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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眼前這少年,不但識得自己大名,而且處事不驚,小小年紀就有此風範,倒頗有些異於常人。
袁方便笑道:“沒錯,我便是你說的那個袁方。”
少年恍然大悟,這才拱手一揖,從容道:“久仰袁將軍大名,草民諸葛亮,拜見將軍。”
“果然,這小子就是諸葛亮,怪不得小小年紀就異於常人……”
先前諸葛瑾稱這少年為二弟時,袁方就已猜到,這少年多半就是大名鼎鼎的諸葛亮,今他自報家報,果然不出袁方之料。
再看一眼諸葛亮,卻見他面板白淨,眉清目秀的,若不是他身穿男裝,咋那麼一看,倒是有點像個小姑娘。
“原來,還是個美少年啊……”袁方心中感慨。
這時,諸葛瑾請袁方落坐上位,卻向他弟弟道:“二弟,我與袁將軍有話要說,你且自己去讀書吧。”
諸葛亮卻不動彈,正襟危坐在兄長身邊,正色道:“我書已讀完,袁將軍既為貴客,我當然也要在這裡陪著。”
諸葛瑾使不動自家弟弟,又不知該怎麼勸說,一時間顯得有些尷尬,額頭也浸出幾滴熱汗。
瞧著這兄弟二人,袁方愈覺有意思,便笑道:“今陽都已落入我掌中,咱們都是自己人,不必那麼多禮數,亮兄弟留下又何妨。”
袁方都已開口,諸葛瑾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容忍自己這**歲的弟弟,像個大人似的坐在自己身邊,陪同眼前的貴客。
諸葛瑾的情緒很快平伏下來,琢磨起袁方適才的話,眼神卻是微微有變。
猶豫片刻,諸葛瑾拱手道:“恕瑾直言,聽將軍的口氣,似乎不打算退還青州,竟是要把這琅邪國,納入將軍的轄下。”
袁方冷笑一聲:“陶謙無故犯我,想漁人得利,我怎麼著也得讓他負出點慘痛代價吧,不然怎麼能讓他長長記性。”
諸葛瑾沉默了下來,一時心事重重,沉吟不語。
“諸葛公子有什麼話,但說無妨,我袁方這裡,絕不會因言獲罪。”袁方看出他有心事,便大方道。
諸葛瑾沉吟片刻,嘆道:“天下大亂,將軍要攻取琅邪也無可厚非,只是琅邪國乃郯城北面屏障,陶州牧斷然不會輕易放棄,將軍和陶謙州,恐後要在此間大動干戈,到時,瑾只恐家鄉會遭生靈塗炭啊。”
諸葛瑾乃琅邪人,自然擔心自己的家鄉,會被戰火所毀。
袁方卻冷肅道:“這場仗是非打不可,我只有打到陶謙這廝向我求和,方才會收手。諸葛公子若不想家鄉被戰火荼毒,就只能祈求陶謙識相一點,早日向我服軟求和吧。”
剛決如鐵的決心,彷彿任何力量,都無法扭轉袁方的意志。
諸葛瑾神色為之一震,隱約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迫力,從袁方的身上瀰漫開來。
深吸一口氣,按下心神,諸葛瑾又陷入了沉思。
片刻後,他眼睛一亮,拱手道:“瑾這裡倒是有一個辦法,或許可以逼迫陶州牧,儘快向公子求和。”
諸葛瑾,竟然有計?
袁方興趣大增,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諸葛瑾便緩緩道:“陶州牧之所以能坐穩州牧之位,全仰仗陳、曹兩大家族的支。而這兩大家族之所以擁護陶州牧,一是因為他乃朝廷所任命,二則是因為他戎馬半生,頗有用兵之能,有能力保徐州一方太平。”
袁方微微點頭,諸葛瑾這個本土人對徐州局勢的分析,與他先前的判斷基本一致。
諸葛瑾繼續道:“今袁將軍連戰連勝,兵鋒已深入徐州腹地,逼近州治郯城,這固然與將軍用兵如神有關,但陶州牧也難脫用兵不利,保境無能的責任,想必曹陳兩大豪族,以及其他一些徐州大族,都已對陶州牧心存怨意。”
嚥了口唾沫,諸葛瑾壓低聲音道:“倘若將軍在這個時候,散播出訊息,就說前線的曹豹想投降將軍,而陳珪也暗中結好將軍,營造出一種徐州兩大家族,想要拋棄陶州牧,改奉將軍,以保徐州安寧的假像。那時,我想陶州牧為了保住位子,多半就會放下顏面,主動向將軍求和,以換取將軍的退兵了吧。”
諸葛瑾洋洋灑灑一番話,竟是給袁方出了一條計策。
一條離間之計,逼迫陶謙主動求和。
袁方這麼一琢磨,諸葛瑾這計策,倒還確有其理。
袁方正還愁著怎麼能逼陶謙求和,及早的結束與徐州的戰爭,集中兵力準備應對和袁紹的翻臉,卻不想,今日無意中拜訪諸葛家,竟撞上諸葛瑾,給自己出了招妙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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