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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聲立刻停了下來,獨舞考校的是舞技精湛,兩人之舞卻是考驗人之默契,場中的兩名男女,今日才是初見,又何來配合可言。
“我數一跳一步,每三聲轉一步,我左你右,身動腳動,”男子聽到了身旁的耳語,他左手被牽著外左一拉,右手被推著放到了。。。胡雅的背部。
輕軟的紗布裡透出了肌膚的彈性,他微微一僵,正要推開幾步,胡雅的手已經扶在了他的肩上,兩人形成了甚是親密的貼身姿勢。
“你,”他有些不自在。臺下也是議論了起來,胡嫣不自覺走進了高臺,臺上的男女的姿態甚是親密。
“一、二、三,”兩人的腳下滑了開來,她的手牽引著兩人,轉起了第一個圈來。拍子的聲音很低,但足夠兩人都聽見了。
胡雅挑了條眉,臉上滿是喜色,想不到,“面具人”的樂感如此好。一曲簡易的華爾茲,他很快就掌握了要領。
先前還是她牽引著他,才是四五個回合下來,他已經能夠熟練的跟上自己的節奏了,再是下來,他的五指收緊了些,眼裡帶上了些謔色,“快一些。”
胡雅眨了眨眼,還來不及點頭,腳下已經快了起來。先還是如同冰雹般的步子,到了後頭成了雨點般密集。
兩人的動作越來越快,無數個的圓圈閃現在了臺上。
華麗優雅的華爾茲在了這一刻成了放浪不羈的圓舞曲,兩抹身影化作了了兩朵白玉蘭,在了無數花燈中悄然綻放。
胡雅的手中如同燃起了火,全身的血氣湧動了起來,“,面具人”的眼裡則漫上了瘋狂,看著懷中的女子的發飛舞了起來,看著她鼻尖出現了汗水,殷色的唇一張一合著,他的手不斷地收緊,想將她揉進了自己的身子裡。
臺下沒了聲響,所有人都沉浸在了旋律中,無聲又如同有聲,所有人都聽見了場上兩人的心跳聲。
舞停下的一瞬間,花燈燃盡了燭火,臺下無人聲,而後,歡呼聲衝破了省城的雲霄。
心似要跳出了胸膛,如同坐了此雲霄飛車,胡雅的腳已經發軟了,酸酸漲漲的。
“真是個惹人疼的人兒,”蠱惑的聲音撓癢著她的耳根。那雙在了背部的手,輕輕地揉捏著,他的眸比夜色還要醉人。
她慌忙掙脫了出來,胡嫣走上前來,“這可是要難為奴家了,你倆舞好,人也是妙哉,可惜我的龍鳳和鳴只得一盞,不知給這位姑娘好還是這位公子好?”
先前的舞渾然一體,缺了任何一人都是不成的,胡雅本還想厚顏搶了功勞,可是跳到了最後,卻沒了這個膽量。
男子低低笑了起來,“花燈美人胡舞曲,還是給了這名姑娘吧,舞巧人更妙,”他的語氣看似調侃,視同調戲,又惹得胡雅紅了臉。
“多謝,”沈少恬跳了上來,搶過了那盞龍鳳燈,賞玩了起來。
“只是,”男子的語氣裡隱隱帶了悔意,胡雅正低頭看著一旁的沈少恬,突是眼底一暗,人被拉了過去,懷中一熱,耳邊被人輕咬了一口。
☆、夜。驚蟄
男子在了熄盡的花燈上掠影而過,留下了道晃盪開的水波。胡雅被人輕薄了,卻連他的衣角都撈不到,很是惱怒。
一旁的胡嫣帶著些莞爾,笑了起來,她是異國人,對於男女之事甚是開放,身旁的沈少恬得了花燈,也是咯咯笑著,臺下的人散去了。
“胡雅,你先前跳得是什麼舞,”回去的路上,沈少恬止不住的追問著。
“是那名男子教我跳的,”胡雅感覺著耳垂處,又是發麻又似做疼,違著心應了句。
沈府外的街上,悄無人聲,兩人在了門外磕了幾下銅環,府衛才應了門。
“落鶩院”則是虛掩著門,想來是張媽給他們留了門。沈少恬仗著人小,就往了西廂房溜去。
胡雅走得慢些,才剛走過了東廂房,就見了個人影。她心裡有些發慌,連忙是貓在了一株迎客松後。
黑影走得近了,胡雅定睛一看,正是周嬅,她顛著個窄腰皂裙,一閃就出了院。
看著方向,竟是從北廂房來得,看著她的神情,很是萎靡,也不知是受了誰的委屈。
胡雅等到她走後,又直起了身子,心裡有些不安,墊著腳尖還沒走幾步,就聽了陣簫聲。
夜半的簫聲,吹得細細高高,如唱戲的花旦嗓子。
“聽不見,看不見,聽不得,看不得,”胡雅聽著那陣從了北廂房傳來的簫聲,想著劉奶孃和那幅“鎖畫”。
心中的揣揣不安抵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