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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個酒嗝,徑自揮舞著手吩咐“服務生”。
“凌天微!”他好氣又好笑的制止發酒瘋的她。
“叫我幹麼?”她把粉臉湊到他面前,忽然放肆地伸出右手勾住他的頸子,連腿也半跨到了他身上,還不象話的吹響一記口哨,左手調情的摸了摸他正點的下巴,對他拋了記媚眼道:“帥哥,我們來跳舞吧!”
梵立瞠瞪著媚眼如絲的她,對自己居然對她在大庭廣眾之下的調情有反應感到不可思議。
“你在害羞嗎?帥哥?”她又大膽又柔媚的摸了摸他的胸膛,然後驚喜的發現——“哇靠!你的胸肌好結實,不錯、不錯,我喜歡有點肌肉的男人,軟趴趴的男人太娘了,你說是不是?”
他有種投身舞男界的錯覺,這個女人醉了與清醒時簡直判若兩人,她醉了之後,對每個男人都這麼失態嗎?
“來,帥哥,我們都是新時代的女性,跟我一起這樣唱吧,”天微拉著他狂轉圈圈,醉眸灑滿笑意,酒精在她體內發酵,櫻唇輕輕哼了起來,“我要對愛堅持半糖主義,永遠讓你覺得意猶未盡,若有似無的甜,才不會覺得膩,我要對愛堅持半糖主義,真心不用天天黏在一起,愛得來不易,要留一點空隙彼此才能呼吸……”
嗯,她歌喉不錯……不,那不是重點。
再怎麼樣,他也不可能是新時代的“女性”,太離譜了,這絕對會是他輩子碰到最離譜的一件事,絕對!
該死!那見鬼的水果酒到底是加了什麼啊?
天微揉著鳴叫不已的太陽穴,真希望有顆止痛藥來幫助她度過退酒期,不然拿把鐵錘把她的腦袋敲開花也好。
她努力的回想,自己究竟是怎麼回到椰子屋來的,然而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是吳昭志把她抱回來的嗎7
不可能!
那傢伙陰險又狡猾,恨不得置她於死地,又怎麼可能會幫她呢?
那麼,是梵立嘍?
有可能,因為在婚宴上,她就是一直和他坐在一起的,她模模糊糊還有點印象,也有印象吳昭志和島民打成一片,至於後來……後來……
“該死!”她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她懊惱的起身,窗外已經日出東方了,她睡了多久啊?昨天婚禮結束還沒天暗吧?她可真豬。
糟了!吳昭志該不會趁她熟睡已經簽好合約了吧?
想到這裡,顧不得頭疼了,她連忙出去找人。
人是找到了,梵立和吳昭志兩個大男人在飯桌兩頭對坐著,姓吳的雙手抵著頭,像只鬥敗的公雞。
這可稀奇了,她沒見他這麼沮喪過,好像犯了什麼大錯似的。
她走近他們。“怎麼了?”完全是出於好奇,不是關心。
吳昭志一臉惶恐的抬起頭來。“不要說!梵先生,我求求你不要告訴她!”
“為什麼不要告訴我?”她更好奇了,她雙眸來回在兩人之間。“什麼事情不能告訴我?”
看他們的樣子,不像是簽好約了不能告訴她啊,那是什麼?
“不不,您千萬不能告訴她!”吳昭志眨巴著眼睛,快哭快哭的。“這女人是守不住秘密的,回到臺北之後,她一定會說出去,那我的一生就完了,求求你,梵先生,你不要告訴她啦!”
越是這樣,天微越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事這麼嚴重?”她揚眉看著梵立。“告訴我,或許我可以幫上忙也不一定。”
“才怪,這個女人才不會這麼好心……”吳昭志悻悻然的說。
梵立站了起來。“他下午要離開米納島,我剛好也要去雅加達,你要不要一起去?”
“當然要!”她才不會給他們獨處的機會,萬一他們在船上籤約,那她不就虧大了。
不過……
她的眸光兜回吳昭志身上。
真的是太奇怪了,一點都不像他的作風,約沒簽成,他卻要離開米納島,這會不會是他的另一個詭計?
嗯,她要小心為妙!
第六章
往碼頭的一路上,吳昭志都沉默下語,表現得像只喪家之犬。
天微無法再懷疑他有什麼詭計,因為他看起來心事重重,蒼白的瘦臉愁眉不展,好像被戴了綠帽子。
“喂,姓吳的,是不是你老婆……”
“你、你在說什麼?”她的玩笑還沒開完,吳昭志就嚇得驚跳起來,船隻驀地搖晃了一下,他的臉色更白了。
她狐疑的盯著他,一臉研究。“你幹麼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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