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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一見之下,便頷首不已。
時值康熙三十八年,黃河、淮河河堤連年潰決,流民四起,河北盜賊猖獗。一行緩緩而行,一日雲娘忽生警覺,縱馬在前,一刻之後,前方煙塵瀰漫,十餘騎飛馳而來。當先是一個豹頭環眼的虯髯漢,後面則是一面黃漢子,頷下幾莖鼠須,身下坐騎,遠比虯髯漢所騎神駿。群盜飛馳之際,開弓射箭,如驟雨紛至,雲娘一馬當先,雙袖飛舞,箭矢即斷為兩截。當先的大漢驀地一箭射來,如雨中冰丸,勢大力匹。雲娘接住迎面射來的一箭,以王弓射出,虯髯漢跌下馬來。那鼠須漢目中精光一閃,一箭射出,卻不及雲娘以王弓射出的相箭,一箭正中心窩,透背而出。這時鼠須漢的箭也已撕破雲孃的挽雲袖,直射向汪天澤,幸好一直醉醺醺的王忠一刀撥開。家僕這才知道,原來鼠須漢才是真正的首領。眾人安全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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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節:重述傳奇(2)
汪天澤的獨子汪飛一直留居維揚,不知雲娘之能。見雲娘貌美,三番四次藉機調戲。這日,汪飛又欲調戲雲娘,雲娘柔聲道:〃小女子出身卑微、相貌粗鄙,受不起公子的垂憐,更何況小女子已許王忠,他雖然為汪府的下人,卻也是你父親的親信,怎麼能忍受他的妻子委身於公子?若是公子能讓王忠離開汪府,而公子又能明媒正娶雲娘,雲娘哪有不從的道理。〃汪飛大喜,便以王弓、相箭作為聘禮贈予雲娘,以僅存的一罈世傳佳釀〃綠蟻〃厚賜王忠,將王忠打發走。汪天澤沉痾未愈,就此一病不起。
汪飛迫不及待,不數日便以〃沖喜〃為名,擇一吉日成親。新娘身穿大紅吉服,自庭內款款而出,汪飛揭開大紅頭巾,卻見雲娘面寒如水,雙眸如星如電。雲娘手持佩刀,力叱汪飛。汪飛為其英姿所懾,不能言語。前來賀喜之人慾要一擁而上,雲娘雙臂一震,裂帛聲中,大紅吉服如蝴蝶一般四處飄散。無人敢動一步。
雲娘身背王弓,腰懸相箭。步出門外,門外已有十名身穿碧衫的奴僕牽馬彎腰等候。那排在第七位的卻是王忠,排在第十位的則是當日已被〃射死〃的虯髯漢,身後則是當日鼠須漢之坐騎。雲娘與眾碧衫奴絕塵而去。
這事一直是個懸案。後來汪飛脫去紈絝習氣,隱身市井,終於查知,原來雲娘與王忠、虯髯漢等都是意氣相投之人,以雲娘為首,均稱為〃器奴〃。雲娘好弓、王忠好酒、虯髯漢好馬。於是才有這樣一宗撲朔迷離的〃傳奇〃出來。據說後來汪飛也拋棄萬貫家產,專司綴錄世間傳奇之事。人稱〃筆奴〃,又叫〃傳奇之奴〃。
點評:
作者麗端:原文中最大的懸疑是一個酒家女怎會有如此武功氣勢,而結尾處的〃碧衫奴〃又是何許人。這個懸疑原作者沒有給出答案,讓讀者遐想無限卻又心有遺憾。於是《器奴》便大膽做出了演繹,最後一段大有畫龍點睛之感。 〃器奴〃的創意尤其讓人叫絕,這兩個字不僅頗有古風,而且僅憑兩個字就合理解釋了雲娘及其同黨這一番作為的緣由。不足之處在於文字缺少個性,若能在原文基礎上有更多烘托渲染,則感染力會更強一些。
語文老師:在文史方面,楊津濤一直表現出濃厚的興趣,作為他的語文老師,我也建議他能多在課餘時間閱讀古籍,積累古文知識。在這個的故事中,楊津濤加入一些自己的想象。通觀整篇作品,與其說是翻譯,更多的是〃重述〃,因此細究原文字詞,則不一定精確。但就故事性來說,卻符合清代筆記小說傳奇的風格。
編輯曲風:清代筆記體的武俠小說與前朝武俠小說相比,呈現出不同的特點,該時期的作品大多以塑造武俠形象為中心,將筆觸伸向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楊津濤的〃重述〃作品也抓住了這一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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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節:重述傳奇(3)
2008年3月徵稿
《京西店老人》
出自《酉陽雜俎》段成式(唐)
唐韋行規自言:少時遊京西,暮止店中,更欲前進。店有老人方工作,謂曰:〃客勿夜行,此中多盜。〃韋曰:〃某留心弧矢①,無所患也。〃
因行數十里。天黑,有人起草中尾之。韋叱不應,連發矢中之,復不退。矢盡,韋懼奔焉。有頃,風雷總②至,韋下馬,負③一大樹,見空中有電光相逐,如鞫杖④,勢漸逼樹稍,覺物紛紛墜其前。韋視之,乃木札⑤也。須臾,積扎埋至膝。韋驚懼,投弓矢,仰空中乞命。拜數十,電光漸高而滅,風雷亦息。韋顧大樹,枝幹盡矣。
鞍馱已失,遂返前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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