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2/4 頁)
去了身上的紡紗披。她身上穿得很少,只用了幾塊布遮住要害處,一雙玉腿走動著,晃得胡雅都紅了臉。
“樓下不能住人,”沈查子來得久些,對千沙窟裡的事更熟悉些,奴屋裡住得,都是些從附近村落裡掠過來的女奴和孩童,供奴役和玩樂之用。
“抑或是你宿在了我的房裡,”狐煙也不避諱身旁的女奴和眼睛又瞪圓了的胡雅,貼在了沈查子的身前,半曲著那雙長腿,用了手指在他的面上輕颳著。
“我住,”胡雅眼見沈查子被吃了豆腐,興起了母雞護小雞的心,將沈查子拖到了身後,踮起了腳來,本想撞開狐煙的肩,可惜個頭矮了些,陷進了兩團軟綿間,心裡暗罵著,胸大欺負胸小。
“那就如了你的願罷,”狐煙往後一閃,眼中帶著些埋怨,橫了沈查子一眼,身上已經多了件雲白短袍,遮了上身的春色,留出了那雙長腿。
巖屋裡的擺設還算齊全,甚至還擺上了一盆新摘下來的犀角花,給一屋子的土色增了些色。
唯獨那張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床讓胡雅有些尷尬。
“我睡地上就成了,”沈查子指著腳下的一張很是結實的毛毯說道。
“怕有些不妥吧,”胡雅看了看寬敞的房屋,屋頂處開了個抬頭窗,再摸了摸那床不算厚實的被褥。沙漠裡頭,早晚溫差大,她剛進入千流沙的地域時,也沒少挨凍,就這床被褥的話,兩個人都是不夠蓋的,也不知狐煙安得是什麼心。
那隻一直藏在了沈查子手中的小狐狸跳了出來,先是在狐雅旁邊嗅了一陣,又將那條長尾巴一卷,很是不客氣地睡在了那處地毯的正中。
“這。。。小畜生,”沈查子上前拎起了那根尾巴,哪知小狐以爪做手,死死地抓住了毛毯,認準了它的地盤是誰也霸不得的,如此還不算,更昂著頭,衝著胡雅“嘶嘶”作響,並非乞求,而是在提醒胡雅,先前它的“冒死相救之恩。”
“別,”胡雅被那雙狐狸藍眸瞅得亂了神,拉過了沈查子,“我們擠擠就是了。”
胡雅的手攀在了他的臂上,很是無助地搖晃著,沈查子鬆了手,瑰色的綢在了他的笑容中褪了色:“我該和小夫人道個歉才是,都是查。。。查多嘴,才讓狐煙將你抓了回來。”
他的那句查查,是胡雅最初見面時,說話不利索時,經常叫得,這時在聽著他叫著,卻變了味。
“時候不早了,我困。。。餓了,”胡雅本想就此睡下了,可惜餓了一日的腸胃並不聽她的使喚,很不爭氣地露了底。
跟沙匪要吃的,那簡直是壽星公上吊,不要命了。胡雅和沈查子都決定不冒如此的風險。只是不求人,又哪來的吃食,正犯著愁時,沈查子端了一碗東西過來。
他手中的是一口海碗,裡頭白花花的一片,聞了那味和沈查子有些亂了的發,胡雅才反應了過來,羊奶。
“別的都是找不到了,只能是擠了些新鮮的羊奶,”沈查子的白袍上還印著幾個羊蹄,“這東西那麼羶,你真能。。。。”
他的手上有幾道傷痕,說是被公羊頂的。你找公羊擠奶麼,她嗔了一句。“公羊會護著母羊,”他只是盯著她,喝下了最後一滴羊奶。
最後一滴羊奶也被胡雅喝了下去,喝完之後,胡雅還很是羨慕地看著沈查子雪色的面板,“也不是人人都和你一般,生了個好底子的,我還正犯愁,外頭的大太陽,怎麼遮陽防曬。”
“我替你擋著,”看著磨磨蹭蹭爬上了床,卻連外衣都不敢脫去的胡雅,沈查子除去了外袍,將大半的被褥都蓋在了她的身上。
夜裡,氣溫又低了些,胡雅即使穿著外衣還覺得有些冷,不知覺地往旁邊那具發熱的身子移去。
一雙手環了過來,胡雅先是不適地挪了挪,但那手上透來的熱度,又如暖爐般,她掙了掙後,又捨不得脫開,最後,還是睡了過去。
朦朧中,胡雅並沒有發現環著她的那雙手臂,強壯有力,本不該屬於那名原本比任何女子都要美好的孌侍。她的臉側了側,被扶了過來,對面的那雙眸中閃著的幽藍,一夜未闔,一直將她牢牢地圈在了手中。
沙漠的清晨來得尤其的早,第一縷晨曦映上了白沙時,風已經吹了起來,擺在了床頭的犀角花點著晨露,房中的佳人睡得正酣,沈查子鬆開了手,寬闊的肩膀在披上了絲袍後,纖瘦了下來,他踢了地上的小狐狸一腳,嘴邊帶過了陣笑容。
胡雅醒來時,看到的依舊是那名纖纖弱質的沈查子。
☆、逃
沈查子總比胡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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