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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
中性打扮的僱傭兵先生微紅著臉說:“不,不用了……我的量比較大……”
……
他鬼鬼祟祟地提著一袋子折翼的天使回到家,那個從小巷子裡撿來的青年此時正像一個殘破的布娃娃般(?)被他丟棄在客廳的地板上,僱傭兵先生表示這事真的不能太指責他,因為這個不但血肉模糊又渾身腳印再加在地上打過滾的傢伙實!在!是!太!髒!了!
韓弈在聽到開門聲響的時候,渾身的肌肉一瞬間緊繃,陌生的環境和絲毫無法掌握意圖的人,令他從被帶到這裡來以後,就幾乎沒有停止過對各種即將發生的事情的糟糕猜測。
如果他……我就……要是他……那我便……韓弈不斷在腦子裡上演好萊塢黑道逃脫大戲,冷俊的臉上不自覺地浮上一股似乎與生俱來的兇殘!
然而他所期望(?)的一切都沒能發生,這個只能躺在地上空想卻絲毫不能動哪怕一根手指頭的紙老虎青年人,眼睜睜地看著美少年把手裡的購物袋開啟一條縫,一件一件往外掏著買來的用品,外傷藥、繃帶、衣物、食材等等放在了客廳茶几上,然後提著依舊鼓鼓囊囊的購物袋鑽進了廁所。
在此期間看都沒看他一眼!
廁所的門“砰”一聲關上,韓弈心情複雜地微微吐出一口氣。
經過一段比小號長又比大號短的時間後,僱傭兵先生神清氣爽精神抖擻地走出廁所,換上乾淨尿布的感覺總是那麼讓人歡喜吶!這時候他感覺天空也晴了,花兒也紅了,面前這個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的青年似乎也不是那麼煩人了。
美少年不由得露出一個天使般的動人微笑,走上前去蹲□,溫柔地摸摸韓弈的狗頭:“等急了吧?我現在就給你療傷,可能會有點疼,請你忍一忍哦。”
韓奕被這個比自己年紀小的中學生那慈愛地一擼給擼得沒了脾氣,髒兮兮的臉頓時扭曲成了一團!
這時只見少年站起身,不一會兒手裡拿了一把剪刀回來,他笑眯眯地來到韓奕身邊,手一滑,剪刀就這麼掉了下來,刀尖直直□了韓弈那無力的雙腿之間的地上(真不想打最後三個字),入木三分!這真是一把帥氣的剪刀啊,特別特別尖的刀刃上還帶著一股肉腥味!
“……!”韓弈雙眼死死盯著那把寒光閃閃的剪刀。
你終於要暴露企圖,對我動手了嗎?我就知道你的身份沒有那麼簡單,可惡剛才竟然還假借治傷之名把我騙回家!(需要我提醒你是這麼被擼來這裡的嗎)
“呃……”兵叔笑容一僵,若無其事地把剪刀□:“這把剪刀好油膩吶……剛用來殺過牛蛙……”
瞪著眼前怎麼看都不靠譜的少年,地上的冷肅青年青年額角不自覺地暴起一個“井”字,牛蛙,哼,牛蛙!好歹毒的心思,你想要看著我因傷口感染而亡不用親手殺死我嗎!
給我等著,你這個包藏禍心的傢伙,只要我韓弈能撐著一口氣挺過這關,就絕對有你受的!
青年滿面猙獰地想著,卻見少年再一次轉身離去,在廚房對剪刀沖洗了一番後,捧著一盆冒著熱氣的清水走了過來,絕美少年半跪在地上,纖細白嫩得似乎一捏就碎的小手握著剪刀,在韓弈驚恐地目光下輕車熟路地剪開了他身上破碎骯髒的衣服,被凝固的血黏在傷口上的布料也被仔細地用溫水化開取下,漸漸地地上青年露出了傷痕累累的上半身。
想象中粗暴笨拙的對待並沒有到來(歧義),韓弈心中的驚恐卻是有增無減,他眼睛死死盯著對方給自己的傷口熟練地上藥、包紮——這個小小年紀的美麗少年究竟是什麼身份?
“你是誰,叫什麼名字?”
“李默懷。”他頭也不抬的回答。
李默懷?沒聽說過。“……我叫嚴齊。”
嚴齊?美少年暗自挑眉,用假名麼,看來對自己抱著一定的防備心吶。
“為什麼你處理傷口這麼熟練?”甚至……可以說是專業。韓弈試探著問道。
僱傭兵先生認真地清洗著地上青年遍佈的猙獰傷口,回答的聲音顯得漫不經心:“因為我經常會受傷啊。”
經常受傷?兵叔不知道的是,自己隨意地回答令這個疑心病重的青年陷入了無盡的沉思,種種猜想從腦海中掠過,韓弈眉頭皺起的痕跡越發深重了。
正在這時,家裡的門鈴被按響了,美少年起身洗了手便跑去開門。
趙嘉言在門開啟後,緊緊地抱住了這個讓自己擔心得一夜沒睡的身影:“告訴我,你去哪了?”
“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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