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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力的手搭上了他的額頭,從下到上輕輕按摩起來。
韓弈冷俊的臉從後方映入眼簾,最先看到的是青年透著堅毅的性感下顎:“頭還在疼?你不該這麼勉強。”
同時把槍遞到了他的手中:“你的,還給你。”
美少年握住手中沉重的鐵塊,稍一掂量就開口說道:“你開過槍了?”
“嗯。那人應該已經死了吧……從現在起,我可就要變成一個亡命徒咯。”韓奕雖然說著可憐的話,語氣和表情卻隱隱透著興奮。
看著這樣的青年,僱傭兵先生聞言失笑,手槍帶著掌心微微捂熱的溫暖手感,被再一次送到了韓奕手中。
“你這是?……”
“現在的你需要一把槍。”美少年說:“不光是為了對抗追殺者的襲擊,你更需要能夠讓你大展宏圖的利器。”
韓弈手上的動作一頓,的確,四年來的出生入死換來的只是上位者對自己的過河拆橋,心裡積壓的怨恨甚至比被終日追殺躲藏的惶恐不安來得更深重,他近日來連做夢都想著把那兩個人碎屍萬段,十倍百倍的奪回自己被剝奪的一切,不,不光這樣,他還要在這一基礎上建立自己的帝國!
但是他目前光有野心卻沒有這個實力。自己當初事發突然,沒有做任何準備就始料不及被人暗算,可以說是一夜間什麼都失去了,身邊就剩下十幾個對自己忠心耿耿的兄弟,再加上自己過往幾乎把道上的人得罪了個遍,就是沒有得罪的也是抱著作壁上觀的態度。
沒有實力,沒有經濟基礎,沒有人脈,甚至連據點地盤都沒有,他韓弈不得不一切從零開始,不,甚至比零還不如——他還要一邊同時躲避仇家的追殺。
即便每天在兄弟們眼裡他依然是沉穩可靠的老大,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近日來的夜晚他總是輾轉反側,夜不能眠,不光為自己,也為了這群和他同樣慘淡卻選擇相信他追隨他的兄弟們,一個餅分著吃是遠遠不行的,他必須為他們謀劃一個好的未來。
僱傭兵先生看著面前青年的表情,就知道他心裡想要什麼,這樣的表情在他過去經常可以看到。
而韓弈的資質卻是他見過罕見幾個極好的,冷靜、勇敢、夠狠,又不乏義氣和膽識,這樣的人就像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只要給他揚帆起航的東風,他就可以飛得很高很遠,甚至問鼎峰頂。
走投無路的我在同樣走投無路的你身上下一把賭注,你應該不會讓我失望吧。
於是他對面前暫時還顯得稚嫩落魄的青年說:“你想過今後要做什麼嗎?”
韓弈面露堅定:“可能你會覺得我很幼稚又衝動,但我曾向兄弟們發誓要統領黑道。”
少年聞言,說道:“這一點也不可笑。相反我相信對於你來說,真的可以在某一天實現。我要問的是——你願不願意跟我學一些對你很有用的東西?”
對方出乎意料的肯定令韓奕一陣失神,良久方才開口說道:“難道你不先告訴我你是誰嗎?”
可以管住自己步步為營避免跳入陷阱,兵叔對這個年輕人越發滿意,但是他也有自己的考量:“我是誰對於現在的你來說,保持未知或許才是對你的保護。”
頓了頓,他繼續說:“以後我可能會需要你的幫助呢。”
面前這個年齡比自己小四歲的少年人卻總是能給他一種長輩的感覺,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力量,而對方所求不過是“今後的幫助”——說句直白的,面前這個人就是不教他什麼,他韓弈也會鼎力相助。甩甩頭趕走心中升起的奇怪思緒,青年鄭重地說:“好,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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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裡把傷員趕回各自家裡去未免太過喪心病狂;小白花和韓士奇商量了下;把兩人的新房,哦不;臥室讓了出來;安排下來空間還是不夠;只能留下兩個照顧的人,把能跑能跳的都攆走了。
周景肚子裡精得很;雖然讓那群彪形大漢提著砍刀追了挺長時間,也因此受了傷;腰上被人砍了長長一道,但看上去很嚇人實際上卻不是很深,如今正躺在韓弈的床上要死要活地哎哎叫著,死活不肯走,怎麼看怎麼假。
畢竟是受了傷還大概附帶受了點驚的人,韓奕也不能和他計較,他上前亮了亮拳頭,成功讓這個耍寶的兄弟吐出了自家家門鑰匙,打算到這個兄弟家裡湊活一晚。
兵叔二人折騰了一天,在周景家裡坐下來後才想起晚飯都還沒吃,肚子適時地抗議起來,韓弈起身開啟冰箱,一眼望去除了啤酒還是啤酒——這個空虛墮落又頹廢的傢伙!青年只看一眼就憤憤地合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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