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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眼鵬田豐乃是九城名捕,在他的手下喪生的綠林巨盜,已不知凡幾,今日到了自身的生死關頭,倒也提得起,放得下;心想自己的這條命若是喪在司徒項城手裡,非但連日的巨案還是不能破,自已也不明不白饒上一條性命,這樣一來,總算是對公事有了個交待,自己也就算死得不冤枉了。
須知人都有一個相同的心理,那就是在可以逃生的時候,自然是設法逃生,在自知已無活路的情況下,也就只得認命了。
金眼鵬腦海裡思潮翻騰,過了一刻,慘然笑道:“前輩既如此說,晚輩自應遵命,只是晚輩還有些身後之事待了,但望前輩給晚輩一天的時間,了卻後事,晚輩一定引頸自決,不勞前輩動手。”
殘金毒掌冷悽悽一聲笑道:“好,好。”
金服鵬大喜,躬身道:“多蒙前輩成全,晚輩永不敢忘。”
說著,走前兩步,將金剛掌司徒項城的屍身搭在肩上,他此時有一線生機,又不想死了,打算著如何逃卻毒手。
殘金毒掌冷然在旁,忽然伸手一掌,拍在金眼鵬田豐的頸後,道:“念你還是條漢子,三天之內快準備好後事吧。”
金眼鵬全身一麻,而且這種麻痺的感覺,留在他身裡久久不散,他又漫然一笑,知道自己逃生的希望又化歸泡影,一言不發,揹著金剛掌司徒項城的屍身,縱身而去。
屏息隱身在屋脊之後的蕭凌,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她對殘金毒掌的“毒”,感到說不出的難受,這難受中包括著恐懼和不平。
現在,屋面上恢復了平靜,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但是殘金毒掌仍停留在屋面上,不知在思索著什麼,玉劍蕭凌只盼望著他快些離去。
此刻她的心情很矛盾,既想拔劍而起,和這江湖中聞名喪膽的殘金毒掌一較身手,並且要伺問他為什麼這麼殘忍,但是一種人性本能中潛伏著的驚恐,又使得她希望自己能脫身事外。
她靜靜嘆了口氣,舒展了一下四肢,俯身整理了一下那已被頂上的積雪浸透了的衣服,等她抬起頭來的時候,她赫然發現殘金毒掌不知什麼時候已來到她的身側。
第四章 疑雲佈滿天
龍舌劍林佩奇,急友之難,連多奔波,趕到瀟湘堡,取出昔年瀟湘劍客手刻的竹木令。
瀟湘堡主飛英神劍蕭旭一見此令,雖然自己未曾出馬,卻派了愛女玉劍蕭凌隨同北上,這在龍舌劍林佩奇說來,已覺甚為滿意了。
林佩奇心急如火,兼程北上,但一路上為了照應這位初出江湖的玉劍蕭凌,行程稍緩。
剛過河北邊境,林佩奇遇著飛騎北迴的關外大豪紅旗四俠,林佩奇與之本是素識,相談下竟然聽到昔年江湖上聞名的蒙面劍客,巨創殘金毒掌,自稱為“終南郁達夫”的又在江南現了俠蹤。
昔年江湖群豪圍剿殘金毒掌一役中,若非此人以一劍“笑指天南”重創殘金毒掌,然後再中了唐氏兄妹的毒藥暗器,勝負仍在末可知之數,但郁達夫在此役之後突然銷聲滅跡,多年未現江湖。
是以林佩奇一聽此人重現,不禁大喜,暗忖此次若有此人相助,再加上武林中久稱“劍術無雙”的“蕭門”中人,或可將這一巨禍消弭無形。
於是他又匆匆南返,他相信玉劍蕭凌必可安抵北京。
在石門橋東,他便與玉劍蕭凌分手,再三說明他南返的用意,並且請玉劍蕭凌不要見怪。
蕭凌本無所謂,那林佩奇馬不停蹄,折回江南,他遍歷中州,與江南俠蹤極為熟悉,但是他卻始終未再聽到有關這位“蒙面劍客終南大俠”的訊息。
他心懸兩地,最後又匹馬北返,但無論遇到任何一個武林同道,他都將此事宣揚,目的就是希望郁達夫聽到此事後,也能北上。
他僕僕風塵,趕回北京城裡,方是正午,看到自己的坐騎嘴角的白沫子已經濃得像痰了,知這些日子來,這匹馬確是太累了,他探了揉眼睛,暗歎道:其實我又何嘗不累呢?”
他一心望著回到鎮遠鏢局,見到金切口掌司徒項城,能聽到個較好的訊息。
緩緩騎著馬,他滿懷希望的來到鎮遠鏢局,遠遠就看到鏢局門前渺無人蹤,心中有些作慌,微勒了勒韁繩,趕到門口,卻見鎮遠鏢局油漆得亮亮的大門前,已貼上了兩張封條。
龍舌劍林佩奇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他想來想去,想不透名垂兩河的鎮遠鏢局竟會被宮府查封。
牽著馬站在門口,他一時愣住了,忖道:“這真是太奇怪了,金剛掌司徒項城從不違法,即使他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