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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北辰磨磨唧唧的走出房間,摸了摸迷糊的雙眼,大吃一驚。“我靠,昨晚不是還沒下嗎,怎麼一夜下了這麼厚。”
“愣著幹什麼,過來玩啊。”沈馨晨握了個雪球砸在葉北辰的胸前。葉北辰也來了興趣,隨手抓起一把雪追了出去,兩個人在院子中玩的不亦樂乎。
“下雪了,老爺。”葉山鎮夫妻倆站在門前,看著天空飄著的片片大雪。“我進去給你拿件衣服。”
“不用了。”葉山鎮抓住轉身離去沈氏的手,“陪我一起看看雪吧。好久沒有這麼在一起了。”
想起這幾月,葉山鎮雖然病好了,但是卻整天練起了武功,就算哪天沒有練,沈氏也見不到他,準是去葉府找葉山秋去了。今日下雪,葉山鎮竟然如此體貼,沈氏真是受寵若驚,心中暖洋洋的。
“老爺,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什麼事?是不是想問我為何這麼努力的練功。”
沈氏點了點頭,看向葉山鎮,她發現夫君竟然年輕了許多,眉毛中的白根消失了,臉上的皺紋也變的很淡,唯獨頭上還是有許多白髮。
“其實我們夫妻十年了,你並不瞭解我,當然這並不怪你,這都是我自己壓抑的。”葉山鎮看了下沈氏,發現自己已經好久沒有仔細看過自己的老婆了,不知什麼時候沈氏的頭上已經長出了兩根銀絲。葉山鎮一邊幫沈氏摘除白髮,一邊敘述道:“當年我與山秋志向相同,都想去外面歷練,可是當我們要去實現理想的時候,我卻奉命成婚,因為你當時已經有了身孕,我不得已留了下來,讓山秋一人獨自去闖蕩江湖。這是我的心病,我一直感覺對不起他,但我也羨慕他,因為我再也不能完成我的夢想,因此便壓抑練武的想法,想一直普普通通的度過餘生。”
沈氏看見夫君講述這段經歷臉上流露出的痛苦,自己心中也不好受,感到深深的自責,原來夫君為了這個家付出了這麼多,而自己卻一直不瞭解夫君的痛苦。
葉山鎮看見沈氏難過的表情,撫摸她的臉安慰道:“沒事的,都過去了。現在山秋回來了,他在外面見多識廣,上次的一夜話,使得我茅塞頓開。”
“但是老爺,你無時無刻的練功,我怕你身體吃不消。”
“再不練就沒時間了。現在是我練武最後一次機會,等過兩年年齡大了,在想練就晚了。”
沈氏知道沒法反駁,雖然心疼夫君的身體,但是若能實現對方願望的話,受再多委屈都值得。
葉山鎮看著東方升起的燦爛紅日,感受著身體內最原始的衝動,心中無法平靜下來。
葉府後院,一道門漸漸開啟,走出一個面色紅潤,頭髮滄桑的中年人,他看著滿院的白色,觸動以往的回憶。他伸出手,看著掌心融化的雪花,想道自己漂泊十年,經歷風風雨雨,最終還是回到了起點。這十年,自己究竟追尋的到底是什麼,真的是劍術的盡頭?還是看不見摸不到的“道”?他沒法給出答案,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觸控到所謂終極,他只是一個沒有跟的浮萍,在江湖的風雨中流浪,一直想要找到彼岸,落地生根,可最終還是回到了最初離開的地方。難道終點真的就在起點?他不止一次的聽到別人說起“出世即入世”、“大道盡頭就是無為”、“窮盡餘生,追求聖人,難道聖人與常人不同嗎?”,可是他也沒法解答這些問題,他只能在劍道的路途上越走越遠。
葉府的另一端,同樣一箇中年人站立在院中。他仰望著天空,看著透薄的雪花在陽光下漸漸消失,就想起了家族。葉家傳至他手已經是最沒落了,想當初葉家祖上葉瑾瑜憑藉自身的努力從一個平民百姓成就最後的聖人之名,那是何等的威風,後來家族四分五裂,一支遷徙至此,但也一直是方圓數百里的大家族,每代族中都會出現威震四方的高手,帶領家族傳承下去。但是到了他這代,他武功平平,領導能力也一般,要不是自己是長子,怎會輪到自己當族長。現在族中有老二撐著門面,百年之內是不會倒的,但是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呢?想到這裡,心中無奈萬分。
葉家兩個孩子吃過早飯,就要去村子路口處的一處院落裡學習武術。來到這裡的孩子都是村子中和周圍五個村子的孩子,大的十二歲,小的才六歲。這個院落是兩家族長商量新建的,目的就是教授村中下一代武功。雖說以前也有一個武學館,但是上代族長不重視武術,沒有開辦學堂,時間長荒廢了。
按照以往村中的規矩,父親從小就要教授孩子基本功,七歲送入武學館學習,十六歲成年前後參加小武會,成績優者村子會在當時給予獎勵然後在弱冠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