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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女子不貪俏郎君,哪個女子又不惜多情郎,兩人相顧一視,都是各自黯然神傷著。
“四爺好,”三名大小夫人都是行了個禮。
陳劉氏見了沈卿源手中提著的也是早春的時令鳥兒,就上前逗弄了幾句,見了籠中只是養了只五彩花羽的鳩鳥,又逗起了他的趣來:“都說沈府的四爺是個風流胚子,你看看,連養只鳥兒,花花衣裳穿了一身,還是隻母的。”
“我的好嫂嫂,”沈四爺見了她傾過來時,春光漸湧,身上的香粉味兒又很是撩人,止不住在了她的玉臂上摸了一把,只覺得滿手都是香滑,“您這張嘴兒,倒比我的鳥兒還要嘰喳幾分,改明個兒到了我院裡,好好調教下我的那群妾氏。”
兩叔嫂在了光天化日下,竟是打情罵俏了起來,佟氏想來也是看習慣了,也不言語,倒是胡雅看得有些心驚,心裡止不住地想著昨夜的情形,也看越覺得身前的兩人看著有些可疑。
“小嫂嫂,您倒是好快的手腳,兩位大嫂嫂才剛回了府,您就碰上了,”沈四爺調戲了大的,又來撩撥小的了。
“四弟,”佟氏護過了瞠目結舌的胡雅,不依道:“半年多未見,你還是這般口甜舌滑,何時才能找了個好人家的女子,管管你副花花腸子。”
“才只是半年?”沈四爺刻意拉高了聲音,“我還當有半輩子沒見三嫂嫂了,可是想死我了。三嫂嫂的臉又是尖了,可是三哥沒有好好疼惜你?”沈卿源也是個打太極的能手,見了佟氏的數落也是不以為意,反倒是又調弄起了佟氏來了。
“呸,”陳劉氏將他的那個金絲鳥籠兒收了過來,啐了他一口:“你可是忘記了你三哥的那口鐵拳,還想再吃上幾記才罷休。”
佟氏和沈三爺入府的那日,沈四爺趁著三爺酒醉,摸到了新嫂嫂的房中,掀了喜帕的事,也只有胡雅這樣的新人才不知道。
事後,沈三爺也是惱了,用了那雙走南闖北錘鍊出來大拳頭,教訓得沈四爺幾日下不了床,也惹了沈府上下看了好一陣笑話。
沈卿源聽了威脅,也是自討沒趣了,忙是嘴上謝著罪,“好嫂嫂”的叫了半天,才討回了那個雀兒籠。
胡雅辭了兩位弟媳,也不敢多停留,匆匆回了自家的西廂房,又喝了些糖水,聽著對面傳來的陣陣孩童嬉鬧聲,心裡更是平靜不下。
也幸虧陳劉氏碎嘴,她才知道了些沈府的內幕,只要是女人,都會長了顆八卦心。“昨夜的事兒,和。。。”她往了窗外頭看去。劉奶孃攤著手,沈少恬則是換了身衣裳,在院落裡頭玩耍著。
“還真是和沈老爺不大相像,”胡雅心裡止不住跳了起來:“沈家的主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昨夜的,到底是什麼人,她腦子裡想著陳劉氏手上尖尖的指套和一聲聲和在了荷塘裡的喘息聲。
“小夫人,”身邊的周嬅很是不情願地叫著,“老爺房裡的人說了,快入夏了,該是訂些新衣服了。”
胡雅回過了神來,隨口應了聲。
沈府的裁縫已經等在了外頭。胡雅是新嫁進來的,孃家也沒帶什麼衣物過來,沈老爺就叮囑著要多做幾套。
除了衣物,鞋子,連腰帶和帕子都要重新定製一番。
選著顏色時,胡雅聽了張媽的主意,選了素淨的綢紫色和水藍色,再是挑了花樣冊子,選了看著還算閤眼的茉莉底樣和百鳥圖譜。
離國的衣物看著有些漢唐風格,但穿戴也不算繁縟,就裡衣加外袍。裡衣使用了上等的綢布緞子裁得形,外邊再罩了件華紗。
裁縫定下了樣子,又替胡雅量了尺寸。見了他口中念著,周嬅瞅了眼,奇道:“小夫人,你的身量高了不少。”在打虎村的時候,周嬅的身量是一眾女童中最高的,不知不覺中,胡雅已經和她差不多個頭了,先前的矮胖五短身子看著,也不甚明顯了。
胡雅不置可否,自個兒的身子的變化還用別人量才知道,不就是太晚了。
裁縫又列了張單子,交給了張媽,收起了箱子,就要去給小少爺裁新衣,胡雅叫住了那個裁縫:“你先等等。”
作者有話要說:某人總算在“春運”中殺了條血路出來回家了嘎,%》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