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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挑起青年的下巴,端詳著對方臉上每一塊肌肉所組成的表情,成功捕獲到青年眼中一閃而過的屈辱神色,他笑得越發舒暢:“韓弈呀韓弈,你可有想到過自己也會有今天?”
韓弈冷著臉,沉默不語。
嚴天獰笑著,抬手對著韓弈的腹部就是一記勾拳,滿意地看到青年原本就已經很不好的臉色愈發蒼白,一絲血沿著堅毅的唇角緩緩淌下。
“說話呀,”嚴天對青年說:“快跪下求我,說不定我能讓你死得痛快些哦。”
其中一個押著韓弈的黑西裝開口說道:“他說不了話。因為他的舌頭已經被拔掉了。”
嚴天一愣,隨即發出一陣歡暢之極的狂笑:“哈哈哈哈哈哈!舌頭都被拔了?哈哈,韓弈啊,鼎鼎有名的煞神成了一個不會說話的廢人啦,哈……呃!”
韓弈手握一把匕首,幾乎在瞬間就壓制住嚴天的雙手,有力的手臂死死約束著男人的身體,讓他的脖子艱難地後仰著,全身動彈不得,淬光刀刃割入面板,在男人的脖子上留下一道淺淺的血口。
同一時間,原本壓制韓弈的四個黑衣人齊齊摘掉大晚上還帶著的墨鏡,露出四張年輕的臉,如果這時候兵叔在場,一定可以認出來,這四人正是韓奕身邊最得力的四個手下。
四名手下從腰間拔出手槍,在周圍嚴天的保鏢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一通掃射,隨著一片慘呼聲,會客廳頓時血流成河。
“韓弈!你怎麼會……”嚴天不可置信地看著會客廳的形勢在轉瞬間逆轉,主導權完全落到了控制著他的青年手中。
“要說你笨,都侮辱了笨這個字了啊,”方才說話的黑西裝摘掉眼鏡,赫然是韓弈身邊的頭號干將周景,他輕吹一口冒煙的槍口,說道:“利用視覺差,把繩子交疊在老大身上,實際上完全沒有綁住哦親,這種伎倆都能騙過你……嘖嘖。”
“你廢話真多,”韓弈開口:“不知道話嘮活不長?尤其是我們這種混黑社會的反派角色。”
“……好啦好啦,老大你真兇,”周景撇撇嘴:“這話夠精闢,哪裡學到的呀?”
“別人教的。”韓弈眼神一暖,嚴天趁勢想要逃脫,結果直接被對方折斷了手腕,疼得齜牙咧嘴。
嗯……折人手腕骨這一招也是某人教的,用起來尤其順手。
同一時間,別墅裡也槍聲四起,密集的槍聲昭示著雙方交火的情景有多麼激烈。
這樣大致過了二十來分鐘,槍聲便逐漸稀疏,有人用左輪手槍連開三發,後又每隔3秒開了兩槍,屋裡韓弈諸人便知道,自己的人已經得手了。
這棟別墅已經被他們納入囊中。
“老大,嚴天的手下到了。”另一個黑西裝屈身在窗下,躲在狙擊死角,用折射望遠鏡觀察著樓下的情景,開口向韓弈彙報道。
別墅外一陣汽車轟鳴聲和人的腳步聲,會客廳的座機電話鈴響起,韓弈示意手下把電話設成擴音。
一個男人渾厚的聲音透過話筒,傳到了屋內六人的耳中:“我們已經把別墅包圍了,不管你是誰,交出老大,饒你不死。”
韓弈開口:“袁奉行,別來無恙。你的老大在我手中。”
“你是……韓弈?!”對方失聲叫道。
“沒錯,”韓弈轉頭對周景說:“去開門,請袁先生進來。”
別墅大門開啟一條縫,名叫袁奉行、留著板寸頭的幹練男子毫不猶豫地步入進去,其他人想要跟上,卻被屋內伸出的一排槍管逼退回去,開了一條縫的大門在眾人眼前重新合上。
韓弈雙手垂在身側,原本手中的“大少爺”嚴天已經被五花大綁,由兩個手下看著,看到男子走進,被堵住的嘴裡發出急切的“嗚嗚”聲。
“手段狠辣,神鬼莫測,這是外界對你的評價,袁奉行。不過在我眼中看來,嚴天手下頭號走狗的頭銜也非你莫屬。”韓弈看著來人,淡淡道。
袁奉行給了嚴天一個安撫的眼神,轉頭雙眼直直盯著韓弈:“韓弈,幾月不見,你看上去更精神了,說句實話我一直很欣賞你,只是你太不安分了。”
韓弈道:“三個月前如果不是你把我打成重傷,嚴天派再多人也不能把我怎麼樣,你成功讓我惦記你到現在。我同樣欣賞你,不過僅限於你的身手。論品性而言,我不會去欣賞一條狗。”
袁奉行淡定地說:“多謝誇獎。”一邊脫下自己沾著寒露的外套。
韓弈同樣挽起袖子,用紐扣扣住,冷俊的臉上露出一絲嗜血笑意:“要嚴天可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