是我辜負了你對我那滿腔的期許！

趙嘉言，你已經到了龜縮不前，等待著這麼一個柔弱少年庇護你的地步了嗎？

你這個懦夫！應該是由你來挺身而出，保護他——這個被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才對！

趙嘉言握緊了拳頭，這一刻，他下定了決心！

“對！默懷，為了你一句話，我願意做出改變，做到最好！”

“恭喜您！治癒術成功釋放！”系統說，“您對白蓮技能的使用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麻煩你以後不要像看足球賽一樣突然扯著嗓子喊出來好不好？”他有氣無力地說。

“那是阻止您繼續翹著二郎腿看戲的最好方法！您永遠無法理解，在看天線寶寶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兒子也在那群大頭怪之中的那份心情！”系統嘴硬道。

“你看天線寶寶？”他驚異地問。

“……這不是重點！”系統的聲音似乎透著惱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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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媽媽呢？”

“爸爸，我肚子好餓……”

“爸爸，不要再整天喝酒了……”

“爸爸，別再打了！好疼！嗚嗚嗚……”

“爸爸，你認錯人了，我不是媽媽，不要打我！……”

……

“爸，這是今天的工資。”

“爸，別打臉，我明天還要上學……”

……

“飯菜放在冰箱裡，餓就自己熱了吃。”

“瓶子都堆在角落，方便我收拾。”

“別打臉，打了又要被當成小混混炒魷魚，你不想喝酒了？”

“我去上學了。”

……

趙嘉言醒了。

房間是整潔、乾淨的房間，沒有始終與記憶糾纏在一起的濃重酒味，也沒有醉酒男人的嘟囔和咒罵——所有一切都顯得那麼平和、安詳。

他起床，來到洗手間，簡單的梳洗過後，鏡子中映出一張少年極其俊秀、透著一股書卷氣的臉，利落的短髮柔順而服帖——眉目依稀與照片中那個叫“母親”的女人重合。

這是他的臉。一張令他飽受苦痛的臉。一張時隔多年，方才重見天日的臉。

雖然這張臉上，並不缺少屬於少年人的英氣，但是對於醉酒的男人來說，卻只要他還有那副俊秀的眉眼，就會遭到錯認和無休止的毆打。

男人總是會在看到這張臉後，毫無預兆地對他施加拳腳，曾經有一次，一隻沉重的菸灰缸砸落在他頭上，鮮血順著額角流下來，一片猩紅糊住了他的眼睛，然而這個叫做父親的男人卻絲毫不為所動，很快那片暴露在空氣中的血漬就發了黑——直到完全漆黑。

後來血漬被擦乾淨了，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