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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良一震。腦子終於轉過了彎來,猛然省悟。拍著大腿道:“主公說得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鞠義這廝可是傲得緊,好幾次連我也不放在眼裡,他怎可能這麼輕易就投降。”
袁方微微一笑,嘴角掠起一絲詭色:“鞠義想玩智謀,那我就陪他玩一玩,正好讓他輸個心服口服。”
說罷,袁方將顏良和高順二人,招至近前,授之以機宜。
……
結束軍議,袁方當即修書一封,回覆了鞠義的歸降,答應將在明天清晨時分,於東門迎接他的歸降。
信使直奔貝丘城,於傍晚時分,將袁方的書信,送到了鞠義的手中。
打發走信使,鞠義緩緩將袁方的書信,撕成了粉碎,冷笑道:“我鞠義是什麼人,豈是隨隨便便就能降你的,袁方,雖然了得,可到底還是小看了我啊,哈哈~~”
嘲笑一番,鞠義當即下令,將縣城庫府中酒肉糧米,統統都取將出來,分發給不到一千殘兵飽食。
一眾驚魂未定的冀州殘兵,飽食了一頓酒肉,精神士氣得以稍稍恢復。
次日,天色將明未明,一片昏昏沉沉
貝丘的西門悄然開啟,鞠義率領著一眾殘兵,匆匆忙忙的出城,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一路向西面摸去。
鞠義縱馬走在最前頭,鬍渣如鋼絲的臉上,緊張而凝重,雙目警覺的四掃,不斷觀察著左右形勢。
匆匆忙忙中,鞠義總算是帶著他的不安的殘兵,從青州軍西面兩座圍營間穿過,沿途上,並沒有撞見袁方軍的巡騎。
藉著將明的天色,鞠義回頭看到,貝丘城和青州軍營,正在越來越遠去,他緊繃的神經方始緩和下來,嘴角甚至還鉤起了一絲慶幸的笑意。
“袁方果然中了我的詐降計,放鬆了警惕,不然我怎能輕易穿過他的防線,袁方啊,你終究還是嫩了點……”鞠義心中暗自得意慶幸。
麾下那一眾殘兵,皆也暗自慶幸,以為逃過了一劫。
就在此時,陡然間,前方殺聲如驚濤驟起,數不清的火把,轉眼間將遍野照得通明。
灼烈的火光中,無數的青州軍忽從道路兩旁殺將而出,封住了鞠義西逃的去路。
顏良手提青龍刀,撥馬而出,刀鋒向著鞠義一指,厲喝道:“鞠義,你以為你的詐降計,可以騙得了我家主公麼,主公他早就識破你的計策,還不下馬投降,更待何時!”
面對神兵天降般的青州軍,面對著顏良威勢赫赫的厲喝,鞠義神色驚變。
他原指著以詐降計,騙得袁方放公警惕,自己才好趁機從西門一面突圍,卻未想,半道上竟殺出個顏良攔路。
鞠義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引以為傲的計策,竟然被袁方早就識破。
耳聽著顏良命令般的言語,鞠義惱羞成怒,大叫道:“顏良,你休得猖狂,我鞠義豈會降你這叛將。”
顏良見鞠義不降,還出言諷刺,立時勃然大怒,暴喝一聲,拍馬舞刀,揮斥著數千青州軍兵掩殺上來。
伏兵轟然而動,向著驚惶失措的殘兵,如潮水般狂卷而來。
顏良更如殺神一般,縱馬舞刀,直取鞠義項上首級。
驕傲的鞠義,又焉懼顏良,縱馬挺槍迎上前來,二將轉眼戰至一團。
火光照耀之下,聽見星火四濺,兵器撞擊之聲震耳欲聾,戰團中,二將各顯身手,戰得昏天黑地。
顏良的武道,那可是達到練髒境界,鞠義雖猛,卻到底還要遜色三分。
交手尚無幾合,鞠義便感壓力倍增,面對著顏良那怒濤不絕的攻勢,很快應對吃力,全面落入了下風。
鞠義激戰不利,他麾下的殘兵更是兵敗如山倒。
這不到一千的殘兵,原就驚魂未定,報著逃命的念頭才隨鞠義突圍,卻不想半道上再遇青州軍阻擊,這驟現的伏兵,轉眼就將他們殘存的軍心摧垮。
數千青州伏兵,卻鬥志昂揚,如切菜砍瓜一般,狂殺著敗潰的敵卒。
鞠義力戰顏良不敵,眼見左右軍士敗潰,只恐再拖延片刻,就要命喪於此。
無奈之下,鞠義搶攻幾招,撥馬便退,喝斥著敗兵向著貝丘城逃去。
到了這般不利境地,鞠義便想只能先逃回城中,據城死守,等著袁紹的援兵到來才有一線生機。
顏良卻豈容他逃脫,縱馬如飛,揮軍於後掩殺追擊。
鞠義連氣也不及喘一口,沿著來路狂奔,此時天色已晚,貝丘城東門輪廓已映入視野。