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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
他回頭,父親正急匆匆地跑來,滿臉擔憂焦急:“你怎麼會在這裡?你知不知道你被……”
趙嘉言幾乎不用想也知道父親要說什麼,他揉揉額頭,拉住了中年男人:“回去說。”
韓弈聽著門外的腳步走遠,回身坐回了沙發上,電視機中正在播放一條本市的新聞。
“今天上午謀殺案的死者身份經過確認,系本市A高某班的新班導,任職時間僅一週不到……A高在今同一天爆發了建校以來最大規模的學生示威遊行,規模之巨大,在近五年來全國範圍內也數一數二,這一切是巧合還是別有□……”
“……A高校長已經宣佈辭職,他將面臨法院的傳訊……”
“下面是對學生代表的一段採訪……”
鏡頭轉到一個極其俊秀的少年身上,少年對著鏡頭微笑道:“我是A高的學生會主席……”
“咦?”韓弈饒有興致地對電視機中的人端詳了下,露出個帶著惡意的冷笑:“趙嘉言是嗎……自以為是的小屁孩。”
……
“你說你是同忄生戀?!”中年男人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的俊秀少年。
“我愛他,而他是個男的。”趙嘉言平靜地說。
“為了他你放棄了自己的前途!”男人霍地站起來。
他閉上了眼睛。
預想中熟悉的拳頭遲遲沒有落在身上,趙嘉言疑惑地睜開眼,只見眼前的男人胸膛劇烈起伏,而面上的神情卻是他從未見過的心疼和憐惜。
男人伸出手,少年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趙傳榮一怔,方才頹然地坐回椅子上,他低著頭沉默良久,語氣帶著一絲顫抖:“對不起……爸爸對不起你……!”
趙嘉言:“你……”
“兒子,你這麼優秀,本來可以找個同樣優秀的女人,建立一個美滿的家庭的……都是爸爸的錯,讓你沒能在一個幸福的環境下長大,才會,才會……”
趙嘉言嘆了口氣:“比起你,其實媽媽給我的影響更大。”
趙父聽到這個詞彙,不禁呆了呆,多年來他們父子間最避諱的就是“媽媽”兩字了。
“她讓我懂得,認定一個人就必須是一輩子,一輩子無怨無悔,否則無論是誰都將會痛苦一生。”
“爸,我認定他了。”
趙父捂住臉:“我太失敗了……你現在還能叫我一聲爸,已經足夠我欣喜若狂……你的感情、你做下的決定,我連說一句反對的資格都已經失去了。”
他雙手握住趙嘉言的肩膀,這才發現原來兒子已經在自己不知不覺的歲月中成長為這樣一個翩翩如玉的少年人:“我只能給你一個建議,兒子,這是爸爸一輩子的教訓——這條路不會好走,但你既然已經認定了,就一定要讓自己有資格去追求這份愛情。”
趙嘉言皺眉:“資格?”
“對,”趙父說:“我和你媽媽……以前也曾海誓山盟過,但是我當時太無能了,她是個非常美麗的女人,外界太多比我優秀的人誘惑著她,而我當年又太年輕,絲毫不懂得留住她。”
“光有一腔深情是不夠的。”那個已經不再年輕的中年男人這樣說道。
“……不夠?”趙嘉言恍然,近日來的一幕幕在腦海中浮現,總是打不通的電話、兇狠青年的輕鬆壓制、學校遞出的兩人份開除通告……
原來這一切,都是他還不夠資格麼。
俊秀少年眼神漸漸從迷茫轉為了悟和堅定:“我會努力變強的,默懷,等著我,終有一天我會讓自己有資格在你的生命中佔有一席之地。”
47章
“赤色森林”是一家集迪廳、KTV、餐廳於一體的高階酒吧;齊全的設施、固定的顧客、然而這樣一間酒吧卻坐落在一個不起眼的小巷裡;招牌低調不張揚;而進入其中卻是一番別有洞天。
這樣的一個地方,其實稍有些眼光的都可以瞧得出來,明面上的迪廳、餐廳定然不會是他的主體收入。
你甚至可以在這裡驚鴻一瞥看到一些肖似在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影來到此處尋歡作樂;甚至他們的一些傳統意義上的對頭——比如那些黑社會也會因其完善的保密措施而來到這裡進行非法交易之類的。
今天是騰龍幫與赤血堂約定進行交易的日子。
這兩個A市數一數二的黑幫各有自己的產業優勢,赤血堂的老大和一個俄羅斯軍火商是拜把子兄弟;手中把持著這麼一條黑長直且目測有著良好持久力的路子,令赤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