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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的第一縷光芒剛好落在了村口的沙丘上,騎在了駱駝上的胡雅看著異常的高大,而前頭不遠處,沈查子正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兩人相望之時,他又別開了頭去,胡雅身後,還未乾透的發吹了起來,空中帶了股溼氣,胡雅聞在了鼻裡,覺得有些像。。。淚的味道。
她耳邊迴響著沈查子那夜的那句話:“你可知道,狐狸動了情,那就是一生一世,忠貞不已。”
我又不是狐狸,胡雅咬著這句話也不招呼,手中又一勒韁繩,由著雪駝昂著頭,闊著步,從沈查子身邊擦肩而過。
☆、淪 陷
回了住處後,胡雅換下了那身衣裳,好久沒有如此暢快了。這具藏了“虎丫”和她生命的身體,就如一座時刻等待噴發的火山,沈府正是封在火山口上的死泥,讓一切都看似平靜,而沈老爺的死,卻成了道裂縫,裡頭到底回迸出多麼可怕的火焰,是她不知道的。
或許,胡雅想著,你該走開。沈老爺死得倉促,而沈少恬經歷了此次千流沙之行,也已經由一名弱冠孩童長成了好兒郎。若此時不走開,她還真要答應了沈卿源不成。帶了“胡域”血脈的沈卿源和沈查子,是親兄弟,胡雅想起了昨夜的那陣歡愛場景,心底的抗拒更加強烈了。
他們或許不會如沈二爺那般寡淡,但也生了個薄倖的天性,如此下去,她的心怕也是要和屋外的那片荒漠一般,死去了。
“就這麼定了;”胡雅心裡做了決定,她這就和小恬恬說去,她要離開千流沙,也不再回沈府了,天大地大,她總能找到片棲身之所。
算上打虎村那次,這已經是第二次胡雅想到躲避了。她心底隱約察覺到,沈宅的那扇美人窗還有沈老爺的死都不簡單,只是這時的她已經是心力憔悴了。
門外,傳來了陣急促的敲門聲,門被推了開來,沈少恬渾身溼漉著站在,他的眼神有些無助,渾身赤紅一片,眼中交疊著閃著紅藍兩色。
胡雅剛想起身,卻見他衝了進來,一把將她抱緊,身上燙得驚人,他的聲音裡帶著泣聲,彷彿又成了劉奶孃死時的那個夜晚。
溼意滲進了胡雅的身上,那兩條胳膊將她箍得有些喘不過氣來,“恬恬,你怎麼了?”
感覺著手中的充實感,沈少恬貪婪地在她髮間蹭著,手落在了那個柔軟的腰身上,“我夢見你走了。”他無助的低訴壓在了胡雅的心口中,那雙不肯鬆開的臂膀禁錮著虎雅的自由,原本要說出口的道別之話,又被胡雅吞了回去,她無奈地搖了搖頭,在心底暗暗說道:“還是先回了沈府再說吧。”
這也已經是胡雅第二次落跑告敗,機會在一瞬間失去了。
又過了兩月,新的一輪沙暴來襲之前,狐煙帶著一群人往千沙窟趕去。
千流沙裡,唯獨千沙窟才有最充足的水糧。狐煙走時,將最後的幾名北山村村民也帶走了,唯獨那名老村長,無論如何也不肯跟著沙匪一起走,他拄著那根跟他一般腐朽的柺杖,坐在了村口的井旁,看著隊伍蜿蜒地離開了,隨後井邊傳來了一陣重物落水聲,就這樣,千流沙裡的最後一個“狐牲村”也湮沒在了沙塵中。
沈少恬也聽見了那陣聲音,卻不曾回頭,他坐在了一匹駱駝上,問著狐煙:“狐牲村沒了。”
風裡傳來了狐煙的嬌笑聲,“天下都是狐牲。”她媚眼如絲,那身蜜染的肌膚異常耀眼。
胡雅和周嬅跟在了後頭,隊伍裡能坐駱駝的除了狐煙就唯有沈查子和沈少恬了。其餘的駱駝都載著物輜和水糧。
在反覆抗議無效後,沈少恬只得是放慢了駱駝的速度,不時地回頭看著胡雅。
前頭的沈查子一臉的無動於衷,他和胡雅的冷戰繼續著,冷到連沈少恬都感覺到了兩人間的異樣。他們本是同堂學藝之人,照著理說,是不該這麼生疏的。自打知道沈查子和他有血緣關係後,沈少恬也少了之前的輕慢,語氣裡也多了幾分客氣。
沙暴不知何時就要來了,連狐煙這般的沙匪老手都不敢掉以輕心,她也不顧烈日辣毒,一個勁地催促著隊伍往前走。
那些常年在沙漠裡行走的漢子還好,就是苦了胡雅和周嬅兩人。周嬅走了好陣子,手中的水囊都喝空了,卻不敢和狐煙討要,只得是可憐巴巴地看著胡雅。
汗水似爬蟲般,不停地掛了下來,胡雅巴不得找了個陰涼處,躲著不動彈,她擦了一把汗,剛好迎上了周嬅求水的眼神,只得是將水遞了過去。
水囊“啪”的一聲被抽落在地上,水灑了出來,周嬅心疼地叫了起來,胡雅則是怔怔地看著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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